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叶煜再度一矛捅过去,那人没来得及闪开,被刺破了胸膛,待他拔出矛后就倒了下去。
叶煜一边防范着来自敌人的攻击,一边四下扫视着。
什长大卯正在和对方的一个甲士战斗,结果没多久,大卯就砍下了那人的首级,左手提着首级的头发去杀下一个敌人了。
果然有些不对劲。
虽说大卯能做到什长的确是有些身手,但是从那甲士的装?*侠纯矗那起码是个屯长,不应该这么轻松被解决才是;
叶煜将面前的敌人踹到在地,把长矛扎在了他身上。
他顺手帮边上正在和敌人对抗的同袍打掉了一只暗箭,然后抄起长矛将那烦人的弓兵先解决掉了。
那弓兵见他袭来,慌慌张张地搭箭射击,但是他的准头实在太差了,在正面对上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对叶煜产生什么威胁。
弓兵后面是个手持青铜剑的甲士,大概也是个屯长级别,叶煜做足了准备和他缠斗起来。
每当这种时候长兵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而那个甲士又没有蒙恬那样的实力,在叶煜不断攻击他握剑的手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松开了手。
叶煜趁此机会,向前一冲,长矛便刺穿了那人的身体。
然后他拿起那人掉落的青铜剑,拽住那人的头,抹了脖子后把头砍了下来。
那喷溅的血弄得脸上的手上到处都是,叶煜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么**,可是规定就是如此。
按照商鞅指定的秦律,敌人甲士的首级就是获得军爵的唯一方式。
叶煜再度确认了一件事——比起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些人更像是民夫。
一个两个也就算了,连甲士都是民夫就着实有些不对劲了。
战场诡异的气氛让叶煜的紧张荡然无存,他回头看了眼城墙上,杨端和还站在那里,看不清神情,但是叶煜两杨端和不可能没发现这一点。
忽然,从远处传来了号角声,这一次是从正门传来的。
是声东击西啊。
知道了敌人的计策叶煜反而松了口气,专心解决着前方的敌人。
不管敌人是什么样的计策,甲士的首级就是军功这一点总是不会变的。秦兵也先后察觉到了实力的察觉,攻击的力度再度加强了,这一波大概是被当做诱饵的赵军已经被包围,只待被秦兵蚕食殆尽。
等到侧门这边鸣金收兵,做完统计回营之后不久,由蒙骜主持的正门战场也结束了,明明那边是赵国的主力,但是两边的速度竟然差不多,该说真不愧是老将蒙骜吗?
蒙骜连续攻下三十四座城邑的事情对于赵国和韩国来说大概已经是忍无可忍了,这个冬天,只要是没有下雪或者厚积雪的日子,这两国都会轮流来骚扰,弄得秦兵也有些烦不胜烦。
而且一旦交战,人力和物资就会消耗的很快,这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才是最不好的。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春节前不久才有所消停了。
虽然叶煜因为这接连的交战捞到了一些军功,但是他也有所疲惫了,在穿越和父母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由衷地高兴春节的到来。
对于叶煜以外的人来说,当下的春节可不是什么吉利的日子。双方暂时熄火也不是为了过个好年,而是怕输了后被对方“驱鬼辟邪”了。
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春节的之后不久,他们就要开始更大规模的作战了,所以所有人都在享受着最后这一段平静的日子。
而就在春节前两天,一个穿着皮甲的士兵来找他了。
“叶簪袅,有人找你。”同袍指着那个士兵对他说道,簪袅是他最近在战场上杀敌得到的军爵,是第sān_jí,虽然在总共二十级的军功爵位中算不了什么,但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了。
叶煜并不认识这个士兵,他下意识摸了摸右眼下方已经愈合了许多的伤痕,走了出去。
这个士兵只对他说:“跟我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了。
在军中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叶煜迟疑了几息,还是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儿,他才注意到这个方向是朝着主帐的。
“进去吧,将军要见你。”那个领路的士兵撩开帘子站在一侧对他说道。
叶煜点点头,走了进去,只见蒙骜和蒙武都看着他。
“你就是叶煜?”蒙骜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
“是。”叶煜虽然不解,但还是恭敬地回复了。
“听闻你曾在我家做过恬儿和毅儿的侍从?”蒙骜又问道。
原来是为这个。
叶煜恍然大悟,“是的,幸有两位小士子收留。”
刚才一直不出声的蒙武问了:“不知犬子可有所长进?”
叶煜隐去了关于流言一段,别人的家事轮不到他来评价,然后将剩下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蒙武的表情柔和了许多,蒙骜也露出了笑意。
说了很久之后叶煜感觉有些口**舌燥,蒙骜见此就直接让他回去了,什么旁的都没说。
站在主帐外面,叶煜有点懵逼。
他来这边都好几个月了,他不信蒙骜父子是最近才知道他的来历的,那么为什么现在突然找他问蒙家兄弟的情况?
感慨在外待了一年所以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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