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陛下说的,那有什么辛不辛苦的,能为陛下尽力分忧,是臣妾的福分。”左凌轩听了很满意,对桐妃更是喜爱非常。
卫衣跟着陛下离开了,清平倒是很欣喜,终于能安稳下来了,小皇子也不必跟着她们遭罪了。
“桐妃安心,寡人必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桐妃又与陛下温言一二,陛下身后的大批臣子好不容易跟了上来,自然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干站着,所以,繁缕只与卫衣对视那一下,就随桐妃娘娘回后院去了。
繁缕怀着满心的愉悦,做什么心情都很好,但是还不能让人看出来。
她有一种莫名的得意骄傲,或者是赢了谁一样的心情,就好像自己战胜了什么。
她一边打水,一边想,是的,他们没有如愿以偿,因为督主好端端的来了。
很晚他都没有回来,繁缕依旧坐在桌子边等着。
终于过了一个时辰后,有轻微的开门声,卫衣轻轻关上门,轻声缓步的走进来,大概是不想打扰到她。
繁缕听到动静立刻站了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逃亡的路上时常会这样。
卫衣看到她在等,他很惊愕,走近了握了握她的手,细软的手指有些发凉,就说:“怎么还没睡?”
一小汪灯油照亮了一小片屋子,但还是很黯淡,繁缕一身蓝布衣裙,半旧不新的,整个人也瘦了不少。
“大人。”繁缕没答话,只唤了一声,一步扑了上去,搂上了他的脖颈,脸贴在他的颈侧,淡淡皂荚的味道,腰身清瘦了许多。
真好,他们都还在。
长发垂至在腰间,卫衣的手拢在她的发上,柔软清香,耳鬓厮磨,他问:“繁缕,你害怕了吗?”
他都问过宁润了,没想到繁缕也被带出宫来了,其实在宫里,反而会安全一些,他派的人会保护好她的,这一路颠簸辛苦还有心惊胆战,她怎么受得了。
“不怕,以后就好了。”
繁缕疲倦的摇摇头,她太累了,许多日子都没睡好,一路上战战兢兢的,生怕有追兵来,梦里都是生死之事,有活着的希望,谁能不怕死。
她曾无数次纠结过,卫衣他不是个好人,甚至断了她的生路,可她现在,只想着他一定要好好的活。
“万幸呀,万幸。”
“是呀,万幸。”卫衣语气淡淡的说,笑着应和她的话。
“路上都是怎么过来的?”
“一路可还辛苦?”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出来,对视了一瞬,繁缕便闷闷地笑了,她眸子清亮,笑着说:“大人先说,我来给你篦发。”
“好,”卫衣坐下来,任由她散开头发,他目光落在那一抹烛火上,慢慢的说:“路上自然是要辛苦的,杀了很多人,日夜不停歇的赶路,”
繁缕微微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是必然的,一路上的追杀并不少,只是陛下身边的暗卫和林怀等人武功高强,才能将他们安全无虞的送到这里。
卫衣略略一说,很多事情他不能跟繁缕说,他说完了,停住了口,就由繁缕来说。
繁缕慢慢的说着一些路上的见闻,其实也没什么新奇的。
“不论陛下还是娘娘,一路上可是吃了一段苦头,干粮充饥,喝的水也是河水烧开的,锦衣玉食什么都没有。路上她们生了病,我下针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不过为了安稳人心,我装作很镇定的的样子。”
卫衣耐心的听着她说完,才问她:“那东西你可带在身边?”
“东西我一直都带着,大人放心。”
“那就好,你做得很好。”卫衣所做的自然是最坏的打算,他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淡笑了笑,繁缕突然抱了抱他,说:“大人你别怕,我只是,喜欢你呀。”
卫衣轻拍她的后背,其实他还是很高兴的,他真的很高兴的。
繁缕笑盈盈地趴在他的肩头,侧眸问他:“大人,今天累坏了吧,看见我在这里是不是很惊喜。”
“是呀,很惊喜,今天倒是不累,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他日夜兼程才追赶上,得知陛下等人从另一条路来,便自己带人来接,心里也惦记着繁缕。
她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精神还好,虽是一身粗布衣衫,成了个灰头土脸的小丫鬟,站在人群后面,他却一眼就看出她来了。
“我真怕到了这里,还见不到督主,那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繁缕垂下眼来,她还没想过,如果真的见不到督主该怎么办。
“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繁缕问他。
卫衣答:“若江行宫。”
若江还要往南边走一些,繁缕抿了抿耳边的落发,她便是南方人,如今听了若江这地名,竟然有几分模糊了。
若江,离她的故乡有多远呢,繁缕想了半晌,想不起来了,细细一掐算,她入宫已经有八年多了。
在这里停歇了又一日,重新启程前往若江行宫,怎么说,那也是为皇帝建造的,比这府衙定然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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