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沈南秋面无表情、言简意赅,摆明了不想跟他多说。
曼天翔却没放弃,继续和他交流,哪怕他爱理不理:“这明明是摔坏的,是你摔的?”转过头看向他时颔首:“谁会亲手摔坏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他细细察看整个房间,房间很多地方都变了,变得破碎、凌乱,桌子和茶几上有几条裂缝,似乎都遭到过暴力的破坏,他突然想起自己收到的那些威胁信件,其中有一封是这样写的:
如果不希望你最重要的人受到伤害,就卸掉你的警徽!想想,在你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之时,你最重要的人却连平静的生活都无法获得,多么可悲的事!
至从他当上刑警以来,得罪的人数不胜数,晚上会接到恐吓的电话,白天会收到威胁的信件,但从来都没当过一回事,自己孑然一身,烂命一条,谁拿得走就拿去,只要有那个本事!只要不连累别人……
刚想到这里,就有人扔了块石头上来,将剩下最后一扇完好的窗户砸碎,曼天翔后脚一蹬,打开房门就蹿了出去,楼梯上传来激烈的脚步声,十分钟后,他折了回来,大汗淋漓,脸色严峻:“这种情况有多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次沈南秋没有闪烁其词,不过模样仍是一片令人痛恨的平静:“就在强x案了结之后。”
“你不能住在这里,跟我走!”刚走过去,就被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挡住。
“我哪儿也不去。”手腕放在桌面上的男人偏过头。
曼天翔揉了揉鼻子,他现在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强x案他得罪了官府和权势,击毙周军让他在a市站住脚跟的同时也拉升了周军那样的犯罪群体的仇恨值。沈南秋一直为他出谋划策,在那个十分关键的节骨眼上给了他重要的建议,某些居心叵测的人不可能不调查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看不见谁跟自己走得最近。他现在已不能明哲保身,必须维护自己和沈南秋早就结成的共同体。
“我能够应付,无需你多管闲事。”见他神色不断变换,沈南秋淡淡出声,准备送客了。
曼天翔死死地盯着他,然后转身大步离开,半个小时后,手里提着菜出现在他面前。
沈南秋仍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见他去而复返,不由笑了一声:“你要干什么?”
“像之前一样,住在这里。”
男人脸色一变,严词拒绝:“不行!”
刑警不再理会,关好门,就走进厨房里做饭。
一直坐着未动的人站了起来,钻进厨房,抢过他手上的锅铲:“我来,你一边去!”
曼天翔咧开嘴笑了:“怎么,怕我做的菜不好吃?”
“知道就行,”沈南秋冷言冷语,洗了锅,将油倒进去,“别挡着,会烫着你。”
站在身后的壮汉笑得更加开心,出言揶揄:“你刚才的态度和油的温度相比,怕是更烫一些。”
做菜的厨师没有开腔,曼天翔也敛住笑意,静静地站在他身旁,眼睛盯着炒得吱吱作响、逐渐香味四溢的锅里。
鸦雀无声的饭席,曼天翔却吃得津津有味。
整桌的美味在他几番扫荡之下只剩残羹冷炙,吃完之后,一家之主打发他去洗碗。
结果越洗越脏,沈南秋不得不挽起袖子重新刷了一遍。刑警怕挨骂,假装跑到客厅拖地。
洗完碗出来,曼天翔敲敲打打,正在修理那些受损的家具,不过面对摔坏的小提琴,他真是没有主意,蹲在琴具的尸骸面前愁眉苦脸。
“好了,别研究那个了,”相较剑拔弩张的之前,沈南秋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但脸上依然缺乏笑意,“这套衣服穿了多久?你看看上面的污垢都可以刮下来吃了。”
换掉衣服,又被推进浴室,从浴室出来,手指甲脚趾甲像仙女洒花,全飞得不见,紧接着又被派遣到卧室铺床,虽然讨厌干这些家务事,但至少说明那人已经接受他了,曼天翔暗自得意。
当忙里忙外的两人不小心撞在一起时,刑警感到心底的一偶颤了下,身体彼此着纠缠的感觉已是那么熟悉,他还不能完全以寻常的心态对待两人之间日益转变的关系。他会想起那个灰暗的日子,尽管身为男人,并不在乎对方为那个流掉的孩子所必须付出的责任,也更不会以此来抵扣两人之间的纠葛。更重要的是,不管事态怎么发展,都难以抗衡他给小芳所带来的无妄之灾。
夜里他找了个时间,打算和沈南秋好好谈一谈。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想知道。”出于焦虑不由自主地点上了一根烟。
男人却拿下他嘴上的烟摁进烟灰缸里:“这不是你操心的,我知道处理。”
“但我有责任……”
冷硬的嗓音打断他的坦承和固执:“放过她,就是对她最大的关心。这件事已经过去,不宜再反复提及,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时间不早了,”沈南秋看了看钟,“去睡吧。我睡沙发。”
天气越来越冷,卧室里的曼天翔也睡得越来越不踏实,每次上卫厅,就会看见那个人裹着被子缩在沙发上的场景,没有窗户的抵挡,风不停地漏进来,吹得人直打寒战,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他怎么睡得好?
“进来睡吧。”刑警凑了过去,摇了摇他。
沈南秋没吱声。
“客厅太冷了,会着凉的。我不会照顾人,你生病了,我可没辙。”
再接再厉,终于把对方说动了。
多了个人,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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