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祠堂后,望着草庵四周茂密繁盛又似曾相识的花草木植,尤其那开得一丛丛如美人娇媚明丽的米囊花,往事如风涌动心头。
六月触景生情,仿佛草庵内的一幅山水墨迹,一方纸砚,一枝毫素,一系整齐摆放于桌角的冰玉青瓷茶皿,都仿佛有了灵魂,带有前人的余温。床边的花梨木衣架被岁月磨损得斑驳光亮,上尤置着一件他最爱的麴尘色青衫,想来主人刚离去不久,触着恍若触动真人体肤,不由潸然泪目。
小仙则斜靠在门口的篱笆护桩上,不形于色,内心却五味杂陈。见屋内人审度仔细慢吞,不耐烦高声叫嚷:“我说呐,人早走了,看了也是白看!”
六月方醒悟回转,问他人在何处,得到醋酸的揶揄:去了不知哪座名山大川里的哪座观音弥勒殿,受戒出家去了。
他少不得一怔,旋即语出惊人:无妨,活着就好,在哪里都好。
于是小仙极为怀疑其为人的超脱端正:活着就好?哪里都好?出家不见你也好?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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