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贵的东西。”
“车子不贵的,就是一个代步工具,太贵的车我也不放心他开。”虽然他们家人都很低调,几乎从不见诸于任何媒体,但该留心的还是要留心。
“那石上水呢?石上水总不便宜吧?”宋女士挺不赞同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其实更希望你能带他做些事情。”
霍誉守没有说话。
宋女士拍拍他肩膀:“誉守?妈妈的意思我相信你明白的。你现在也不过刚刚起步,石上水虽然是你经手的项目,对你来说也并不便宜,大概相当于去年一整年的分红?这样的礼物,我觉得对你和誉非而言,都是一种没有必要的负担。”
霍誉守并没有坚持己见,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宋女士却知道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她倾身近距离的注视对方:“有一句话,你爸爸跟你说过,我要再跟你说一遍。控制住你的负疚心,你要更加成熟一点,好吗?”
霍誉守突然拿开了她的胳膊,“我觉得我还是有资格支配自己的合理所得的。妈妈。”
他站起来,把椅子推回原位,示意谈话到此为止:“如果誉非希望参与进来,我当然很愿意教他,但如果他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更希望他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誉守……”宋女士皱了皱眉。
霍誉守捡起一只木芙蓉,“在我看来,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能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或者说——”木芙蓉的花枝在指间被折成两断,“健健康康才最重要,不是吗?还是你觉得誉非现在已经很健康了?”
宋女士没有说话,就算她再理智,也仍旧潜意识觉得自己的儿女都很优秀,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你知道他不在家里的这近十年是怎样生活的吗?你知道他的日常游戏的项目有多高的致死率吗?你知道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哪些坏事、哪些好事吗?”
你不知道。
“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霍誉守问宋国珍。
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宋国珍不知道。
但霍誉非自己呢?
汤底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但仍旧能看出是带着笑的,他用公筷夹着出几片莲藕放进顾骋的盘子里。
然后又对周简达说:“熟了啊,你自己夹。”
你看看这差别待遇!不过周简达也没有被照顾的习惯。
桌子上有两双的公筷,其中一双就是他自己专用。
其实这家店并不提供这个,因为新店开张,消毒柜里的餐具本来就不怎么够用,还被周简达硬是多要了两套。他吃东西还是有点挑的,如果不是为了近距离观察一下霍誉非的小男朋友,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来这种学校附近的小店吃饭。
霍誉非则没有这个顾虑。
对他来说,在两种生活方式之间切换自如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周简达很久没有吃火锅了,在克服了种种心理障碍之后,他意外的发现,味道竟然相当不错。
不由得主动问顾骋:“你是怎么发现这一家的。”
顾骋不紧不慢吃完了碗里的东西,抬头看了他一眼:“新开店,价格贵,没优惠,人还多。”
周简达嘴角尴尬的拉平了。
用胳膊肘撞了撞霍誉非,低声道:“诶,他好像很不待见我呀?”
霍誉非又加了点牛肉进去,他已经吃饱了,主要是照顾另外两个人。
听到周简达的话,惊讶道:“你刚刚才发现吗?”
周简达“噗嗤”一声笑了,空着的那只手在霍誉非肩膀上锤了几下,“算我不对?”
他转头就向顾骋道歉:“对不起啦,不该来打扰你们谈恋爱哈。”
顾骋倒水的动作就是一顿:“你说什么?”
周简达并不认为他没听清,笑嘻嘻揽住霍誉非肩膀,“你们俩是怎么在一块的?谁追的谁?”
霍誉非被他勾肩搭背习惯了,顺手夹了块香菇塞进周简达嘴里,烫得他说不出话。
然后随意的对顾骋解释:“不用理他。”
周简达的胡言乱语,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周简达呼了几口气把香菇咽下去,抻了抻袖子就过来闹他,凯撒本来静静趴在椅子上,看他们玩的这么开心,高兴的“汪呜”两声,钻到两人之间添乱。
霍誉非被他弄烦了,用力把周简达拨拉到一边:“你吃饱了是不是?吃饱了带凯撒一边玩去。”
周简达在他和顾骋身上来回走了一圈,笑眯眯夹起凯撒,“那我先去转一转,你吃完了叫我?”
霍誉非跟他很随意,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听见了,又想起什么:“出去前记得结账。”
周简达习惯性点点头,说了声“好啊”,又反应过来,“不是说了你请我吗?”
“下次啦,”霍誉非开玩笑,“最近比较穷。”
周简达故意从脖子里拉出叮叮当当的链子——各种贵金属,玩笑的回了一句:“好吧,看在我有钱的份上?”
周简达一走,桌子上马上就安静不少。
刚刚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单方面和顾骋交流,向他科普霍誉非从小到大的糗事。尤其是昨天晚上大家轮番贡献一通之后,周简达的存货直接翻了倍。
连霍誉非都听出了其中炫耀的味道。
真挺幼稚的。
霍誉非刚到澳洲的时候,语言、饮食都还不是很习惯,刚好周简达的妈妈和宋女士是手帕交,就常常带周简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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