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重地本是不该出现女人的影子,但偏这晋南皇帝对这十公主亦是偏爱异常,被她的再三央求之下,磨不过司马如琴,最后便答应让她过来,若不是想着司马萧逸在这,北堂浩又是董雪芙的未婚夫,这南晋的老皇帝才不答应。
站在一旁,鹤云霄错眸看了一眼那荆溪消失的营帐,淡淡蹩眉,没在多留,寻了理由便先行离开,司马萧逸因为妹妹前来不得不顾,便也领了司马如琴去给她安排营帐。
入了营帐,见得项倾城在椅上坐下,韩子丹这才开始给他诊脉查看,片刻这才皱眉说了一句:“你内伤本来就有些严重,却又一直心情郁郁影响伤势复原,肩背上的伤虽说已然愈合,但受伤后却因为没有好生休养,伤口还惹了水质,日后刮风下雨只怕会疼上一些时日”
听得韩子丹的话,项倾城面色平静未见得半丝异样,可一旁的荆溪却听得眉宇紧拧:“能不能给我爹治断根了?刮风下雨都会疼的话,那不是很难受吗?”
韩子丹皱眉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医学上的事跟这个白痴说等于是对牛弹琴。
项倾城坐在一旁,只是淡淡蹩眉并未开口,家里事变,亲眼瞧着父亲兄长在自己跟前化成粉碎,二哥下落不明,长姐和大哥那边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他怎么还能安心呢?他想回去……找李淳算账。
看项倾城这似有所思的摸样,韩子丹蹩了蹩眉又道:“这两天我给弄一些静心凝神的药,你得准时喝下,另外还再给你配副有助内伤复原的药,等身体好了,你想做什么都没有大碍,但是……!”话到这里,韩子丹神色冷夏,一脸严峻的摸样盯着项倾城看:“在你伤势复原之前,你的一切饮食都得由我说了算!”
这话,让项倾城眉宇轻蹩似有不悦,可荆溪才不管他,一个巴掌拍在项倾城的肩头,十分严肃的皱眉看他:“子丹说的对!爹你要听子丹的话,子丹是大夫,爹是病人,病人就得听大夫的,不然就爹就不是乖小孩!”
又爹又小孩,这什么逻辑?
项倾城嘴角失笑却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也想让身体早日复原,这样他才能做想做的事。
南晋大军虽说目前停滞寒江一带,但对战事也并为有松懈之意,柩澜枢得知北堂傲天为东方夕墨所伤,才刚回来便去拜见了北堂傲天,而后又一人折去白壁关,查看那中了阴阳术的一千士兵,这一走就是数日,可谁知晓,不出数日之后,南晋大军却遭偷袭,军中将士不是死就是伤,有的人甚至连下落都没了踪迹。
离开议事大帐,想着先锋这两日上报的情况,鹤云霄便眉宇微拧,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样,回了营帐,刚一撩开帐帘,只见得司马萧逸却是不知何时已经等在这里了。
“今日怎不去陪你那妹妹,反倒有空来我这了?”十公主一来便整日的粘着司马萧逸,这几日两人间还真没怎么好好单独处过。
“方才在大帐里,我见你神色有异便过来瞧瞧,病了吗?”起身来到鹤云霄跟前,司马萧逸说着,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
鹤云霄淡淡一笑,抓了他的手,握在手中:“是不是打算亲自照顾我呢?若是的话我承认是病了”
“没个正经”笑骂一声,司马萧逸欲想将手抽回,却被鹤云霄紧拉着不放:“放开,被人瞧见不好”
看他这别扭摸样,鹤云霄轻笑一声,拉了他的手,就将他朝里面带去:“这两日没见我还当你心里只惦记着自个妹妹,所以把我忘了,难得你来看我,干脆今晚上就在这里陪我吧”
鹤云霄这话,让司马萧逸失笑出声:“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变成了深闺怨妇了?”
“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这么一日的时候”
被他拉到一旁坐下,司马萧逸蹩了蹩眉,又看他那一双碧蓝的眸,显得有些暗沉,拿过茶壶倒了杯水递到鹤云霄的手上,这才开口问了一句:“你还在想着这两日那偷袭我军的人?”
“我军现在驻扎寒江,这一无敌军二无寇贼,到底是什么人偷袭我们?还有那些失踪的将士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件事若一日不能解决,军中也不知还有多少将士也遭逢毒手”这样的事情,连着发生已然将近五日之久,这五日里面军中都有人在出事,时间不定地点不定,就好像这一个大活人会硬生生的突然不见了似的,也怪叫人心里寒颤,虽说在事发之时,北堂浩就第一时间采取措施严令将士不得单独行动,可这样的事依旧还是无法避免。
“你说的我何尝又不知道?可现在我们连一点头绪也没有,实在被动得很”敌暗我明是让人最容易狂躁的状态,可眼下他们除了以不变应万变又能做什么呢?
接过司马萧逸递上的茶杯,鹤云霄一口饮尽,皱皱眉却是忽而说道:“从明天开始,让斥候以撒网之态,每五十里一探,一日两报我就不信抓不出这些跳蚤”
司马萧逸皱眉:“如此不会羊入虎口了吗?”
拉过司马萧逸的手,鹤云霄勾唇笑笑:“要是我派出去的人都出了事,那就说明我们现在极有可能已经被人包围起来,两人一组,二十人我就不信了,这二十个人会都有去无回”
二十个人若全军覆没,结果十有□就如鹤云霄所想一般,若不是,总有人能找出这暗处的眼睛到底在哪,这般的做法成功失败各有一半。
看鹤云霄这幅摸样,司马萧逸有些无奈:“你这小子,用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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