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又继续说:“还有一点,我发现,这段记忆与那段记忆里,从宏观来看,变化最小的地方,或许就是你跟我了!”
“直到你落水为止,其实你的生活与记忆里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更顺利一些……而远一点的,我的生活变化要稍微大一些,但是我的男朋友依然是另一端记忆里你姐夫,对吧?再近一点说,二婶的生活变化比你的大,又比我的小。可是再远呢?你班上的同学,有几个是另一份记忆里存在过的?他们或许存在,但却完全不在你的视线里,再你看看电视上的明星,有几个是另一份记忆里出现过的?确切的说,整个国家的历史从一千年起都改变了,两段记忆里人与事原本就应该截然不同。”
“但是偏偏却出现了你跟我这样不合逻辑的存在,不,确切的说,问题的关键在于你。”
说到这里,李解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递到了李想面前:“你看看这个,大名鼎鼎的李国舅,说的就是你。而我们记忆里的历史,与我们现在的这份历史,分叉点应该就是始于你的出现,所以,你是个关键人物。”
“这是一个类似于杀死外祖母悖论的假设。照理说,你改变了过去,未来也应该改变,但是要知道,蝴蝶的翅膀所造成的影响在一千年的时间里绝对能让最终形成的二十一世纪与原本的轨迹完全脱离,这就出现了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历史因为你而改变,而你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可是被扭转的历史里,理论上不该再有与原本轨迹里一模一样的人存在!如果新的未来世界里没有你,那么,改变历史的那个人又从何而来?”
“所以,这应该是历史的修正性。明明王朝的更迭,社会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有轨迹,于是为了不让你的穿越真的变成一个悖论,所以,这个修正性导致了被改变的未来里你依然会出现……而且要尽量让“你”与穿越前的“你”保持相当的一致性……而为了你的这个一致性,不得不让你身边的人也保持相当的一致性。所以离你越近的人,被蝴蝶的翅膀影响的越小。不对不对,这个说法也不算准确……”
李解站了起来,试图想要把这个东西解释清楚:“大概就是,离你越近的人,被改变的越少……同时当你回到这个时间节点上的时候,与你关系紧密的人,受到另一个可能的历史的影响也会比较大一些,我的意思是,记忆方面……”
李想听李解费力的解释,忽然轻轻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想,我大概有点明白了。”
“世界,像一扇门,以我为轴心,被推动了三十度————对么?”
李想的心情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虽然记忆里自己的历史学得不错,可他还是直接买了一整套的通史回来看。
在他被“炸死”的那年年底,赵植把国都搬回了开封,但是因为毕竟国都曾经南迁,而赵植在内政外交上的表现与他的先人截然不同,所以人们索性把从他迁都杭州那一年的大宋后来的时间都叫做南宋,即使后来迁回开封也并没有改变这个叫法。
一百五十年后,一个叫做成吉思汗的家伙统一了蒙古,他有着雄心壮志,以及与他的雄心壮志相配的本领,他率领大军西征,一直打到了东欧的黑海海滨,而他的孙子忽必烈,则试图侵略富饶的大宋。幸运的是,彼时的大宋,并非偏安一隅只靠长江天险的那个他记忆里的那个南宋,这个大宋,它的军队在岳飞以及后来的好几代武将的征伐下,拥有着宽广的军马产区,又是世界上最早装备上热武器的强横雄师。蒙古扩张的势头止于大宋,在忽必烈四次南征均告失败后,过高的军费开支终于让蒙古对外扩张的战线全线崩塌。公元1280年,蒙古向宋朝求和。
李想慢慢的翻动着书页,尽管早就知道,可是他看着这样历史,还是异常的开心。这种开心,不仅仅来源于整个民族不曾被异族屠杀进而奴役的快乐。那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曾经的历史中,自宋以后一点点被奴化的国民,在这段将近一千年的历史里却是一直挺直了脊梁的。
李想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电视剧“护国公主”,他知道这电视剧演的是谁。是赵多福啊,那个了不起的小娘子,她几乎是以一人之力,撼动了金国的半臂江山,更是因为她的存在,使那些心理失衡的男人们不敢逼着女人把贞操与生命挂钩——有这位曾经的柔福帝姬,后来的护国公主矗立在那里,谁敢说这样的话?
李想又换了一个台,电视上正在介绍开封古城的旅游路线,在原本的历史里,宋朝朝廷为了抵抗金人而掘开了黄河的堤坝,导致黄河改道,开封四周的运河也因此逐渐枯竭,从此丧失了交通上的优势。而在这段历史里,黄河并没有被认为的被改道,所以开封作为一个水运十分便利的城市,地理上的优势一直维持到了现在。整个开封,并不像另一段记忆里那样,只能以身为古都而骄傲,逐渐退化成一座单纯的旅游城市,现在的这个开封,是中国经济最好的城市之一,也是一座国际化大都市,同时,古迹的保护也做得相当到位。
李想看着电视,李想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他没有白白穿越一回。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我的表达是不是让大家能够明白……
所以李想并不是穿到了平行空间,而是他的所作所为直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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