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殒歌忙抱住莫隽汝,吩咐余攸之安排仆从,众人七手八脚把莫隽汝抬进了卧房,吴棠急的差点哭出声:“我的爷啊,一个起来了一个又倒了,这这这就没见着两个人一起好的时候。”
满城的大夫在门外候着,余攸之夏殒歌正低头察看莫隽汝伤处,右臂从外到里一直烂下铜钱大的口子,一眨眼的工夫就流出了紫黑色的水,更有一道伤痕,触目惊心横在烂肉上。
触到那道伤疤,夏殒歌眼瞳骤然收缩。
这种毒,他认得。
四叔夏景宥闲暇之喜爱研制一些毒药解药,耳濡目染倒也学会了些。
无色无臭,半滴即刻置人于死地,若加上独活的药引作用,中毒之人活不过半个时辰。
时间已容不得半分拖延,余攸之从旁看着他,不知公子这唱的哪一出,所以不知如何是好。
夏殒歌叹了口气:“中毒不浅,若是没了解药怕是很难清除。”
余攸之几乎瘫坐下去。
夏殒歌却忽然笑了:“幸好,我认得这个用毒的人,也认得这毒,你去找些落雁沙来。”
“落雁沙?”余攸之扇子啪掉到地上,彻彻底底断成两截,可惜了上好的象牙扇骨。
人尽皆知,落雁沙乃是剧毒,但莫隽汝的毒已是神医束手。
夏殒歌外号凤皇,自是无所不知,唯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浅紫的瓷瓶,描了金边的燮纹甚是精致,落雁沙落雁沙,平沙落雁,平湖秋月该是怎样的景致,只是这唯美的花纹与唯美的名字,亦不过装饰了蚀骨的毒性。
世界乍然屏住了呼吸,凝视着静如处子的绝美少年,凝视他平静托过瓷瓶,仰头,将那至毒的落雁沙,尽数纳入口中。
水泽浅红唇轻启,轻轻吻上莫隽汝右臂那道溃烂,吸吮从伤处渗进的至毒。
光影移转,无人问津的角落,藏着一双漆黑的眸,阴沉黯淡。
竟是就这样,眼睁睁,看你做了别人的月光。
只愿这毒焰中焚灭了此生。
作者有话要说:注:“两军对敌立双营,坐运神机决死生。千里封疆驰铁马,一川波浪动金兵”出自曾子棨《棋诗》“闲看数着烂樵柯,涧草山花一刹那。五百年来棋一局,仙家岁月也无多。” 出自张以宁《衢州咏烂柯山效宋体二首》
☆、冰火一吻
毒血从伤口到夏殒歌口中,再滴落地板,片片成花。
迅速在身体内扩散的紫黑色,终于堪堪停在距心脏一寸之处。夏殒歌吐出大口血,阖目按住心口,静养调息呼吸频率,缓缓沉下了气。
“针”。
细如牛毛的银针密密麻麻插满针垫,闪烁的寒光微弱而广漠。
夏殒歌手起针落,须臾封住几大穴,将绵延力道一分一分注入针尾,莫隽汝皮肤上起了细微的震漾,如万千气流在肤下蛇行纠缠,争斗不休,最终从伤处滴出紫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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