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天明,别挤啊!”
“分明是你在挤我,快快,小跖,过去点。”
“你们俩干什么呢,就不能光明正大地给我偷窥么?”实在看不下去的大铁锤双掌骤然发力,将两人同时拍送出门。
“额……”有幸被丢出门的俩人错愣之余,偏缓回首,面色生冷,向着身后的那位大块头送去深深的哀怨。
然,让他们庆幸的是,他们虽是就此被曝露在了阳光之下,却并未引来院中之人的侧首关注,可换言之,那却代表着,他俩真真是毫无存在感可言。
院中
在她的身影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张良未及多思,仅是身由心动。然,他却不知,这个索怀过后该作何言语,遂只能在这一刻,让自己不作他想,仅仅只是圈抱着怀中之人即可。
当他将她扯入怀中之际,甘墨便有了些许的了然,她深知,自己让弄玉带回的那样东西,必会让昔日的帝国第一剑客盖聂心生怀疑,只不过,她未曾料到,竟然如此之快便被勘破了一切,要知道,毕竟那事,已然过去六年了。
有感她欲抽身离去,他隐隐明白,对于他的触碰,她的抗拒源自何处,是而,他唯有先一步松手退后,
“墨儿,那时,你该告诉我的……”他听见自己如是对她说道。
盖因,当年,首次见她受梦魇所困后的翌日,当她自他怀中醒来之时,他曾问过个中原由,可她却是绝口不愿向他提起。彼时的他并不急于问索,只因,他以为他可以等到她自愿向他倾吐一切的那一天……或许,那个时候,他该强势一些的,那样,在获悉她落入姬无夜手中的那晚,他便不会有那半盏茶的犹豫迟疑,如此,便也不会有之后的无可挽回……
她因着此话而沉下眉头,“如此,你便不会设计我了?”
他需承认,纵使是得知了一切,那场由他一手主导,且不惜将他们之间的全副过往彻底湮灭于其中的断情倾覆,亦无从避免。然,
“无论你相信与否,当年我从未想过要置你于死地。”
此言,她唯有淡笑以对,“这话,我信。”继而,她徐徐讪笑,“谁让这世上要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委实太多了呢!”
终究还是来了,他深重阖目,以期平复心绪,续而敛眉对上她的秀眸,“当年,我纵是在明确坐实了你的细作身份后,亦从未想过要将你交给姬无夜去处置。”
闻言,她深信颔首,“是呢!试想一下,你自己都还未彻头彻尾占有过的女人,又怎会轻易交给别个男人去□□糟践呢?”随即,她话锋一转,“然,子房,你并未亲手将我推向他,却是成了令我落入他之手的最为关键的那一环。”她暂缓片刻,整顿思绪后续道:“这一点,你无可否认,不是么?”当年她虽深陷局中而不得自救,却仍是看得分明,“若非是你,仅凭韩茗一人,她还没那本事让我毫无所觉地入套。”
这般听来,他很是明了了,无论他再怎么与她在此事上多做争辩,亦是毫无意义,遂只得另寻他路,“那夜,我去了。”而那之后撞入眼际的那一抹鲜红,在最是煎熬的那一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可是,你来晚了啊,子房。”她轻唤着他,蹙眉续道:“在姬无夜对我下手之前,只要你能到,真的,只要你能在那一刻到那,我便可以放下一切,甚至于将你之前所作下的全全忘却。”许是因忆及那刻骨不去的沉痛折辱,她泪意涌现,却又强自压下,再次凝视着他,喃喃道:“可是,你最终还是来晚了呀,子房。”
他痛极侧首,避开她的怨责眸光,“我……”不想的。
“那时,我真真是恨极了你,以致忘乎所有,脑海中仅余下一个念头,”话间稍顿,她终未能耐住眸中的泪痛之意,微仰起头,与他两两相望,“子房,那时,我唯想着,”偏首避过他欲抹向她眼际的双手,她逐字成句,声色发冷,“纵是自损三千,亦要伤你八百。”
话音未落,便见他沉沉一窒,望着他眸中的灼痛之色,她单手抚上他的侧颊,“那么,子房,告诉我,”她目色盈盈,续而抬脸,缓缓凑近他,柔声轻问,“那一刻,你有多痛?”
当年的那份切痛之感,始于他的心房所在之处,沿着周身的血脉经络行进,直至蔓延到他体内每一节骨骼。今日,他何其有幸,以致再次领受这犹如诛心般的痛楚。
她明白,他给不出她要的答案,方才沉默至今。亦是由此,他们陷入了无可打破的僵局之中……
“子房,掌门师兄命我来寻你回去。”颜路方至墨家据点,一眼便瞧见了院中的两人,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弥漫在他们之间不同于寻常的凝滞气息,遂出言介入。
他的话令得甘墨覆眸,随即撤回手,向后退去一步,见此,张良亦垂眸不语。
稍顷,他侧行绕去,间或与她并肩,却又于转瞬间与之背道相行。
此后不久,僵立于门前,至今不敢动分毫的某两位仁兄重重倒地而坐,继而捶胸喘息。
而后,盗跖仰首望天,他不敢立誓自己此生再不行窃听之事,然,至少下次,在做此等事之前,他必要先为自己寻个万无一失的隐蔽处藏身,否则,纵使是自己的好奇心已然泛滥成灾,他也绝不行此等窥视之事。
至于那位自诩人小鬼大的墨家巨子大人,他委实只是被那莫名而来的冷凝气场给冻得僵住了而已。对于他家三师公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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