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看病只是为了糊口,如若不是这般,必定不会与人多为接触,不过桃李村人,极其淳朴,说来墨向晚这些日子也算活得轻松,虽说不上开心。
春雨慢慢落下,墨向晚开始做饭,不到一会儿小武也跑来帮他。
外边风雨交加,曾有一人说要等他,那人如此在何处呢。
时光匆匆,转眼间,墨向晚已在桃李村住了三年,这三年他过的悠然自得,他甚至想,或许可以一辈子住在这儿,其实也不错,门口的两颗桃树也长成,树枝随风而动。
他去山间摘了一些桂花,做成桂花酿,埋在桃树之下,他种的桂花树,还未开。
已有两年,只是没几个人来访,就连看病的人,也少了都许多,倒是曹飞来的十分频繁。
一月之内便来了五次,这几年曹飞倒是把自己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给了墨向晚不少的钱财,不收还给脸色看,有时更尤甚,直接跪在地上不起来,声泪俱下。
带人上门给他定做衣裳,将墨向晚打扮的如同富家子弟一般,对于墨向晚而言,这些可有可无。这样就罢了,账本也带来给他算!
一来二去,他便唤曹飞为曹老爹。
曹飞的女儿曹燕,也算时常来寻他。曹燕比墨向晚大上两岁,二人私下相交甚是繁,墨向晚见她也喊一声燕姐。曹飞本是江湖儿女,讲的都是江湖之事,什么四大公子,什么神偷之事,无聊时听来也是十分有趣的很。
这一日,墨向晚带着病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身穿淡蓝色袍子,他偏爱这般颜色,让曹飞做定做一些,鞋子虽不及墨家的登云靴,倒是还是很贵重,曹飞待他又如恩人,又如自己的儿子,久而久之,曹飞都分不清,是那种情感。
用手摸着墨向晚的额头,微微发烫:“要注意休息些,自个就是大夫,竟然病着。”
墨向晚睁眼看着他,面带微笑:“没事,只要曹老爹,今日不提那定亲之事,我这点病立马便好。”
上次来的时候可是说过,给他相中了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吓得墨向晚见他便躲。
“你啊你啊,若是我儿子,这般大小,早就定了亲事,来年便可成婚了。我也能喝上喜酒,抱孙子喽。”
墨向晚知他膝下无子,只有曹燕一个女儿,便不说什么,用手撑着额前,微微一叹:“我若投胎到林大娘肚子里该多好啊。”
他说的实话,禁不住语言中透着一缕忧伤,用手遮住阳光,露出一丝笑容,只见梨涡盛开。
曹飞瞧他脸上泛白,有些不忍心,又将一件衣物盖在墨向晚的身上:“看你如此贫嘴,应该有精神。前日来了一些人,要买米,这些人有些特殊,极少在江湖中行走,更何况以自己的名号采购。”
说着便伸出一个腰牌,那模样与普通的腰牌不同,看着花纹有些熟悉。
墨向晚拿了过来看,果真是墨家的腰牌。
“有什么为难吗?”
曹飞说道:“他们是墨家堡的人,该是运米去南方救济穷苦人,我想着是不是直接送给他。”
墨向晚大笑起来:“曹老爹生意做得大咯,哈哈。”
“你是主子,你做决定。”
墨向晚起身,打开折扇:“曹老爹无需问我,你做主便是,再说我也没管过生意上的事,要不是你哭爹喊娘我可是不帮你出主意的。”
语气着实无奈,劳神费脑,还有桌上这些账本,极其多。
黑发高高束起,额前两边留下两缕发丝,随着折扇摇出的轻风悠然飘起。
曹飞不说话,直直看着他,每一次做决定他都这般。
无怪曹飞,墨向晚每一次做的决定,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曹飞一做一步重要决定都会来问他。
“哎,我想不用送给他们,平价卖出即可,你也赢得好名声,我只有一个要求,千万别在外边说出我的名字,可好?”
曹飞眼眉舒开笑道:“是,恩人。”
手中的折扇摇晃的更是急:“都说别喊我恩人,非要喊。”
说着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本书,安静地看了起来,小武在门外探头探脑,墨向晚知晓,等一会儿小武定是会拉着曹飞,将他的事情说个没完。两个人一老一小,聊得倒是挺开怀。
曹飞知趣的离去,桌上多了些水果,都是墨向晚爱吃的,他已将墨向晚的喜好摸的很清楚。
小武推开木门远远便喊着:“先生,先生!”
今日竟然不找曹飞,怪哉!
跑到墨向晚跟前:“刚才我看到一个人拿着很长的枪走过我们村口,还有几个人跟在他身后呢,他那模样好吓人,一点笑容都没有的。”
墨向晚合上书简:“每日不是都会有人路过村口,没什么稀奇的。”
小武挠着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晒着的草药:“他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啊,有人跟在其他,他还望着村口那桃树很久呢,真是个怪
人啦。”
见墨向不理会他,笑脸还是堆满,蹑手蹑脚地靠近墨向晚:“先生,如今我会瞧病了哦,刚才还帮其他人看了呢,你看着方子我开对了吗?”
他想听到一声夸奖。
墨向晚拿过方子,看着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字说道:“三年了,也该教会你的,这字要好好练。”
小武落寞的要离去,他真的是想听到墨向晚的一句赞许,或者肯定都行。
“是不是要庆祝一下,我把树下的酒挖出来?”
小武睁大眼睛看着他,喜悦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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