传讯官委屈:“……是侯爷您说的,正值非常时期,无须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镇远侯继续瞪:“有屁快放!”
传讯官更委屈了,但还是立刻递上一封密函快速说道:“这是大内送来的密函,还有一道口谕,请侯爷务必一切听从特使的指挥。”
镇远侯皱了皱眉,挥手让传讯官退下,打开密函看了起来,看罢啪地一声把信函摔倒桌上,骂道:“放他|娘的狗臭屁!”
余青忙问怎么回事。
镇远侯的脸上尤有怒气缭绕:“那个混蛋皇帝说粮草和增援很快就到,为了振奋军心,还派了名特使同行,特使就是那个狗贼左显!让老子听他的,他打过仗吗?!老子保疆卫国时,这孙子指不定在哪j□j呢!”
余青道:“侯爷不用担心这个,边城是咱们沈家军的地盘,他讨不了好处的。”
“本侯说给他好处了吗?本侯连个屁都不会施舍给他的!”镇远侯冷哼,“死皇帝想的未必太简单,派个臭虫来老子的地盘上撒野,还想夺本侯的权,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的权利绝不可能交给一只恶犬的!老子要拔掉他的牙,看他再怎么咬人!”
余青担忧:“侯爷,人还没来您就开始想怎么整人了,还是收敛点吧。我怕皇帝要卸磨杀驴啊,若是动了左显再在皇上面前落了口实,您就真不好过了。”
“畏首畏尾岂是大丈夫所为!”镇远侯冷哼,“老子的存在对于皇帝来说,早是如鲠在喉,他恨不得早日卸磨杀驴。左显来边城只是一个开端,往后指不定还有多少阴招,老子跟那个昏君拼了!”
余青道:“侯爷就不想想浩宇……”
镇远侯沉默下来。
“浩宇他……他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官场。我跟他娘当初都不希望他承袭爵位,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的人生由他自己决定。还好,他现下不在。”
余青想起已故的温柔侯妃,默默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喘口气,再道个歉吧。。。
鞠躬。。。
☆、39【迷雾散去】
顾铭瑄有个毛病,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那就是每次碰到不能回答的问题,他都习惯性地沉默,久而久之,这沉默落在别人眼里似乎就成了默认。而这个别人,大多数情况下只有沈浩宇,因为在很多人眼里顾铭瑄始终是那个运筹千里的暗门四少,巧舌如簧。
他不愿说谎骗他敷衍他,而有些事又不能如实告知。
也只有对着沈浩宇,他向来平静的心才会摇摆不定。
或许,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了。
顾相夫妇和老谏官这几日也觉察到了沈浩宇和顾铭瑄之间有些僵硬的气氛,各自仍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浩宇也不死乞白赖地去跟诚儿抢顾铭瑄的床,一个人睡客房。只是谁半夜若是从他房前路过,总会听见不甘心地捶地声和叼着被角闷闷地磨牙声。
这天夜里,沈浩宇仍旧在咬被角泄愤,他当然舍不得愤恨顾铭瑄,可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憋屈得紧,郁结在心,却也不知如何释放,只能趁夜半无人咬着被子泄愤。
他家铭瑄竟然都不来瞧一眼!
沈浩宇幽幽地瞪着窗外圆溜溜的月亮,怨念有有加深的趋势。
跟个怨妇似的。
门外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是刻意放轻了步子。沈浩宇多年习武的习惯让他瞬间坐起来伏低身体,不动声色地紧紧盯着门口,蓄力于掌和足,犹如一头潜伏的猎豹。
门被轻轻地推开,月光倾泻而入,如水般照在那长身而立的人身上。
沈浩宇蓄起的力瞬间散去,傻愣愣地看着门口的顾铭瑄。
柔和的月光笼罩在顾铭瑄身上,像给他整个人镀了层圣洁的光,让人让人不敢直视。可沈浩宇却看呆了,他一直知道顾铭瑄长得好看,却不知道原来放在月光下会这么灼灼逼人,会这么好看。
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压倒他!
神好友有饥渴地咽了咽口水。
顾铭瑄朝他抬抬下巴:“走了。”
沈浩宇一愣,不确定地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夜色。
顾铭瑄唇角一勾:“去看日出。”
沈浩宇的眼睛慢慢亮起来。
夜路崎岖,一盏灯笼在丛林掩映的黑暗里且行且远。
沈浩宇和顾铭瑄一前一后地走着。
两人不是第一回上山看日出,却是第一回半夜上山。平时都是白天就爬到山顶,在山上休息一夜,一起靠在一块等着日出。
夜里的山路比白日凶险了不知几许,即便顾铭瑄对这座山熟识,仍旧是滑了好几次。最后沈浩宇看不下去一把拉住他,提着灯笼在前开路。沈浩宇平时行军打仗,对于记路线还是很擅长的。
也不知是沈浩宇手心里传来的温暖,驱散了夜里的清冷;还是沈浩宇的举动让他心里温暖起来,这山风似乎也带了微微的暖意。
顾铭瑄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而走在前面的沈浩宇,微微勾起了唇角。
到了山顶,天仍旧黑漆漆的。
沈浩宇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离山顶很近的一处山洞,将洞壁上的几处火把全都点燃,再生起篝火,整个山洞顿时亮了起来,也将初秋的寒意驱散了些。沈浩宇忙活完,才想起去看顾铭瑄。
顾铭瑄正提着灯笼笑吟吟地站在洞口,尚记得第一次带沈浩宇来此处,这些事都是他做,而沈浩宇也像这样站在洞口看着。想来为何这般认真,竟是为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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