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一笑,随即坐下,进入了正题。
“我想用手头知道的两个秘密与王爷换一个人。”
任风遥闻言,明显一愣,随即很快掩去神色,兴致缺缺道:“本王还是不明白。”
司徒景轩并不在意,神色淡定的开口,“王爷最近很缺银子吧。”
任风遥没有答腔,脸色却是微微沉了下来。
“想着趁乱赚个风起云涌,不想被人反将了一军,空得了利好的名声,却落得个身家荡尽。王爷难道不想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司徒景轩冲着对面的人微微一笑,语气轻柔的不得了。
任风遥淡笑了下,执着茶盏不语。官场多年。他什么人没见过,就司徒景轩这点挑衅的火候,还太嫩了点。
“司徒公子要说的就是这些?”
“自然不止。王爷威名在外,三国之内远近皆知。世人皆晓春藤国的四王爷骁勇善战,战功彪炳。近几年,王爷风头一时无二。景轩虽自小足不出户,却也知晓四王爷的显赫威名。”司徒景轩气定神闲,也端起了手边的茶盏,却是不喝,只有一下没一下地合着。
“好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本王闲云野鹤已久,早不副当年勇了。”
“闲云易聚暴雨,野鹤也可啸顶九天。王爷是个聪明人,早知这一丰功伟业已是功高震主,为求避嫌,才突然避不管事。毕竟世人只知春藤有个骁勇善战的四王爷,却不知道这高座之人的名字。若换了我是王爷,我也寝食难安。”
任风遥眼眸一眯,表情已经不若刚才悠闲,眼底的杀气更是一点点聚集,怒威道:“司徒景轩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颠倒起本王的是非。”
司徒景轩无所畏惧,语气依旧说道:“四王爷原本只是威名在外,皇上虽有顾虑但肯定未曾多想。我大哥因事入狱,本是小事一桩,即便顶着司徒当家的身份,也不过是件简单的刑事纠纷。可是四王爷不辞辛劳亲自去狱中夜审,这就不得不让人多了几分好奇。司徒府不过一介商贾,我大哥也不过是位平民,我们有何等能耐能让王爷您做阵夜审?皇上人贵事忙,定是无暇理会我等小事,但难免身边有口快好事之人,谈及此事。皇上若是听闻,必也好奇,小小一个司徒商号,不过占着春藤首富的虚名,怎会引起堂堂四王爷瞩目,想来里头是有什么蹊跷吧?”
任风遥眼中阴霾越甚,却是不怒反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慢悠悠地道:“这事你若不说我倒忘了,当日我正巧做客顾府尹那,听他谈及手上有桩棘手的案件无从下手,便好事地多问了几句。至于你说的夜审,好象是有这么回事情,但是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见他若无其事地招架,司徒景轩微微眯了眼,合着杯盖的动作一直不停,似在沉思什么。
一旁的杜小小早已从最开始的忐忑不安演变成心惊肉跳,双方明明没说一句狠话,也一直是谈笑有声,可是她却觉得这里头早已经剑拔弩张,仿佛随时会变天一样。
从来言简意赅,不说一句废话的少爷,竟然能一下说这么长的话,而且句句柔和有礼,娘啊,这个地方真是太可怕了。
“那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良久,司徒景轩缓缓吐了一句,说完就起身要走,任风遥拦下,有些冷笑道:“司徒公子还真如传闻的一样肆意妄为,自恃清高。本王的府邸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想走的。”
司徒景轩停住脚步,没有说话,只是一副高深看着他。杜小小大气没敢出,很没出息地躲在了他身后。
任风遥顿生不悦,往日里可没人敢这么瞧他,正欲发作,却突然听到司徒景轩开口道:“王爷多虑了,那笔交易我还未提及,自然不会离去。”
任风遥不禁语塞,这反倒成他不舍得他走了般。
司徒景轩站定身姿,淡淡开口,“我来这的目的,想来王爷也清楚。所谓秘密也不过捕风捉影,王爷心知我救兄心切,口不择言,刚才若有得罪,还请千万恕罪。”
嘴里说的恭敬,表情却没有丝毫知错的意思。任风遥杀心已起,这个闻名不如见面的三公子,可比文岩说的厉害多了,他不是自恃清高,他是真的清高,那股气势仿佛是深入骨髓,与生具来的。
这可真有点意思。
双手负后,暗中打了个手势,任风遥突然笑了:“司徒公子也多虑了,如此容颜,本王怎会忍心怪罪。”
司徒景轩脸色突变,难掩难堪。
任风遥心里解恨,重回到位置上,笑得愉悦道:“说吧,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司徒景轩稳了稳情绪,从容开口,“黄金十车,我只求家兄一命。”
“十……”任风遥差点站起身,回过神,才发觉语气有失身份,但仍难以惊愕地坐下,道:“你简直口出狂言,你可知十车黄金是多少,”即便变卖整个司徒商号也未必有一车黄金。
“自然知道。我说的出,便一定能如数交上,我只问王爷一句,这交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的是傻子。司徒景容一条贱命,他要杀要放,不过一句话。没想过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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