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音真觉得自己多余来这里,这种被贴上“富人专属”标签的商场和她显得格格不入。她来这儿只是为了买送给羽夏的礼物,但是这里的天价商品让水音的钱包一紧。羽夏怎么说也是少爷出身,荣华富贵寝食无忧,普通的礼物当然拿不出手。水音确实萌生过“假装不知道他生日”的念头,可是一想到成的那番话和与羽夏的赌注,便立刻扼杀了这个念头。她觉得,虽然羽夏又变态又气人,但是对她还算不错,这件礼物她非买不可。
水音一边做着激烈的心理活动,一边向下一个礼品店走去。当她路过一家书店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水音站在书店门前思索了一阵子,忽然眼前一亮,推门而入。
这个周末,成也没闲着。自从早上出院之后,西守便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她拽住成的外衣的一角,就像一只人形宠物。就在几个小时前,成向西守道出了一切,而令成意想不到的是,西守竟然早就认出了他。要问是什么时候认出的,还记得上个月举办的“体育祭”吗?成在和西守一起统计运动员编号时,无意间挽起了袖子。西守期初并没有把他和儿时的那个人联想到一起,但是他说话给人的感觉和那个人太像了。当成问她为什么要一直隐瞒时,西守简略的回了一句话:“因为怕你再一次不辞而别啊。”成沉默了,他无法继续装傻了,他知道自己闯了祸,孩时的幼稚、不负责终于让他内心不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西守已经等了太久。“不行……”成深思熟虑地说,“不能就这么算了……”成是想继续往下说,可是他已经不敢再发出什么誓言了。“那……陪我去这里的海边走走如何?”成当然同意了。
出了医院,两人直奔海灵镇最美的自然沙滩——灵石沙滩。沙滩的游客并不多,这也难怪,天天住在海边,早已对海滩什么的不感兴趣了。
土黄色的沙砾还没有被上午的嫩阳晒热;海风轻拂,伴有一丝凉意;海鸟轻点水面,往来翕忽;远处的几只渔船星星点点。成和西守临近被沙子映得有些微绿的海岸线,寻找着那尘封已久的美妙回忆。
“这里没有岩石呢……”西守的双眼微微眯成一条线,她想望得更远,想让成再一次帮她攀上岩石。嘛,现在的话,靠自己也是可以爬上去的吧?
“有啊。”成的语气怪怪的,他趁西守分神的时候从后面双手把她举起来。西守只感觉到身体一轻,再然后,她便骑在了成的肩膀上。
“喂!放我下来!”西守涨红着脸,惊慌失措地拍打着成的脑袋。“再打下去可要开花了!”成紧闭双眼,“享受”着这种“面部按摩”。西守猛烈挣扎了几分钟,可成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活不松手。
成见她消停下来,便背着她沿着海岸线散步。“这回能看远一些了吧?”成仰头对她笑。“嗯……”西守双手扶着成的头顶,欣赏着这失而复得的海岸,和那些闪烁依旧的鹅卵石。她的心再一次被放回到安全舒适的岩石上,眺望着碧海蓝天。
西守解下用鹅卵石编成的项链,轻轻系在成的颈部。“想赔偿我的话,就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吧。”
迎面吹来一阵风,夹杂着一种出自某个小渔村的海盐味儿。
水音买完礼物便直接回了家,她双手捧着一件纸壳箱,上面绑着一圈圈的胶带。这礼物确实比不上之前的那些昂贵,但也足足消费了她近三百元钱。要问她是怎么买到手的,当然是“分期付款”了。水音进了屋,地上的两双拖鞋并排放着。这家伙还没回来呢?水音心里犯着嘀咕,她早晨醒来后就没有见过他。水音把看上去不轻的箱子抱进屋里,东瞧瞧西看看,不知该藏在哪里。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地点——那个杂乱不堪的角落。
可是她清楚地记得,羽夏告诉过她不要动那里。“只是藏个东西而已,没关系的吧?”水音开导自己。她用废纸盖住了纸箱,小心翼翼的挪到楼梯下方,最里面刚好有个空位置。纸箱对于这个位置来说体积略大,没办法,水音钻进去,把靠里的集装箱往外挪了挪。这一挪可倒好,集装箱上的干燥的胶带彻底退休了,里面的几样东西顺势掉在地上。水音被这声音吓得神魂不定,万一要是摔坏了什么东西……水音连忙伸手去捡,还好,除了其中一件物品外都有独立的包装。水音把它们一件件十分轻柔的放回箱子里,就在她放好最后一件物品——也就是唯一一件没有包装的物品时,她的目光停滞了。
那是一架相框。
水音刚要看清相框里的照片,却被无形的力量扭回了头。“不能看……”水音碎碎念,“这是窥探别人的。”水音抵住强烈的好奇心,把礼物放在了空位置上,一堆铺满灰尘的杂物之间添加了一位“新成员”。
“你在做什么?”猛得一句话,让水音的心跳骤然加快。水音如触电般抽出身子,胆战心惊的靠着墙,而羽夏正疑惑地看着她,等待着她做出合理的解释。
“我……”水音憋红了脸,语无伦次的样子羽夏倒是没少见。
羽夏没说什么,直接弯下腰把头探进去。水音彻底慌了神,万一羽夏发现了那件礼物……
水音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羽夏究竟是何时回来的。她记不得了,一定是杂物堆把声音减弱了。羽夏把身子缩回来,拍拍身上的灰。水音整个身子都贴在墙上,一点力气使不出,这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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