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夏和水音挤在熙攘的人群中,满怀期待的等待着成绩的发布。随着一声提示音,电子屏上刷新了刚刚排好的分数。第一名是c(2)班的五璃?水音,而羽夏排到了第五名,相差十分。“哟,看来我赌赢了。”羽夏扭头对水音笑笑。“你肯定放水了吧?”水音白他一眼。“考试在打赌之前,不要不认账哦,会长。”羽夏一针见血,水音只好点头答应,“说吧,要哪天?”羽夏迟疑了一下,降低了音量说:“就这个月十八号吧,周末时间宽裕些。”水音听后内心猛然一惊,却又不得不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嗯……我知道了……”
成整整一天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他昨晚失眠了,回忆就像拉不上的闸,一桩桩一件件环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越来越确信,西守就是那位与他玩耍了两年之久的玩伴。越是确信,他就越不敢开口,他无法面对她,无法再对她说一句话。
生活是个圈,当你逃避一件事时,实际上你正在主动靠近它。就在上午休息的时候,成像往常一样走楼梯下楼,就在拐角处,他撞到了一个比他矮一头的人。
“对不起。”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出于习惯先开口道。
“对不起。”一种可以萌化人心的声音立刻使成如同触了电一般定了魂。
成定睛一看,一张娃娃脸,一对灰色的呆萌的大眼睛,还有那金麦色的头发……成直勾勾地盯着她,西守被他的异常举动吓得不轻。两人就这样互相对眼了足足十秒钟,西守忍不住了,开口道:“你……”成连忙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唐突了,他尴尬的笑笑,道个歉便匆忙离开了。“好险,这要是被认出来……”成小声自语着。
上午过去了,中午也过去了,直到放学他也没能把收购公司的事说出口。
成本来是想放学后在校门口等她,跟她说个清楚。可是从西守进入他的视线开始,直到西守走远,他都没能把她的名字喊出口。成咬咬牙,在心里激励自己两句,鬼使神差的跟在西守的后面,走走停停。
西守并没有察觉到某位“跟踪狂”正在缓缓靠近她,她穿过几条小巷,向着海灵镇治安最差的那片区域走去。说是治安,实际上是没有所谓的“警察”的。在这块无政府的土地上,财团势力就是“正义”的代言词。财团富商们分别掌控了不同的有利用价值的区域,捎带起到了“治安”的作用。可这种“各扫门前雪”的做法使得那些无利用价值的区域变得混乱不堪。成其实料到了她会走到这里,一个倾家荡产的董事长还能住在哪呢?就在成蹑手蹑脚的跟着她时,一首欢快的曲子突然响起,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成从衣兜掏出电话躲在墙的后面,是他的母亲打来的。成吁了口气,摁下了接听键。“我正在和她谈,等下再打过来!”成挂断了电话,因为他发现自己跟丢了。成小步跑到岔路口,这里年久失修,道路就像迷宫一样,又窄又曲折。成动作迅速的挨个岔口找,就在他走到某一个岔口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把钱交出来。”成听得很清楚,声音是从墙的对面传过来的。他走到拐角处,探头进去,里面是个死胡同,靠墙摆着几个堆满了垃圾的垃圾桶。然而,紧接着的场面,让他懂得了什么叫做“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西守被一名手持匕首的中年男子逼到了墙角,旁边还有两名手持木棒的帮凶。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一切都太相似了,就如上天的安排。
成看上去比刚才的状态好了许多,当真正的危急来临时,他反而显得很淡定了。毕竟是男人嘛,男人。
“喂,你们几个。,一步一步的接近他们。手持匕首的应该是老大,转过头瞪着这名看上去并不擅斗的高中生。“哟,又来了一只小毛孩。”那抢匪的声音很低沉,旁边那两个也把目光投向成,轻蔑地笑着。成之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不过那都是一对一。成不动声色的走到西守面前,那三个抢匪并没有拦住他,可能因为他们认为这两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出这儿吧。但是成这么做是很关键的,他知道,就算是拼了命,也决不能让她受一点伤,这是很久之前约好了的。
“你们要钱是吗,我有,放了她。”成背对着西守,她不忍心看到她那无助的眼神。领头的抢匪不屑地挑衅道:“钱?我要你后面的那个女人,你觉得她值多少钱?”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巨响,领头的抢匪便仰头向后飞了出去。旁边的两个显然吓得不轻,刚要插手便落得了同前面那位一样的下场。这三拳一气呵成,没练个两三年是使不出的。
成本想趁乱带上西守逃离这里,可是那领头的人一下子站起来,挥起手中略有锈迹的匕首冲了过来。成一边用身体掩护西守一边反击,可是人多势众,每当他抵御住领头人的攻击,身上就会狠狠地挨一棒。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成心想。他本不想下狠手,但是见他们不依不饶的架势,成也是气红了眼。他趁领头的人蓄力之时,连出两拳打在了两个帮凶的脸上,那两人当场晕了过去。没等成回到西守身边,那领头人的匕首便如无常的铁爪一样紧贴着西守划下来。
“唰。”这是撕裂的声音。
一滴滴鲜血坠落至地面,就像一颗颗晶莹的鹅卵石。成的左臂上,再一次被刻上了“英雄”的印记。
钻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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