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命也保不住的光景,拦水抢劫的水贼们见他们要跑,直接从后面全方位围堵,而顾昀他们孤注一掷的往狭窄的河道冲进,前面事先埋伏的水贼也渐渐浮出水面。
盛鸾加紧布局,指挥着他的手下奋力一击,而顾昀一直在观望,算计着前行的时间,好在前面拦截的人比想象中少一些,若是奋力一搏,大概还有胜算,只是此处关卡的境况仍旧未知,一旦他们不肯相帮或是无力相帮,被后来的人堵住,照样还是毫无胜算。
赌命这种事当真是其乐无穷啊,明知道前后路都被封死,还是要孤注一掷的往里冲,堵的就是绝处逢生的那点乐趣,在顾昀的生命中,这是常态,只是好运并不会常有,以往他会听天由命,现在么,便只希望这好运不要用尽,至少别尽的那样快。
盛鸾此人平常的时候嘻嘻哈哈嘴巴欠抽,偶尔害起羞来也会脸红,打仗的时候还会骂骂咧咧满口脏话,这些都是盛大将军很有标志性的常态,但此刻搏命的危急关头,才是他骨子里的样子,坚韧狠诈,刁钻无常,往甲板上迎风而立,就是一股战天斗地的气势。顾昀抱臂,好整以暇的欣赏盛大将军难得一见的指挥若定,观赏胜景一般,连周身叫人绝望的嗜杀之气都成了他的衬托。
盛大将军的挥斥方遒,顾昀绝境之中迸发的惬意,那都是变态的反映,真实的境况其实是面临生死时无法控制的尿意上涌,以及有心无力的焦躁,赵章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在船上来回布控,做好了最坏的逃生打算。
盛将军不负众望,用最后仅存的那点弹药攻破了前面拦路的那帮水贼,但是能做的也就仅限于此了,再往后那就是听天由命,前面是个什么章程无从而知,后面紧追的水贼却已经相隔不远。
“爷!您瞧!”在甲板上张望的赵章忽然招呼顾昀过去看,“好像多了一拨人马,不知是哪一方的人。”
顾昀拿起瞭望镜观看,果然有一批大船从侧方包抄过来,拦在了他们与水贼之间,顾昀眯着眼仔细观望,照这批船的规模来看,应当不是援兵官船,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出手帮他们呢?
那忽然出现的船队气势威武的挡在水贼之前,也未见开火,似乎是在交涉什么,另有一艘船朝顾昀他们行来,顾昀紧急下令减速缓行,似乎是想等一等。
“爷,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未可知,咱们要不要先退到关卡那边去?”
“不必,这是一艘商船,且等等看吧。”
顾昀所料不错,这确然是艘商船,待行到可视距离的时候,商船上便竖起了大旗,这下赵章也看清楚了,“爷,是江南商会的人!”
江南地区商贸繁华,商帮商会不计其数,具体是那一波的人暂且不知,但能有这样大的规模想必来头也不小,顾昀琢磨着这伙人的来头用意,边指挥船向他们靠近。
待两厢靠近,顾昀看清楚了对方船岬上站着的人,此人一身玄底金纹长袍,隔着老远都能嗅到他那一身的贵气,长身而立面相沉稳,他所乘宝船辉煌大气,远远看着好像一坨金子在水上行驶。
此人正是江右商帮的会长宋延辰,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便成号令一方的帮会会长,端的是年轻有为,而他的名号也是鲜有人不知,顾昀虽未正式见过,但绝对知晓他的势力,只要是在江南水道上,便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他一出面,那些水贼自然不敢再战。
“原来是宋会长。”两艘船在苏州河道靠岸,顾昀与宋延辰会面,“此次多谢宋会长出手,顾昀铭感于五内”
顾昀与盛鸾受邀,一起来到宋延辰那艘珠光宝气的大船上,宋延辰给他们上了茶,然后拱手道:“顾爷,盛公子,久闻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宋延辰率先端起一杯茶,手上的扳指硕大惹眼,对着两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直到顾昀与盛鸾先饮过后,方才举到嘴边啜了一口,“二位不必言谢,宋某并非恰巧经过,一是事先得到了信儿,二则也是为了这群胆大妄为的水贼而来,在别的地方我管不着,可在我江南水道的地盘,却不容他们闹事。”
宋延辰不愧为一帮之长,举止言谈都透着威严,他以平常人见面的礼数称呼顾昀与盛鸾,那此刻便不是将他们看作朝廷之人,而是以友人之礼相待,顾昀好像明白了他的用意。
宋延辰出手帮的只是顾家盛家二位公子,而并非是朝廷的人,若有人想要给他冠以什么官商勾结之类的名头,那人家也不认,端的是老奸巨猾。
顾昀了然,“却不知这伙人是什么来头,为何如此胆大妄为,竟是连官船都敢抢。”
“实不相瞒,乃是盐商中人,前不久晋商盐帮中有人肆意抬高价格,我江南盐帮中便有部分商贾响应,只是顾爷应当清楚,商贾肆意抬价祸患之重不可预估,我商会不能坐视不理,所以盐帮内部起了纷争,一部分异心者肆意闹事,是想引的朝堂干预罢了。”
“原来如此。”顾昀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不动声色,“既然是宋会长帮内之事,顾某便不好插手了,然不管如何,宋会长仗义出手,乃是解救荆州府百姓于水火,实乃济世之举,顾昀心里记下了宋会长这个人情,他日若有机会再设宴致谢,此刻我等着实不宜久留。”
宋延辰哈哈一笑,“顾爷与盛公子乃爽快之人,既然尔等船上供给不足,宋某当略尽地主之谊,再派人一路护送二位前往荆州府,另外听闻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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