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告知,只能徒步而行。
很快,分岔路口,此地该是二人分别之地。
墨向晚淡然清爽地说:“该是分别的时候了,往北乃你去你地,往南我所往。”
杜书绝只“嗯”
带着低沉的,不透露情绪的回应。
此间,没有雨,没有一人忽而扑上来说道:“等我。”
也没有那眉目笑着弯弯成一座桥,墨向晚目光开始打量杜书绝,才知原来他一声藏青色青衫,手握莫问枪,头发高束,棱角分明的脸颊带着寒意,眸光微敛。
他以拱手告别:“此间事了,杜兄多多珍重。”
杜兄?
墨向晚不曾唤过他名讳,他们曾勾肩搭背过,他曾抢着用墨向晚所有的好东西,手稍用力拿着枪,看着墨向晚薄唇轻轻动着:“原来我与你,是如此亲切。”
墨向晚眼中一缕幽光过境,极快便逝:“杜公子,告辞。”
他轻摇折扇,跨步越过杜书绝,原来终究还是不同路,罢了。
杜书绝走的极其快,前方杜家的人似乎也在寻他,几个护卫不知何时已到他身侧,应该是一直都守着他的,原来是自己多虑了,杜书绝比他想的更安全。
竟是一声告别都不曾与墨向晚道。
墨向晚回头望去,转身,驻足,看着那人的身影,慢慢远去,成为天际的那头的焦点,许久,风吹着他的发梢,他将折扇放入怀中,双手负后,也往相反的方向而行。
不出一刻钟,他看到墨家的记号,照着记号而行,便到墨家的据点,本是不想进入,路过门外,他便多瞧了两眼。
刚要离去,墨与欢从里边喊着:“公公……公公。”
出了墨家堡,他已不是墨家人,墨家的一切事情,他不曾想要去理会。
眼眉笑起来,他站在门口,不进去。
抱着他交给林清茹,走了出去说道:“小叔稍待片刻。”
他知晓墨向晚不想进来,如若想进,也不会站在门外。
墨文渊往里走去,不到一会儿,便出来。
“三年来,有许多信,都是小叔的。哦对了,还有父亲也给小叔一封。”
墨向晚拿着这些信,很厚一叠,字体圆润有力:墨向晚亲启。
墨文渊特意用一个盒子装着。
“你怎知会遇到我?”
“我只是带着,遇不到便带回去。”
墨向晚拿着这些信,离去。他心中知晓,这些定是杜书绝给他的信,黄沙飞舞塞外,信件能送到墨家堡倒是用心。那是一个战场,黄沙多少没白骨,也难为他夜里挑灯为他写这些东西。
往北望去,他应该回到杜家了吧,心中竟然有一些牵挂,或许他可以有一些盼望地或者,那一句等我,似乎此刻涌入他的心,随经脉钻入血。
总会有人长歌而踏行,也会有人却徒步而走,他墨向晚却背着信件快步回桃李村,一匹马也不和墨文渊要。奈何相去甚远,不是人徒步能行,古道中拦着一辆马车,望能同行而归,马车内之人探头而出。
墨向晚认得这人,不过他应该骑马才是,怎会坐着马车。
“在下要往南边,还请兄台行个方便。”
马车内人露出微笑,让人如沐春风,看着少年说了一个请字。
那人先行报了名讳:“我乃陇西郭清。”
没错正是此人,墨家兵器榜夺魁,拿了断魂枪之人,不是一个莽夫,陇西人该是身型魁梧,而他却是稍小些,眉目偏俊,此时正迎着笑呢。
他见墨向晚出神,便加大声音说道:“小兄弟?”
小兄弟??
墨向晚有些错愕,他今年已十五,看着郭清应是何杜书绝一般年纪,为何唤自己小兄弟,可能是陇西人的习惯吧。
忽而觉得有些失礼:“向晚。”
郭清说道:“向晚,向晚。原来你与那西楚霸王一样的姓氏啊。”看他身型如此挺拔却瘦,小脸精致,笑起来两个酒窝甚是迷人,与那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相差太远。陇西也有姓向人家,那家人可不得了呢。
还别说,除了姓氏,这长相也与陇西向家之人有说不出的相似,在几十年前曾陇西与南庆水火不容,不过也停战了好些年了。
墨向晚也不想去纠正什么,毕竟墨姓可能为他惹来不少麻烦,他不想麻烦。
“叨扰郭公子了,下个驿站我便下。”
郭清手一摆:“不客气,也是顺路,与人之便。”
二人无话,马车内甚是尴尬,马车行走,两人的身体摇晃来去,都不曾对看一眼。
郭清问道:“向公子哪里人士。”
这一身打扮一瞧便是非富即贵,腰间的玉佩,也是上等材质。举止文雅,彬彬有礼,身上还有淡淡的某种味道,虽然有些熟悉,竟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桃花香味,还是桂花,抑或都是。
墨向晚拱手笑道:“南边的一处名唤桃李村的地方。”
“桃李村?”那地方可是出了诸多官,不过前些年已慢慢落寞,诸多人搬了出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子。
“正是,如若郭公子改日路过,可来寻我,也好报今日之恩。”
说的相当有诚意。
又是一阵沉默,墨向晚素来不善与人交谈,马车兀然停住,十分安静。
慢慢的听到马蹄声,慢慢地也停了下来,有人用鞭子敲打马车。
“郭清,你给我出来!”
郭清眼帘塌下,脸上附上一层冰冷,夹着些许尴尬。
且听:“是个男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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