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愤愤间,那把好听的声音又飘过来:“谁要是娶了方姑娘这般闭月羞花,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妻,那可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公子谬赞。”方莲只觉脸都快烧起来了,却还不忘抬眼偷偷去看景暮夕,她心中的夫婿人选。
景暮夕本不想理,听了这话不禁狠狠瞪向童晋,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童晋这边正忙着哄方莲开心,白泓澜居然找到酒楼来。见到自家教主一颗心似乎都放在那位美丽少女身上,对景暮夕反是不闻不问,白泓澜惊得以为自己眼花了。忍住一肚子疑问,白泓澜走到童晋身后,低声道:“少爷,有事容禀。”
童晋朝方莲笑得温和儒雅,“姑娘慢用,在下去去就来。”
方莲只觉与此人相处如沐春风,“公子请便。”
童晋起身与白泓澜往外走,瞧都没瞧景暮夕一眼。景暮夕心里不知怎地便憋了一股火,强自压下跑去质问童晋的冲动。
出了酒楼,见左右无人留意,童晋问道:“什么事?”
“金鼎堡的人已经到了,现在四海客栈。”白泓澜放低声音,“属下前去探了一番,见莫公子也在其中。”
“他是金鼎堡的人?”童晋点点头,“他说他家距汀口不远,想必小景去金鼎堡时他在家中,是以二人并未碰过面。”
白泓澜也是如此想法,“闻得问剑大会要在汀口举行,他师父才叫他先到此处接应的吧。”
“你说金鼎堡的人都到了?”童晋这才想起白泓澜的前半句,“陈德怎么这么急,方正道这牵头的还没来,他倒抢了先机。”
“听说是……”白泓澜顿了顿,“有心先挑了咱们分坛。人家毕竟失了心爱的大弟子,不做些什么倒也说不过去。”
童晋挑眉看了看白泓澜,这小子跟龙啸混得久了,说话都不觉带了点龙啸的味道,“人家死儿子的都没着急,他死个弟子有什么大不了?”“死儿子的”说的自然是青江派掌门郑兴。
这个教主,说话还真是没个避讳。白泓澜想,龙啸若是在这里的话定要不加掩饰地大笑……
“陈德不似这般沉不住气的人……”童晋沉吟片刻,“我去会会他,泓澜你先在这边候着,可别让里边那几人在我回来前就走了。”说着人已走出老远。
“教……少爷……”白泓澜苦恼,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差事……
一进四海客栈,童晋就见堂上坐了许多江湖人士,且衣着打扮大都一个模样,定然都是金鼎堡的人了。果然见到莫与之坐在居中一张桌边,同坐的还有两名中年男子,以及一位庄重严肃的长者。
陈德啊……倒是像那么回事。童晋颇为不屑地想,而后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朝莫与之走了过去,“莫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莫与之抬头望过来,一见是童晋,立即起身相迎,“栗兄,真巧。”
童晋正要解释一下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陈德却先开了口,“与之,是认识的人么?”
莫与之侧过身来为陈德介绍,“师父,这位是栗礼栗公子。”又向童晋道:“栗兄,这是家师,金鼎堡堡主。”
“原来莫兄师承金鼎堡,怪不得练得一身好功夫。”童晋一脸惊喜,躬身向陈德施了一礼,“久仰陈堡主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陈德点点头算是回礼,“似栗少侠这般出色的青年才俊,怎地不在江湖上多走动走动,好叫老朽多听听后起之秀的名字。”
你这是变着法儿说我是无名小辈呢,童晋心中好笑,面上却是恭谨,“晚辈学艺不精,哪敢在人前卖弄。”
陈德似是很满意他的回答,“不知栗少侠是哪位宗师门下高徒?”
“‘少侠’二字可不敢当。”童晋眼中既有遗憾又有怀念,“晚辈无门无派,家师也已仙去多年,况且他老人家在世时也不是什么名声响亮的大人物,不提也罢。”心中却念着,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在天有灵,可不要报复我啊……
陈德见他说得诚挚,点点头不再追问。
莫与之略感抱歉,“栗兄,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童晋摇摇头,表示无碍,“不知陈堡主前来汀口所为何事?”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问剑大会在即,哪能不先行探听虚实。”陈德的声音沉了下来,“况且我那爱徒被魔教的大魔头所害,当师父的怎能不为他报仇?”
童晋了然,报仇不过是借口,探听才是真正的目的。陈德口中的“虚实”,怕是竞天剑是否真地在灵教分坛吧。明知陈德想在问剑大会之前灭掉灵教分坛,童晋仍然问道:“不知前辈作何打算?”
陈德抬眼瞧了瞧他,“栗少侠虽是与之的朋友,可终究不是我金鼎堡之人,恐怕……”
童晋急忙施礼,“是晚辈多嘴了。不过晚辈以为,金鼎堡乃是行得正坐得直的名门正派,大会之前还是不要有动作的好,以免落人口实。”
陈德一怔,觉得童晋所言有理。这次联合武林各大门派对付魔教,若是自己事前先有了动作,难免要遭其他门派非议,反倒不好交代。
见陈德沉默不语,童晋已知他是听信了自己的话。再行了一礼,童晋道:“晚辈多有得罪,还请陈堡主不要放在心上,告辞了。”
莫与之送他到门外,“栗兄,多谢提点。栗兄说得很有道理,我会再劝劝师父。”
“你我二人还谈什么谢不谢。”童晋笑了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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