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护士不明所以地在门口发讷,云婳告诉她:“那个人不是我朋友,我不认识,麻烦你们别让他上来打扰我。”
护士这回懂了,“哦”了声就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门一关,云婳便马上转念,侧头问:“水犹寒,你说丁皓宁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顿了顿,没等水犹寒回答,她又自己继续道,“恐怕是花了不少钱在狗仔那儿买的消息。”
她已经有了答案,水犹寒就应着点了点头。
云婳靠着枕头坐在床上,觉得腰上伤口还有点烧得疼,越烧越疼,但水犹寒在旁边,她又不愿意表现出来,索性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若无其事地喝了口热水,转移注意力。
“要不我换个地方住院吧,”云婳捧着热乎乎的水杯,望着水犹寒问,“就去你拍戏的地方,在你附近,换个地方养病也是一样的,还方便。”
这些狗仔能把她住院的位置卖出去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这一次是丁皓宁,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来。
云婳就一个想法,烦。
但水犹寒摇头:“就在这里吧。”
医生说过,云婳失血不少,现在抵抗力弱,有患伤风病的风险,应该安心留院观察,不宜奔波,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也好及时进行救治。
水犹寒说:“我就在这陪你。”
云婳笑眯眯地望着她:“好吧。”把水杯放下,指了指笼子里的兔子,“还有它,你也帮我照顾下。”
“好。”
水犹寒又去给兔子添水,把笼子的门打开让它出来做会儿饭后运动。
小兔子在房间里窜来窜去,撒开四只短腿到处跑,跑到临近门的地方,又突然顿住,然后怯怯地往后缩了缩,赶紧调头钻回云婳床边去了。
动物的听力比人类敏锐,能感应到地下更轻更细的声音,兔子胆小,怕生,这会儿突然往回躲,一定是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果然没过几秒,就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
“谁?”云婳这回多了个心眼,提前问了句,听见是护士的声音后,才应声让她进来。
护士到云婳床边,抱歉地笑了笑,大概是不好意思又进来打扰她。
她手里拿的不是针管,不是药瓶,而是果篮和鲜花,“不好意思,这是那位先生拜托我送上来的。”
护士收了些好处,但又拉不下面子,只赶紧把花和果篮一起放在云婳桌子上,匆匆便转身离开了。
又是探病又是送东西,云婳还真不知道丁皓宁是在她身上打起了什么主意,往花捧里随意一瞥,粉红色的康乃馨和金黄色的向日葵夹缝间,一道璀璨晶闪的光亮瞬间吸引了云婳的目光。
“帮我把花捧拿过来一下。”等云婳从水犹寒手里接过花捧,两只手指捻出里面闪亮晶莹的钻石戒指时,眉头嫌恶地蹙在了一起。
钻石是纯种的南非钻石,戒指样式时尚新颖,大颗晶光闪闪的戒指表面,云婳就看出了一个字——俗。
简直俗不可耐。
放在花捧里送上来,他以为是搞求婚呢?自己是不是还该感动一下,然后对他心生爱慕、感恩戴德?
丁皓宁是不是脑子糊了,这是多少年前的撩妹方式了,现在还搞这套呢?真俗。
戒指被随手一扔,扔回了花捧里,连着果篮云婳也一起让水犹寒拿着出去丢了,“拿楼下扔了吧,戒指放个显眼的位置,要有人捡就让他捡走。”
这种不怀好意的礼物云婳碰都没碰一下,反而嫌弃得紧,一眼都不想多看就让水犹寒拿去丢掉了。
可接下来两三天的时间里,病房门口的礼物仍是阴魂不散,早上一打开门,就有一堆鲜花、零食、十字绣、特产咸鸭蛋这种东西挤在门缝边,上午扔掉了,中午趁水犹寒出去买饭的时间,一回来又是一堆别的东西塞在门口,鲜花里依旧放了各种各样的钻石。
云婳受不起丁皓宁这种殷勤,觉得看着就头疼,一件都不肯收,继续原原本本地扔楼下垃圾堆里去了。
可那人简直锲而不舍,变着法子地送东西,今早水犹寒刚一开门,就被门口顺势倒下来的“庞然大物”挤得后退了一步。
门口一只大大的棕色布偶熊,不知道夜里什么时候送来的,两米高,比人还高大一截,这会儿正因为水犹寒开门的动作倒地上了。
云婳坐在床上,从门缝里看见它半截宽大的身子,蹙了蹙眉头,冷声道:“扔了。”
她这会儿心里不仅烦,还把丁皓宁暗骂了无数遍,等水犹寒下去丢东西顺带买早饭的时候,她唤来了这些天负责她这个病房的值班护士。
但比护士更先来病房的,是云婳的主治医师,为了预防她被破伤风病毒感染,医生这会儿打算给她打第二支疫苗。
“好吧。”云婳叹口气,躺回床上把左臂的袖子卷了起来,等医生给她打完针,又观察了一刻钟她的临床反应,确认没突发症状后才放心离开。
云婳把压过针口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顺便把门外等候的护士迎了进来,关上门,打算还是给她留点面子。
云婳当然知道这个护士放任丁皓宁几次三番来给她送礼物是得了好处,但三天时间,恐怕她的好处已经是收了不少了,也该收手做好本分了,云婳厉声厉色甚至带着几分薄怒地告诉她,自己不希望再收到任何人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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