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他心急如焚的等待之下落了地,走出机场,外头早已夜色浓重,寒意与冷风将叶暮包围, 头顶上悬着一轮明月,他压低帽子后顾不得其他,快步上了一辆计程车后报出医院的名字, 然后开始找手机想要给林楚楚打个电话时, 忽然发现手机不见了。
他把身上的口袋都翻了一遍都没找着,前头的司机见状不禁问道:“是东西丢了吗?”
叶暮闻声点了点头,那司机又说:“年初机场车站这些地方人流量高, 扒手无处不在,你什么东西丢了啊?”
“手机不见了。”叶暮皱了皱眉, 得亏他还有往口袋里塞现金的习惯, 不然可就尴尬了。
那扒手估计是趁他走的匆忙没注意的时候摸走了手机, 如今被偷走也无济于事,只能暂时先这样。
“能不能开快点儿?我有事, 着急, 拜托了。”叶暮对着开车师傅道。
那司机闻言应了一声,掉头转了个弯,加快速度又抄了个近路往医院驶去,但尽管如此等到医院的时候也是一个钟以后的事情了。
叶暮下车后匆匆忙忙地跑进医院,此时夜色越来越深,医院的人也少了, 他跑进医院后直接咨询了前台的护士,得到具体位置后又快步的上了电梯,根本没心思去顾及身边路人投来的多余目光。
“楚楚!”叶暮下了电梯后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坐在走廊椅子上眼熟的身影,林楚楚听到声音,抬起脸,露出了一双哭到红肿的眼睛。
叶暮微喘着气停在林楚楚面前,心脏砰砰的快速飞跳着,他没理会,而是问道:“怎么样了?”
看到熟悉的人,林楚楚鼻头一酸,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哽咽道:“我不知道,里面还在动手术,还没有出来,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说到最后声音几乎被抽噎声盖住。
叶暮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尚还亮着的手术灯,心一下就沉了。
他感觉自己双腿几乎要软掉,然而此时这里只有他,如果他再这样林楚楚肯定更加没安全感。于是叶暮深吸一口气,不停让自己冷静下来后,伸手把哭成泪人的林楚楚拥入怀中,压抑着声音的颤抖,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妈她一定会没事的。别担心,她一定不会丢下我们的,一定不会的……”
这话像是在说给林楚楚,其实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林楚楚一个人撑到现在,如今终于有了依靠,那根绷紧的弦终于断裂,她感受着叶暮的体温,再也忍不住,将脸埋没在对方胸膛放声大哭了出来。
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得朝二人投来目光,叶暮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被不被看的了,一墙之隔的里面正躺着极有可能将天人永隔的母亲,怀里的妹妹哭的泣不成声,他几乎成了主心骨,只顾着低声安慰林楚楚,旁人的目光根本无暇顾及,也没心思再去理会了。
林楚楚哭到最后眼泪都快哭干了,磕磕绊绊的一番解释之下叶暮才终于知道他的母亲为什么突然就倒下,而且严重到这种程度。
一年半以前在叶暮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母亲、曾艳身体里检查出长了一个瘤子,那会儿林楚楚正准备高考,为了让女儿安心备考,曾艳选择了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直到暑假的时候才去医院动手术将瘤子取了出来。
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未料到这瘤子没取干净,曾艳忙于工作忘了及时去复查,结果短短半年时间就从恶性转为癌,甚至扩散至了其他器官,速度快的几乎直接被当场判了死刑。
林楚楚高考后去了b市上大学,叶暮更是多年未曾联系,身边没有其他亲人,她在一番思索之下决定先将这个病隐瞒下来,等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坦白。
然而林楚楚才读大二,她初中就没了父亲,实在无法对尚还处在如花般年纪的女儿吐露出这种噩耗,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直到她突然在家病发,在林楚楚面前抽搐着倒下,晕倒,被送到了医院后,林楚楚才从医生的嘴里得知这件事。
哪怕如今这个医术几乎完整的年代,对于‘癌症’两个字而言诸多人还是抱着最原始的恐惧,林楚楚在得知这个事实后整个人就懵了,所有的愧疚与自责将她淹没,害怕与恐惧像那两根来自深渊的井绳,把她整个人拖下。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拖后腿,妈就不会这样倒下……”林楚楚说完又开始掉眼泪,叶暮把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后,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
“这不是你的错,妈会没事的,别这么想。”叶暮低声道。
林楚楚扁了扁嘴,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用近乎祈求的目光看着叶暮,说:“爸他好早就走了,妈不会丢下我们的,对不对?”
叶暮暗自深吸一口气,哑着声音道:“不会的,她不会的。”
来之前,中午叶暮也只喝了一点白粥,直到现在都再也滴水未进,然而此时的情况根本感觉不到饿,就算真饿了也吃不下,因此叶暮也没理会,两兄妹吊着一颗心在手术室门口坐着等待。
除了祈祷,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将所有希望寄予医生和老天。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门被打开,医生一脸疲惫的走出来,两人即刻迎了上去,林楚楚几乎是带着央求的声音向医生询问,然而只听见医生疲惫的开口说:“做好心理准备吧。”
林楚楚瞬间整个人就懵了,耳里仿佛有千万只苍蝇在嗡嗡叫,外界的任何声音都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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