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奇怪吗?”洛毅森指着台灯,“为什么台灯亮着?”
“台灯亮着很奇怪吗?”苏洁出现在洛毅森背后,还真把他吓了一跳。
苏洁顺手搭上他的肩膀,说,“小子,你又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说来给姐姐听听。”
抓着苏洁的手甩下去,洛毅森面无表情地说:“姐你饶了我吧。”
第一个提出姚松被杀很奇怪的人是蓝景阳,他对苏洁说:“唐康丽和嘉良案中,都是白光先亮起来,死者在白光中被杀。但是,姚松的床头灯却亮着。”可见,蓝景阳也注意到了台灯。
“这有什么不对吗?”苏洁问道。
“我来做个逻辑分析。”洛毅森说:“首先,我们来看卧室的窗帘,它并不厚。如果姚松半夜起来开灯,蓝景阳会看到。但,直到白光亮起,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也就是说:台灯不可能在白光之前就点亮。所以,这盏灯为什么亮着?”
“或许他听见什么动静了。”苏洁说,“嘉良案发的时候,你不是也听见了。”
洛毅森摇摇头,说:“人在凌晨三、四点左右的时候睡眠是最沉的,不是特别大的声音很难吵醒。当然了,这要排除那些精神衰弱的人。其实,我们可以忽略声音,因为在嘉良案发的时候那声音很弱,如果不是聚精会神的听,很难听见。所以沉睡中的姚松不会被声音吵醒。”
洛毅森简单说明,作案的步骤应该是:一道白光亮起,姚松在白光中被割喉。这样一来,台灯亮着就完全不符合逻辑。
“虽然我同意毅森的看法,但也不是唯一的解释。”蓝景阳走到床尾,看了眼尸体,看了看台灯,“如果姚松在被杀前是清醒的,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打开了台灯,而几乎是同时,白光也亮起来,那么,我没有看到台灯的灯光就是合理的。”
姑且找不到推翻蓝景阳假设的论点,那么就之前洛毅森的猜测加以分析,公孙锦的看法跟洛毅森是一致的。但还有不少疑问摆在他们的面前。比方说:在被杀前姚松真的清醒,为什么没有挣扎、呼救的过程?
站在一边的褚铮忽然做了一个让大家感到意外的动作!他戴着手套,轻轻扶着尸体坐了起来。然后,那张满是死气的脸只对着洛毅森,褚铮半跪在尸体后面,右手从头顶绕过去,两指按在眼皮上,忽然把两只眼皮都拉了上去。
倏然间!充满了惊恐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洛毅森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煞白。褚铮面色凝重地说:“临死前,姚松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当时的表情,就像洛毅森这样。”
将尸体放回原处,褚铮抹了把脸,偷偷问苏洁,“命案都发生了,一科的法医怎么不到场?”
苏洁哼哼一笑,“晓晟还在做实验,实验做不完,他想出来也没办法。”
褚铮好奇的不是实验,而是为什么实验做不完,廖晓晟想出来也没办法的原因。一旁的人没注意到他们的谈话,特别是洛毅森,脑子里想着太多的疑问,压根没想起廖晓晟。尽管之前,他也觉得法医不到场很奇怪。
公孙锦轻轻拍了巴掌,打量着手下的干将们,“还有什么发现?”
褚铮第一个举起手,“我认为,姚松的死跟姬韩斌也脱不了干系。”
怎么忽然扯到姬韩斌身上了?洛毅森想不通。
褚铮说:“昨天,毅森先通知了景阳来监视姚松。他回到一科后跟我们说了情况,我离开一科后跟踪了姬韩斌。”
“所以说,为什么是姬韩斌?”洛毅森问道。
“因为他可疑。”褚铮说得理所当然,“那一幕你们谁都没看到,包括跟踪姚松到江蕙家的景阳。但是我看到了。姚松走后,姬韩斌到了江蕙家。”
众人皆是一副惊讶模样。没想到,昨天下午的事还有后文。
葛洪打了姚松一拳,被江蕙拉到家里。不到半小时,姬韩斌赶到。三个人在江蕙家附近的一个咖啡馆坐了一个小时。随后,姬韩斌带着葛洪离开。当时的时间是:六点半。
紧跟着,姬韩斌回到自己在郊区的家,十点半又出来。开车到鸣鸿区的一家高级私人会所。奇怪的是:他没找人陪,而是弄了一个盛满滚烫水的木桶,对着木桶鞠躬。
“他干什么了?”苏洁的表情奇怪起来,“对着什么鞠躬?”
“木桶。”褚铮笑道,“当时我看得很清楚。他鞠完躬,进了木桶,被烫的龇牙咧嘴。然后在木桶里洒了一种白色的粉末。很可惜,我没能拿到那种粉末就被发现了。我离开的时间是凌晨两点。”
有些狼狈地离开会所之后,褚铮不方便继续跟踪姬韩斌。他回到姬韩斌必经的路上,却一直没有等到姬韩斌出现。直到早上接到电话,得知姚松被杀,他才离开那条路。
听完褚铮的讲述,苏洁摇摇头,“仅仅是这些,你怎么确定姬韩斌跟姚松的死有关?”
这时候,一旁的公孙锦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嗯,褚铮很敏锐。”
老大,别打*阵啊!
公孙锦耐心地对大家解释:“褚铮一直在调查姬韩斌、葛洪、江蕙三人之间的关系。至于原因,是他发现葛洪经常和姬韩斌一起去找江蕙。这一点似乎并不奇怪,但是仔细琢磨会觉得很违和。我来打个比方。”
说着,公孙锦笑看洛毅森,“如果你和一个非常喜欢却还没追到手的人吃饭,你会带上景阳吗?”
洛毅森直言,死都不要!这绝壁是引狼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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