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并不买账,在李泽已经和林千悦疏通得当的情况下,仍旧私下小动作不断。
这也可能是父子二人商量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吃定了他们两人初出茅庐,在非没有其他倚仗。
霍誉非便笑眯眯和李泽提建议:“不如我们也一个装好人,一个做坏人?”
于是他出手接二连三打压了林玺几次,终于让对方安生了。
但林玺显然不是省油的灯。
就在圣诞节之后没多久,他们的项目竟然牵扯到非政府武装,先是被军方机甲部队和空战直升机包围整整十六个小时,之后就是大面积叫停。
这一次显然和上一次停工是完全不同的性质,很可能他们之前的投入都要承担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风险。
李泽立刻就飞往港岛,直接和林千悦商谈,没想到林千悦直接把所有一切都推在林玺头上,直说自己教子不当,至于如何挽回?他表示爱莫能助!
李泽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冷静做别,转头飞往新加坡。
如果在非的项目失败,他损失的不仅仅是大笔金钱,还将和李氏家族庞大的财富彻底擦肩而过。因此,一向沉稳的李泽,也头一次流露出了一些焦躁。
可惜的是,就连李泽的父亲李允也表示,项目失败只能代表他的能力不足,再没有其他意义。
李泽十分颓唐。
他们在高谭见面的时候,霍誉非差点都没有认出对方。
李泽和霍誉非不同。
霍誉非是为了赚钱,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而李泽没有别的选择,只能。
刚好有一个高谭知名的经纪人邀请霍誉非到到自己的庄园品尝葡萄酒、打高尔夫,他看到李泽状况,就带对方一起当做放松散心。经纪人见到李泽的时候非常直白的表现出了那种美国人的诧异,就像是明明白白在问:这是什么人?
李泽本身心情极差,甚至没有花费力气维持表面上的礼貌,转身离开,霍誉非就跟着向经纪人挥挥手作别。
经纪人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连忙向他道歉,为了约到眼前这位大客户,他至少耗费了整整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时间不能够这么白费。
霍誉非笑眯眯挥挥手,表示这都没有什么,但还是不顾挽留离开了。
当晚的时候,他和李泽说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用自己在国内以乐玺、恒隆为主的持股和李泽非洲这边的投资份额进行置换。
李泽显然有点吃惊,虽然非常心动,但也没有同意。
从估值上来说,当然是完全不对等的,霍誉非好像占了大便宜,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非项目一旦失当,就会变成不良资产有去无回。对方之所以提出这个方案,完全是为了帮助他在家族的考较里拿到一个好看的成绩单。
但最终,李泽还是被说服了。
不单单因为这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还是因为霍誉非的理由。
每每想起对方支着下巴盘腿坐在沙发上,把大笔的资金置换说得轻描淡写:“你看,如果仅仅分开来想,好像我们都说不准谁会占便宜,要知道非洲这边一旦问题解决,就是极大一笔收入,当然了,风险也很高。但如果把你我当做一个小集团,这正好是风险对冲,我们其实是相当安全的。”
李泽都挺感动。
而就在当时,他被“我们”这个词吸引了。
后来还和霍誉非开玩笑,说如果霍誉非是自己哥哥或者弟弟,他估计不会这么执着要把李家抢到手里。
这样潇洒的一番话说的非常痛快,真正执行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圣诞节之后没多久,霍誉非极快的处理完高谭这边的事情,就飞往了肯尼亚。
在那之后,为了保证投入的资金不打水漂,他殚精竭虑,想尽办法。林玺和林千悦的关系非但不能继续借用,还要时时警惕腹背受敌。
因此,尽管已经对这对父子深恶痛绝,表面上仍旧不得不言笑晏晏,保持最后一层面子不被撕破。
东非的混乱和危机,不是南非的种族争端可以相提并论。在时局最动荡的地方,即使住在最昂贵的街区或酒店,也会时时刻刻提心吊胆,随时提防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的子弹。
他们之前还是经验太少,一度因为太过顺利,就把局面铺开太大,除了已经被叫停的东非这边,在南非的项目还刚刚上马、百废待兴。
霍誉非一边维持着多线程的工作,确保其他项目都能正常运营,时时关注自己在美国股票市场的投资,与此同时,还要想尽办法,深入东非错综复杂的当地势力,找到能够借力的平衡点。
这其中多少艰难辛苦不足为外人道。
就是一向秉持子女应该经受磨炼的宋国珍,也三番五次打电话给霍誉非,提议他不如回国或者回澳发展,并且还非常硬气表示,这么点亏损,他们家还是吃得下的,就算霍启东不肯吃,也还有宋家。
电话里马上就传来霍启东各种解释的声音。
霍誉非都听的有点好笑。
但他还是拒绝了。
当初看好这边,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自己选择的路,当然要自己走完,一力承担。
而且,谁说这不是一个机会呢?
风险总是和机遇所并存的。
他被蒙着眼睛,数次深入当地武装头目在深林中的秘密营寨。从警惕防备到相谈甚欢,最终几番交涉,终于得到了对方的许诺。
被大面积停工的项目在半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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