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来,对着她就是一个猛行礼,差点把她雷的吐奶……不对,是吐奶茶。
雅醇也好奇的回过头来,见到是她,笑了笑,对她颔颔首,示意她留下,先不要回办公室。
于是顾清栀也只好硬着头皮小步小步的挪着,尽量保持着不打扰他们的距离。
而这段距离倒是极为尴尬的,甚至她刚迈出几步的时候,就清晰的听到大叔毕恭毕敬的一声:“您好,您怎么在这里?没在家里带小少爷吗?”
姜雅醇听得一头雾水,刚想追问:“什么小少……”
顾清栀连忙三两步窜过去,攥住她的胳膊,飞快解释道:“我在这里工作啊,这是我们老板。”说完,眨巴眨巴的看了看大叔,又看看姜雅醇,忍不住画蛇添足的补了句:“我是她的员工。”
“哦!”大叔长叹一声,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背地里向顾清栀挤眉弄眼,大意是他了解了,顾清栀心想,你了解什么啊你……
可大叔此刻的内心思想却很丰富:不就是微服私访吗,不就是皇后娘娘来体验民间生活吗?他懂!他才不会说漏!大叔年轻时也曾是个有故事的小伙好吗!
于是他立即把话题扯开,正色对姜雅醇说:“那我们这次续约的事就谈到这里吧,价格还同之前一样,过一会我叫人把合同拿给你。”
姜雅醇不解:“刚刚不是还说有更好的客户资源吗?比我的租金要多上百分之二十,怎么突然又改口续约了?”
大叔口中轻声嘟囔:“此一时彼一时啊。”
同时在心里冷哼:当然此一时彼一时,整栋金融大厦都是展越集团旗下的,那还不全掌控在人家男人的手心儿里?她儿子又很有可能是未来展越的继承人,这种当今皇后未来皇太后级别的人物,他哪儿惹得起啊?
如果真是为了搞好自己的业绩,从而把娘娘给搞下岗了,人家是没什么损失,他磨破嘴跑断腿谈拢的那百分之二十租金依旧要归展越所有,可这点儿钱那位宁总又瞧不上眼,禁不起自家夫人回家一嘟嘴一跺脚,吹吹枕边风,那到最后失业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可同样是失业,娘娘带孩子能带出来个全球五百强企业做报酬,他呢?一家老小喝地表最强西北风好了。
于是大叔郑重的对顾清栀点了点头,挺着努力而坚强的身板就飘走了,留下姜雅醇在原地思前想后的不解。
顾清栀趁着这个关头,刚想要悄无声息的溜走,可却被姜雅醇从后面勾肩搭背的攀住肩膀:“嘶,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起初还死活不肯松口,怎的现在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姜雅醇目视前方,口中不停地在做分析,不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把手拿开:“好啦,现在我们谈谈吧。”
“上午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详细谈谈的,但是那个刘经理总是在我身边吵,汇报一些有的没的,单是厕所里的拖把卫生纸洗手液就重复说了三遍,害我都没有机会脱身,真是不知道当时那群狗脑的人怎么办事的,千挑万选最后选中了这么一个经理。”
她将手插在口袋里,很洒脱的样子:“白天的事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意外。”姜雅醇笑了起来:“现在安静下来了,我们说说赔偿的事吧。”
“其实……真的不用了。”顾清栀浑身都不自在,哪个员工承受得起老板的赔偿啊!那可是会折寿的!万一她拿了这笔钱后,老板心眼一小,以后假公济私,她不是自讨苦吃嘛……
更何况事情不至于断胳膊断腿的程度,也就是脏了件衣服,车子撞掉块漆,就算斤斤计较起来也要分事而论,不管是她欠了老板的,还是老板欠她的,作为一个胸无大志只求安稳度日的小职员,顾清栀只想纠葛尽量越少越好。
姜雅醇风轻云淡:“怎么能不要赔偿呢?事是因我而起,做错事总是要负责的,不了了之可不行。”
顾清栀摆了摆手:“其实真没多大点事,说实话,当时我的确很火大,但过后想想只是脏了件衣服,你用不着赔给我那么多钱的,至于车,补个漆也就好了。”
“你还被烫到了啊,何况……”雅醇用下巴努了努:“棉服里面的这件怎么也是顶级设计师黎晚的限量单品,就算是赔给它的惊吓损失吧,幸好它没事,不然把这件也淋坏了,就算再多钱也买不到她的限量款了,那我岂不是更罪过?”
顾清栀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限量款啊……那是她只能在电视和杂志上仰望的东西,她没想到姜弦随便扔给她的一件衣服就这么有来头,也对,听说姜姨的娘家十分有势,曾也鼎力一方,只是她从未听别人细说过,更没有见过她的家人。
雅醇与顾清栀自然的一起靠在七层的落地窗旁,后背依靠着栏杆,她微微屈起一条腿,左手插进口袋,今日外面阴蔼蔼的,飘雪的天气里,人们穿着的暖,一切被像棉被覆盖着的暖,与雪花的冷交织的矛盾却异常融洽,隆冬感觉也愈发浓烈了。
雅醇慢慢启口:“是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比如,我是红豆的老板,所以你才不好意思向我要求索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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