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下从李文甲的心中点燃,他顾不上穿衣服,大步流星的准备出门找他们去,刚走到店门口,发现莫须友竟然在柜台那里坐着。
“小莫,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李文甲有些吃惊的问道。
“李大哥,我想起来今天的收入还没放保险柜里,特地赶过来,发觉有人动过上锁的抽屉,”莫须友平静的叙述道。
“狗改不了吃屎,老子这回算是看明白了,除非打死这俩王八蛋,不然他们还是会去赌的。”李文甲这回算是下了决心了,这俩人,绝对不能再留了。
他对莫须友说:“小莫,你拿出他们半年的工资,我这回要跟他们一刀两断。”说完就又走回了后院,把他们俩的东西拿床单一裹,放在了平常运货的三轮车上。
“他们赌博的地方换了,李大哥,我跟着一块去吧。”莫须友帮着李文甲搬东西时善意的问道。
想着自己没莫须友熟悉路,李文甲就这么答应了,一路上拉着小莫和行李,直冲冲的向着目的地而去。
这回的地方可比上回的隐蔽多了,拐了好几条小路才找到,李文甲倒没有像上回一样那么杀气凛凛,他让小莫守在外面,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晃了进去,大概是气质使然,门口的守卫总觉得这像是自己人,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多问。
进了赌场后,看见那俩人正在满脸红光的在赌着,他也没有说一句话,直到阿发感觉背后有点冷,扭过头看,发现是老板时,张着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你看什么,我们正赢着呢,”旁边的阿财催促他赶紧下注。
“老、老板。”阿发着急的都有些结巴了。
“管他是谁呢,总是先赢了这局再说。”阿财已然入迷,全然听不懂阿发的话。
李文甲有些失望的退了出来,他看着天上的明月,想起了那天莫须友念着的一句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契合,这俩个人,真是没救了。
没过过久,阿发和阿财就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又是从前的老一套,不过一段时间没演,感觉上生疏了许多,李文甲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两个已经深陷泥沼的人,他想拉他们,可是他们却一边贪恋他的手,另一边却沉下自己的身体。
阿发和阿财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要说一点触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跟了自己这么时间,就好比是自己弟弟,哪能那么轻易就说放弃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下李文甲再继续多愁善感上去了。
“你们走吧,我多给你点半年钱,你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李文甲心一狠,终于说了这句话。
“老板,”阿财停止了哭泣,他看见了站在后面的莫须友,对着李文甲大声说道:“你绝对是听那小子乱说的,老板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个给男人当玩物的东西,你一定是听了他的话,才要赶我们走的,我一定会改的,相信我们这一回。”
“对对,老板,我听之前黄老板店里伙计说过,小莫这大学都是靠别的老男人供的,该赶走的应该是他。”旁边的阿发赶紧附和道。
“滚!*你们祖宗的,竟然还敢嚼别人的舌根子,你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啊,扶不起来的烂泥巴,要是再让老子看见你们,打断你们俩人的狗腿。”李文甲上去两脚把他们踹到在地,连三轮车都没要,拽着莫须友就离开了这里,要说刚刚还有一丝不忍之心的话,这俩人的这番话终究是浇熄了最后一点的希望。
第9章 无法愈合的伤口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大热的天气,李文甲却像冻着了般的搓着双手,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开始他拽着莫须友的胳膊,只觉得这个少年比他想象的更加羸弱,隐忍的情绪从他紧抿的嘴角透露出来,难得一个十□□孩子的沉默,让李文甲这已过而立之年的人都感到无能为力。
“李大哥,”莫须友扯出一丝笑容,脸色苍白的对着他说道:“不用扶着我的,我自己可以走的。”
“哦,哦。”李文甲一听,赶紧的放开了手,但这一放,看着莫须友平静的这么一步步安稳的走着,总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不踏实,就像小时候被自己的爹打了一顿,不哭不闹反而从容面对一样,这种压抑的状态让他很替小莫担心。
但是看着莫须友坚韧笃定的神态,目不斜视的朝着前方走去的样子,仿佛早已把刚才不堪入耳的话给遗忘到身后,这种坚强不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就算是伪装,也是刻在骨子里、已和血肉融为一体的伪装。
李文甲想要去扶住这个弱小的身体,可想起刚才他的话,又不自觉的把手收了回来,他很想安慰一下莫须友,可又怕说出来的话有分毫偏差,会伤了这个孩子的心。
就这样,在这从头至尾的沉默中,两人回到了店里,莫须友有些疲累的坐在椅子上,李文甲见状赶紧准备给他倒水,就在拿起杯子的那一刻,却被莫须友伸手拦了下来。
“我想喝点酒。”一向滴酒不沾的莫须友突然要求道。
“我陪你!”李文甲一听他要喝酒,觉得借酒消愁这个事靠谱,当即拿出几瓶老白干,摆出几盘小菜,给莫须友斟了满满的一杯。
莫须友没有犹豫,一口就灌了下去,大约是真的从来没有喝过酒,他被呛得咳嗽了起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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