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叫他!而李泉像是看懂了他在想什么,憋着笑继续道,“我怕打扰了余老爷你!”
本来态度友好的余老爷双眸冷成了飞刀向李泉横过去,他心里给李泉定义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形象,无论李泉说什么他都能想到污得不行的事上。这印象也不知从何而来,反正抹不去了,他嘴里啧了一声,余光往郑峪翔那边斜了斜,见人似乎没有多想,他也自觉地错开这个问题。
于是几人围着院子中间的石桌坐下来,太阳暖得让人觉得世界美好,郑峪翔却突然凑到余丛一耳边悄声地说:“小余,你不觉得李泉长相斯文,思想黄暴嘛!”
余丛一没忍住一时笑喷出来,若有似无地瞟过李泉,越看越觉得那人假正经。而李泉看到余丛一笑得夸张,以为是郑峪翔又给人说了什么不正经的笑话,他浑身正气一凛强行将氛拉回来,摊开一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在桌上,严肃地盯向余丛一和郑峪翔开口。
“你们是不是可以先把昨天晚上在梁超那里知道了什么告诉我?”
“当然,不过李爷,告诉你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怎么分成?既然你也是做生意,我可没白帮的道理。”郑峪翔没有跟人客气的意思,风轻云淡地直盯着李泉,“余家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是我,李爷如果觉得我不成可以去找你觉得成的人。”
李泉考虑了一晚余老爷要在这里撂挑子怎么办,没想到首先面对的问题居然是要跟他分成,他惊讶地看着郑峪翔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有种被狐狸盯着的感觉。他问道:“你想怎么分?”
“六|四,我六,你四。”郑峪翔笑看风云般地坐着,大有谈不拢就别谈的意思。
李泉内心一阵苦笑,想在这繁华闹市也能遇上打劫的,他是出门没看好日子还是流年不利?更让他苦的是此时此地排除了嘴贱得没边的余老三,余家就还剩余丛一了,不过他觉得余丛一和郑峪翔根本就没有分别,恐怕余老爷这会儿连晚上睡哪头都听郑峪翔的,心上人要和他分成余丛一肯定不会说他要白干的。他心底深深地吐了一口闷气,无奈地妥协道:“好,但只能分我能到手的那部分。”
“没问题,现金,不走明账不收抵押。”郑峪翔展颜一笑,李泉眉头紧蹙,然后终于说到了正题。
“将从梁超那里得到的线索和其它的全都串起来,我有一个猜测。在大风哥死前我在姜扬的住处见过梁超潜进他家偷了什么东西,如果他偷的东西是剔魂针的话,极有可能大风哥想以这中间人的身份赚一笔,所以指使梁超去姜扬家把东西偷回来。得手后的梁超回去见大风哥,两人发生不可见人的关系时被梁超的父亲梁文富发现,而梁文富以为梁超被迫,为救梁超错手杀了大风哥。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大风哥是何时被剔魂针抽走七魄的?如果不是梁超或梁文富,有没有可能是第三人所为?”郑峪翔说完想的是那个往他背上贴符纸的‘人’干的,可李泉却立即反驳了他。
“不可能,阴魂阳魄,人死七魄即散,死人无魄,怎么可能抽得出七魄。”李泉说得他很懂的样子,实际上他也是来的时候才听人说的,他倒是认真地盯着郑峪翔想他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这么说来,最有可能做到的还是梁超?”郑峪翔感觉思路又绕了回来,他仔细地想了想梁超这个人,懂得养怨气,知道剔魂针的作用也不是没可能,或者一开始也不是大风哥叫他去偷的,而是他知道从哪里知道的?
“呵,你们怎么不去开侦探社?有关没关的事都弄那么清楚有人表扬你们吗?”
余锦荣的声音突然从几人身后传来,余丛一率先回过头去,看到一片花丛后面余锦荣躺在一把摇椅上眯着眼正懒洋洋地给一只大白猫顺毛,悠闲得像个花甲之年的老头。
“总好过余三爷你整天什么都不做,也亏得有余家养你,这社会可没余三爷这么不知道疾苦!”李泉冷冷地讽刺回去。
余锦荣突然地坐直,放走了怀里的猫远远地盯着李泉,生气的样子也是懒洋洋的模样,然后起身不急不慢地朝几人走来,立在桌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几人,最后目光落在郑峪翔脸上,眼神瞬间阴沉下来,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然后他盯着石桌上那张画满名字的纸悠悠地说:“剔魂针是蚀阴灼阳之物,只能在至阴体质的人或阴魂手中发挥作用,相关的几人中只有梁超是这种体质,加上他以三魂豢养怨气,恐怕早就不算活人了。”
在座三人对余锦荣的印象都算不上好,但此刻都默契地认真听他说话。余锦荣则十分不屑地瞟过三人,回他之前坐的地方拧了一只小茶壶和一只杯子,再回到三人面前坐下来,没打算请谁喝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才继续说:“换命术各地都有起源,作用也各不相同,梁超家里墙上的图案是起源巴人的一支,虽然仍以魄为引,但只要聚齐三人的七魄即可,而且这种换命术非常的粗糙,准确的来说叫换魂更贴切。”
“所以,梁超是准备和谁换魂吗?”郑峪翔问,余锦荣静静地盯着他,又喝了一口茶才回,“恐怕是,去查跟梁超接触的人谁跟他生日相同的,肯定有收获。”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李泉接着问。
“因为他阳寿将近,不是得了绝症就是要出意外,反正活不了几天的。”余锦荣睨过李泉。
李泉不理郑峪翔的鄙夷,他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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