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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阳皓了解他,知道他会如何行事,却故意不说破,任由他因为责任心一点点摧垮那些年轻幸运儿的信心。但是最终当那些幸运儿原有的源力被消磨光,他们还是不得不去降临小世界破坏剧情。
他们将会因为这段时间里被季文渊亲自埋下的自卑惶恐而越发难以自控,最终——
消失于天地。
……
逐云国江南,昃亲王府。
昃亲王在宁恒帝的二十五个封王兄弟中并不出挑,属于安分窝在自己的封地里过土皇帝生活的那种,平日里没有多少野心,但高位者的剥削手段却是一点没学少。他平日惯会讨好自己当上了皇帝的兄长,也因此获得了江南这片原本十分富裕的封地,可谓是家财万贯,奢靡成性。
然许是激起的民怨太多,昃亲王子嗣稀少,年过半百,府中姬妾却只为他诞下一子三女,昃亲王妃更是一无所出。随着年岁渐长,昃亲王丧失了拥有新子嗣的能力,也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越发溺爱。
但直到三月前,王府的下人们突然发现了王府里堪称翻天覆地的变化,最让他们觉得惊悚的是——昃亲王府突然有了一位世子爷。
原本按照逐云国律法,只有嫡子能继承爵位,那位庶子即使再受宠也不被王室正统承认。然而这位年方十六的世子爷却是王妃所出亲王嫡子,据说当年一生下来就体虚多病,被昃亲王送去药谷求医圣治疗,直到近年才身体好转被送回王府。
乍一听着消息让人觉得突兀,但仔细一回忆,却又似乎真的曾今有这么一个小世子被送出王府治病。
但仆人们完全没办法为自家主子寻回世子而欢喜,这全是因为世子爷完全不似原先王府长子一般端方温和,反而性格乖戾偏执。
可惜王爷对这位来之不易的世子宝贝得紧,无论他做什么都一味纵容,只叫仆人们叫苦不迭。
正是天色微明之时,昃亲王府里红梅在雪中开得灿烂。
晨光微熹,一名身着白狐大氅的俊美少年正捻起桌案上花瓶里的红梅,动作轻柔地凑到鼻尖嗅闻。突然他柔和的表情一瞬间扭曲成压抑的愤怒,猛的挥袖打翻了花瓶:“是谁将花折下的?”
房间里的仆人吓得纷纷跪下,一人膝行上前,瑟瑟发抖不敢发一语。
少年随手将花砸到了他脸上,神色再次柔和下来,温声问:“是你吗?”
那人头埋得更低,抖着声答是。
少年笑出了声来,好听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想起山间清澈的溪流。他嘻笑道:“你把它折下来,问过它的想法了吗?”
仆人不敢答话。
世子笑得更开心:“那你把自己的手也折下来与我赏玩吧,鲜血的红想必比红梅更美。”
仆人吓得几乎昏死过去。
“诚儿,不要胡闹。”
少年听见门外传来的女声,挑着眉站起身无所谓喊道:“母亲。”
门外走进来一名美妇,她抿唇看了少年一眼,摆手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和室内的仆人全都出去。待关上房门,她的眼神里多出来极浓的忌惮之色:“不知阁下来我王府,目的到底为何?”
少年温柔地微笑,眼神无辜极了:“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孩儿当然是会孝敬您与父王的呀。”
王妃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敢多说什么惹怒这位深不可测的仙人,绷着脸转身出了房门。她没看见独自留在房内的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抬起食指轻抵于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问得太多,可是会死的。”
第24章 哦
“少主,属下在前面发现了一尊人面石像。”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车厢中伸出,掀开了车帘。从帘幕后露出的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光景,黑发如墨,长而微翘的睫毛在他漆黑的瞳孔中投下一层阴影,一身绣着暗纹的玄色锦袍更衬得他肤白如玉,即使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也未能减少他半分姿色。
“江边石人守药谷……”男人眯着眼低声自语,掀起袍角下了车辇,“带路。”
下属立刻转身在前方引路。
药谷外围是被刻意保留、布置下的原始灌木,进出极其困难。若非早得到了提示,甚至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发现进入药谷的道路。不过这主仆二人皆是身手不俗之人,倒是未见多少狼狈,很快便从石人周围寻到了那条窄小的山谷入口。
温海杰手扶在谷道侧冰冷的石壁上,盯着曲折昏暗的通道沉默片刻,侧头吩咐身后静立的属下:“去寻其他人来此。”
下属一低头,立刻反身向来路冲去。
温海杰独立于原地,面色平静地再次凝视通道,眼底一点几不可见的忧虑转瞬即逝。未过多久,两名带着黑色面罩的暗卫便架着一个身材纤瘦的青衣少年随下属赶到了此处。温海杰的目光在暗卫架在少年身上的手臂处微不可查地停顿片刻,随即移开视线淡声道:“我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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