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已经唇舌交缠,越吻越深入,黎蔚没有闪躲,甚至微微地回应著,直到喘息加重还是舍不得结束,只有互相拥抱的温暖,可以真实感受彼此的心。
大殿内灯火通明,守在殿外的奴俾,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深怕一不小心主子要怪罪可不需要理由的。
「母后,你说天下是拱手让人好?还是誓死守住好?」
「霄儿,你是天下的主人,是九五之尊,怎可说出这种话。」殿上坐著一名贵气的妇人,即使上了年纪,仍是风姿绰约,也比年轻女孩更多了成熟妩媚。
「这个皇帝当得窝囔,朕都弄不清是谁在当家作主了。」冷笑著,脸上的表情阴郁得吓人。
「我不知道宫里有多少他的人马,但我不会坐以待毙,到时烦请母后好好选择。」年轻的皇帝憎恨地说著,眼前这名妇人除了生下他,让他唤声母后之外,什麽都不是,虽说皇室无亲情,但他是棋子,他知道。
「霄儿,原谅娘。我会保住你。」揪著心,毕竟是他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不必了,母后,你当初就应该想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看著泪流满面的母亲,他真是个不孝子,突然有大笑的冲动,装得真像,就像他当年勾引父皇那样。
他从没想过他登基的那一年,会巧合地如此顺利,竟是一项翻天覆地的阴谋,而这个阴谋是他最敬爱的母后,一手里应外合的结果。
要不是某夜拦住了互通消息的信鸽,他也许会以为是自己的无能导致将来亡国的命运,而不是打从出生,得到这个皇位就是为了让父皇的帝国灭亡。
走出大殿,拓拔霄嘴角扬了扬,是所有人先对不起他的,招了隐在黑夜中的护卫,「人在哪里?」
「东观。」护卫简洁地回答
「都做了什麽?」
「一直都待在东观里,只有副太史令出门。」
「他去哪里?」
「属下办事不力,没跟上。」护卫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培养的人竟会跟丢一个文官,看样子那副太史令也是那边的人,既然暂时不知道怎麽反击,玩玩那边的人也不错,当年被母后下令必须救下太史令,千交代万交代不准动他,想必是个重要的人,他可是难得一见的货色,这种一举两得的事不做太可惜。
十五天很快地流逝,祭天的资料还是没有下落,但回程的脚步却不能耽搁,黎蔚看著孟瀚又打包起行囊,一直没有出声,就怕自己说出口的话,是要求他带他走,明知无法成真,那就放在心里吧!免得徒增为难。
放出笼子的鸟怎可能甘愿回到牢笼里,他已经开始习惯傍晚等著孟瀚回来一起用膳,聊著琐事,或者期待他说明天要带他去哪里走走,就只是将近一个月,他已经贪婪地想要延续下去。
「你还会带我去逛市集吗?上次的杂耍来不及看。」孟瀚愣愣地回头,不知道该回答什麽?他看见黎蔚眼里的担忧。
「会吗?你回答我啊?」固执得一定要得到答案,彷佛有了肯定的回答,就一定会成真。
「你想去几次我都带你去。」如果保证能安抚他,他不在意说谎。
「好。」得到答案就安下心似的,笑著应了声。「今晚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
寂静的夜,只隐约听到潺潺地流水声,穿流而过,分不清是近还是远。两人相伴得走著,没有人开口,却似乎听到了对方想说的。
漫长的路,缓慢地脚步,只要路没有尽头,他们就可以继续走下去。
高悬的月,映照著微微的光,温柔地彷佛世间本就如此安祥,「小时候我最喜欢在庭院中看著月亮,每天望著月亮的盈缺,这样日子会过地飞快,我就可以忘记自己是一个人的孤单。」黎蔚用轻柔的嗓音说著,「我一年只能看见爹两次,只有清明跟过年爹会回来,他每次都带许多书回来给我,交代我要好好地读完。」
黎蔚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著,「记得有一次,我很快读完,跑去告诉娘,娘却打了我一巴掌,说我跟爹都一个样。娘总是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我,或许看到我就想起爹吧!」
「你知道我家一直都很安静,安静地连呼吸的声音听得见。」这些话像在说给他听,却又近似呢喃,孟瀚无声地握紧身旁的手。
「今夜是满月!如果有一天,我看不到你了,也会数著月亮等你。」黎蔚对他笑了笑,分不清话里是玩笑还是认真,「但不要太久,我长大了比较没耐性。」
回宫的路很长也很短,长的是两个人的心,短的是措手不及的变化。
一样是皎洁的月色,黑影越过一座一座的宫殿,在某处屋檐上停了下来,以内力轻敲了瓦片三下,即没有动作,似乎在等待著什麽,直到细微的杯盘碰撞声连续三次传来,黑影瞬间落在大殿门口。
「进来吧!」柔媚却充满威严的女声命令著。
「微臣参见太后。」顺从地跪在大殿中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兰姨,平时都是信鸽联络,或者差下人传送,他知道兰姨很美,否则大人不会割爱,忍痛派他进宫来,但没想到经过後宫的洗礼,不只美还多了震慑人心的威严。
「平身,他派你亲自来想知道什麽?」虽刻意压抑,声音仍透露著一丝期待,
「大人想知道兰姨可好?」顺水推舟的人情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多少年了,可真难得,好,怎会不好!」凄凉的表情与富丽堂皇的宫殿形成强烈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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