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那张画是一百两,他们现在还剩八十七两零四钱而已。
他正想着,和尚就进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家,当上好的笔纸在奉桃怀里堆高时,狐狸有些糊涂。但他感觉到,有什么事不太一样了,——是了就从无可开始画画的那时起,有什么事改变了。
夜深,参禅寺不像平时那么昏暗,无可点上许多蜡烛,细细在纸上描摹。奉桃在一边砚墨,他看见和尚很高兴的样子,在他画的时候,他露出平时不会有的快乐的表情,
他在平时,总是摆着没表情的脸,要说笑容,就只对我露过那么一两次,还像家里死了人似的。画画让他露出多好的表情啊,很想一直看见,——为什么他以前不画?
奉桃却没有问,他比较在意的是那张琴,如果无可得到那琴,是不是也会露出快乐的表情呢?
宅深夜静,楼外楼的少东李生还在想着前天看见的那个美貌少年,一个和尚跟一个少年的组合实在是不伦不类,不知是不是个花和尚,从那里掳来这么个尤物,自己收用的。
却听门口有人走动,他惊道:“谁?”
“我,少爷啊,让我进来。”一个纤细的男孩的声音,那声音低低的,却透着一股媚气。
李生脑中立刻浮现出那张清秀可爱的脸,他一开门,人影轻巧地闪进来,一把就搂住李生的脖子,李生只闻到一股淡淡体香,一下就把持不住,
“你,是你啊,我以为是狐狸精呢,”他的手在少年的臀上捏了一把。
“少爷你还认得我,那可太好了,救我一救!”
“怎么了?”
“师傅把我赶出了门,我可没地方去,”奉桃发挥他狐妖的本分,光用眼睛就把李生的魂也勾走了,根本没不需要他再编谎往下骗,李生就一挺胸:“那就到我这里来,你叫什么?”
“沈九,少爷是姓李罢——我就叫你李郎。可好?”
李生已经连骨头都酥了,他色心大起,一把就抱了奉桃到床上。
“啊,李郎,你要干什么?”
“我的心肝,知道还问,你要是跟了我,就锦衣玉食,从此享福了,就顺了我的意吧。”
“李郎有很多钱吗?”奉桃任由那急色鬼剥他的衣服,问。
“我家是桃花集第一的富户,怎么没钱?”
“九儿想要的东西,李郎可以买给我吗?”奉桃的衣服已经被脱去了,露出一身白皙如雪的肌肤,少年的削瘦身材恰恰是最要命的勾引。李生急道:“当然,当然!!!”立刻扑了上去。怀中的少年媚笑着:“那么,我可得好好服侍李郎了!”
奉桃自然是不客气,虽然第一次与人类交合,倒也没什么困难,只是苦了那位公子,被奉桃压住时,公子哥虽然一开始大惊失色,不知所措,但是被奉桃故意的急喘娇呤给弄得浑身无力,再被上下其手一番,也终于就范,在奉桃的身下欲仙欲死起来。奉桃如愿得到了许多精气,也如愿在半夜敲开了古董店的门,拿到了那张琴
无可说,不能偷盗,让人给我买总行的吧。——奉桃一边逗弄着虚脱了的李公子,一边这样想着。但是,他好像忘记无可的另一个警告。
15
不知道被什么惊醒,莲心睁开眼睛,他发现卧床三日后的身体终于可以动了,夜半,那狐狸不在,莲心试着坐起身,有活动活动手脚,居然可以下床了,该疼的地方还是在疼,让他时时刻刻想起那该死的妖怪,他去了那里?
慢慢走出去,发现这是间很大的宅院,四周是许多的桃树,已结了不少青桃,本能的,和尚就知道这里有蹊跷,这桃林幽深得古怪,恐怕是不能轻易进出。
然后他又听见了古琴的声音,——这噩梦一样的声音,若不是这琴,他又怎会——
莲心决心不去理会它,只是那悠远的歌还是响着。
轮回苦,轮回皆自苦,
那没有经过轮回的妖孽啊,他有怎么知道轮回的辛苦?
前身酒,今身沽,可是说沉迷不可自拔?混淆了前尘今世?
千般的寂寞,无处排遣,可是因为没有轮回过的他,没办法忘记?
莲心从心底里升出一股寒意,那妖怪疯狂的眼神,恐怕并非单单是他的本性,他便如有烦恼无处宣泄的小孩子,偏找上了他。
“不,我不会放过你!”——那真的是对他说的吗?
——“奉桃我,在这里也有百年了,自从以前的友人离开,你可知我一个人,多无聊啊。”
不,他是对他的从前这样说,不是我,绝不是我!可他居然就随性的如此侮辱折磨我?
就因为他自己寂寞无聊?
莲心的怒意暗自在心中燃烧,几乎到了仇恨的地步,他自懂事以来就修炼参禅,摈弃这些恶念,如今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他的身子微微颤着,努力把自己从业障里拔出来。却痛苦得快要尖叫了。
“我佛,我佛慈悲!”他哽咽着,心中的佛却早已不见踪影。
奉桃的手烫伤的地方现在完全如初,为了验证这一点,他又开始弹琴,这琴是他第一次吸人精气时得到的,他把他给了那个人,那个随和的,亲切的,但却顽固的和尚,
无可啊,你也算个和尚?喜欢下棋,嗜琴如命,爱画画,懂作诗,甚至会酿酒,哪一件fēng_liú风雅的事你不会?偏偏披着袈裟,自寻烦恼!见你看琴的样子 ,分明含情脉脉,作画时的神气,便如醉了一般,那让人无可自拔的神气啊,偏偏从不会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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