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寂静,房内没有半点烛星,想来里头的人是睡了。
看天色大概一个时辰后就要见白,她索性就不回去了,带着一脑子的迷团,来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疲惫的趴在那小睡了会。
***
晨风习习,带着几丝难以抵抗的凉意,杜小小打了个颤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对面的门已经打开,显然里面的人已经起来。
她急急忙忙地跑去,连衣服都忘了要整理下。
进了门,司徒景轩正梳洗妥当出来,看见她来,不禁皱了眉头,“没有主子的吩咐,就擅自闯入,是谁教你的规矩。”
“啊?”杜小小早起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傻愣在那。
“出去,收拾干净再进来。”司徒景轩看也不看她,转身进了内室。
“是、是……”杜小小呆呆地回应,心里暗自纳闷,少爷这是怎么了?几个时辰前还靠在她肩膀上,一副被人遗弃的样子,这还没半天光景,这语气怎么又变回奴隶主了?
还有,她哪不干净了?
杜小小寻思着低头一看,不禁大窘,原来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时散开了,露出了里头的小衣服。许是石桌不干净,这前襟上是沾上了些灰。
脸上浮现羞赧,她急忙忙拉拢了衣服,退了出去。
人走的那一瞬间,司徒景轩清冷的眼底涌上一丝阴厉,袖中的手指因紧握而开始泛白。
一直以为害他的人是他,恨了他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撕掉他虚伪的面具,没想到到头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没有再去憎恨的理由,以前一直觉得的惺惺作态,反倒变成他难以忍受的兄友弟恭。
司徒景轩沉沉吐了口气,手心也一点点松开,脑海里不知怎地浮现杜重楼那张倔强的脸。他嘴角冷笑,这么纯良的人的确少见,可惜也是一相情愿罢了。
如果害他的人不是司徒景容,那他的确欠了他很多,即便没有这十几年虚假的恩情,就冲这名义上大哥二字,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所谓良心,杜重楼还真说对了。
“少爷,华嬷嬷还没来,要不要奴婢去端早膳?”
“不用了。”司徒景轩的目光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侧了下脸,看向了窗外,平静说道:“你去让张管事准备好府里最好的轿子,我等会要大张旗鼓地出府。”
出府?还是大张旗鼓的出府?
杜小小一头雾水,正准备要问,旁边的声音又响起,“还有,你也一起去。”
***
夏末,天空中云层叠叠,浓厚的白云挥散不去。风中虽然还有夏天的炎热,但是渐渐也感受到了秋天的凉爽。
司徒景轩从马车上下来,少有一身正装的站在一扇高大朱门的府邸前面。
带着点热气的微风拂过,吹的人心头略有浮躁。冷眼旁观四周此起彼伏地抽气与赞叹,他挥手让轿夫将轿子抬远,身旁只跟着杜小小一人,随后徐步走上台阶,对着大门口的几名守卫说道:“麻烦进去通传一声,就说司徒景轩求见。”
能在王爷门口做守卫的,自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听司徒景轩四字,虽然心有疑虑,但是也不敢怠慢,毕竟是传闻里连雪阳公主都亲自去拜见的人。一守卫客气的让人在此等候,另一人则是马上去通知自家的主子。
没等一会,那守卫快步跑回来,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的将人请了进去。
司徒景轩看了一眼杜小小,给了她个眼神,示意等会别出声惹事,杜小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二人就在守卫的带领下走向大厅。
二人在厅内等了一会,就见玄关处一名男子在几名的小厮的拥护下走出。
任风遥,一身的贵气逼人,凌罗锦衣衬托出修长的身段。眼中精光闪现,嘴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棱角分明的五官,乌亮光泽的青丝高高挽起,扣上玉质冠架,英姿卓越。
司徒景轩没有兴趣去打量眼前的人,只看了一眼,表情很是不冷不淡。
任风遥不着痕迹的细细地打量来人,同为男子,他也不得不赞叹司徒景轩生了副好相貌,他要是个女子,这脸端的就是倾国倾城的绝色。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张脸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自己找上门来。任风遥眸光一闪,心里暗自开始琢磨。
“在下司徒景轩,今日前来只想和任王爷谈笔交易。”
任风遥扫了眼他旁边的杜小小,心里觉得眼熟,随后想到上回在九湖亭见过,是个不懂武的丫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本王不明白,司徒公子说的交易是什么意思?”
“还请王爷先禀退左右。”司徒景轩强忍着腿部的不适,沉声说道。
任风遥笑了笑,手一挥,厅内的侍卫、小厮、女婢全都走了出去。他不怕司徒景轩耍花样,毕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无数暗卫潜伏着。如果他有异动,立马能让他血溅当场。何况眼下的司徒景轩,与个残废无二。
“王爷真是好胆识。”司徒景轩嘴角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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