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冷风居来了,龙王让我等来看看,还请大人不要阻拦。」
墨寒一看便知他是一阶弟子,名唤玄英的,据传他父亲是前任玄龙王的左膀右臂,若不是相貌只是中上,早已是玄墨双蛟之一。
此人自负比墨寒的容貌才气还要更胜一筹,谁知拼不过墨玉衡暗中使坏,更看不起墨寒。
「这是自然。」墨臻看他脸色不快,担心他翻坏了冷琴居的东西,悄悄塞了锭银子在他手里,却被他随手甩到一旁,「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臻讪讪地捡了回来,腆着脸道:「给几位大人买些酒喝。」
「不必了,留着给你家大人多买几件衣裳罢,省得污了龙王的眼。」
墨臻怒从心起,正要发作,却被墨寒拉住了衣袖。
玄龙王当然有自己惯用的人,这些人自然是在寝宫中难替换的。
冷琴居并不大,但玄英却搜了一个时辰,几乎挖地三尺。
墨寒看着别人在他院子里的花园乱挖,也不阻止,反而试探地道:「不知龙王何时纳的妾,在下怎地不知?」
玄英哼了一声:「龙王册立龙後固然摆案焚香,让岛上的弟子知道,他纳个妾还要特地告知你么?总之若是见到那人,你们尽管小心伺候,再速速禀报龙王。」
此人对待墨蛟便如普通弟子一般颐指气使,墨寒也不以为意,道:「多谢特使大人指点。不知龙王此时心情如何,可要在下帮忙么?」
「龙王自然是很不快活,不过要安慰他嘛,也轮不到墨蛟大人你了。」玄英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玄英走後,墨寒身上的力气又立时消失,不得不卧倒在床上,此番过後,龙王想必不会疑心到他了,他也可以好好休息。
令他更为放心的是,有心腹传来消息,就在昨天晚上,青龙王带着一个人连夜乘船离开,想必早已去往中原。
玄龙王若是杀到青龙岛,自然扑了个空,他也不必担心玄龙王再和青龙王有什么纷争。
如今想来,以後墨蛟这个人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面前,否则所见的容貌,所听到的声音,都是他的挚爱,必然会令玄龙王知晓。
只要能为他解忧就够了,至于出头,他并不那么在意。说不定墨蛟在他面前出现的次数少了,他还觉得墨蛟没那么面目可憎。
之所以约期定下八月廿八日,是因为正好是两月相交之时,月黑风高,看得不太清,不管是乔装成谁都更有把握些。只是才隔了六、七天,後庭的伤还没养好,若是再被撕裂,这伤就白养了。
他其实还想隔得更久些,让玄龙王等着等着就忘了,但又听说五色龙珠是剧毒之物,若是不能每隔七日承恩雨露,便会暴病而亡,除非至少七日内要承欢一次。
自从吃下玄龙珠,他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多想也是无用,还不如想着怎样才能活得更久一点。
玄龙王的搜寻持续了整整六天,据闻玄龙王十分异常地没再临幸他人,整日里尽是做一些临摹之事。若不是墨寒知道他不喜读书,还以为他是转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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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阴雨绵绵,若是有人偷藏在玄龙岛上,倒是不好查出来。毕竟一场雨过去,连脚印都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据说玄英当日就是循着血迹追到冷琴居的方向,只是後来几个人换了轿子,走的又是大路,脚印自然看不出来。
如此大的找人架势让墨臻似乎明白了什么,因墨宝年纪只有十二岁,他不敢对墨宝说,更不敢问这位墨蛟大人,整天只是看着墨寒慢腾腾地翻着帐本,慢腾腾地练剑,或是找几个弟子闲聊。
他自然知道,这位墨蛟大人非但不像表面上那么懒散,甚至事事安排妥当,毫无纰漏。他很好奇大人在做什么,但是他的地位太低,还只是个六阶弟子,所以他虽然疑惑,却是不敢多问。
当墨寒对他说,晚上找人在寝宫外面接应时,墨臻非常镇定地接受了,想了片刻才道:「大人是易容成那位碧公子的模样么?怕是会被龙王看出来。」
墨寒原本也没打算能瞒得住他,他的猜测虽然不中但也不远,不由笑了笑,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小操心鬼,这事不用你担心,什么时候升上三阶弟子再说罢。」
他笑吟吟的,完全不像要设局欺骗龙王,墨臻不由叹息。难怪前任墨蛟大人会对他如此看重,他当然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墨寒前去寝宫时并没有乘轿,只是一路撑伞步行而去。快到寝宫时换了兜帽,走到近前,压低了噪子对门外的侍从道:「烦劳禀报一声龙王,就说故人来访。」
那侍从隔着纱帽看了他许久,才道:「龙王等候公子已久,公子可直接进去的。」
墨寒不用多想,就能知道里面等待的是一场多大的阵仗。
玄龙王居然让人找了六天多,可见他的决心是多么的可怖,他这一次的动心也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
他欠了欠身道:「还请阁下通报一声,就说今夜月色甚美,在下想邀龙王到海边观潮。」
两个侍从很是为难,面面相觑,通报也不是,不通报也不是。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一个男子憔悴的声音道:「卿卿,是你来了么?」
这声音过于疲惫,让墨寒吃了一惊,一抬眼,正看到玄龙王穿着一双木屐,脚步凌乱地急行而来。
他长发披散在地,又穿了一件宽大的袍子,若不细看,便如一个刚刚准备梳洗的绝色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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