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说了。”
大哥人真是好,现在还为我着想,惭愧。
贺燕飞接着说:“其实,你若真是‘念君’,何不主动去找他?我看他整日也没你说的那么忙,还挺闲…”
林鹤仔细瞧了眼一脸认真的影武,带点探究意味的口吻问道:“你指的是主上?”
“当然,何必遮遮掩掩,喜欢就去说,我还可以给你出主意。”
林鹤的眼睛垂下来,似乎在考虑这话的可靠性,缓缓说道:“小弟不用这么费心,这事我自有分寸。屋子里闷,我们不妨去屋外走走,散散气。”
两人在碎石路上散步,却都沉默不语。
林鹤见着光秃秃的桃树枝,叹了口气,转头便看见影武欲言又止的神色,心头更是无奈。心中郁结难解,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洞箫,对着枝丫,慢慢吹了起来。
贺燕飞本以为他会吹祝玉笙喜欢的那首《思归》,不曾想,听到另外一首熟悉的曲子。
“小祖宗,你可别哭了。大哥给你唱小曲儿,好不?”
“呜呜——呜?你怎么又跑调了,好难听!”
“我不太会,你教教我好吗?”
“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哥,听好了,调子得这样哼——”
“哦——是这个调!燕飞可真厉害,大哥也学会了!”
“哼,小爷我五岁能作诗,六岁能写词,还不是小菜一碟!”
“是了是了,贺家就你一个大宝贝,你是最棒的!”
……
“小武,你怎么了?”
林鹤一曲奏完,心情舒畅许多,也是时候安顿午餐了,回头却看到小武痴痴呆呆地看着地,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贺燕飞回过神来,摸摸后脑勺,说道:“啊,昨晚没睡好,人有些傻,让大哥见笑了。”
“你最近太操劳了。你也很久没见着小黄了吧?这次便再去他那,蹭一顿佳肴,犒劳下你自己吧。”
“好啊,小弟也很有些想念他的手艺了。”
差遣小厮先行去禀报,两人收拾好,便往黄粱别院赶去。
等到了别院,他们才发现竟还有个人在那等着蹭饭。
“见过主上。”
两人垂下手,行礼。
这端坐在凉亭里,手里正晃悠酒杯的,可不正是祝玉笙?
这都能撞见?故意,绝对是故意的!
贺燕飞别开脸,悄悄撇了撇嘴,随意拱拱手。
林鹤则垂头,恭敬行礼。
祝玉笙放下酒杯,淡淡说道:“不必拘谨。来都来了,便一起去桌上坐坐。”
本以为祝玉笙会凑近来,逗弄他一番,结果两人竟毫无眼神交流,听这口气,也颇为冷淡。贺燕飞垂着头,心想:装得还很像,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这一大桌子菜吃得很是文雅。
长桌上,祝玉笙坐主座,林鹤、黄粱坐左边副座,贺燕飞坐右边副座。整场饭局,祝玉笙一言不发,剩下的人无不小心翼翼,束手束脚。
毕竟是主上坐镇,谁敢斗胆放肆?
贺燕飞前些时候在人面前颇为放纵,这次倒像是又回到两人初识的样子,拘谨得有些不太自在。这菜,没味!
饭总算吃完了。
“小黄手艺还是这般好,明日去账房领赏吧,喜欢什么自己去选。”祝玉笙停了筷子,对着黄粱莞尔道。
“谢主上!主上真好!”黄粱还是压不住孩子气,接个恩宠这般不沉稳。
林鹤只是冲黄粱微笑颔首,表示赞许。
黄粱得了林哥的认同,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笑吟吟的,小眼睛弯得很是可爱。
贺燕飞见状,也微微一笑,似乎同样在为小黄获赏而喜,心里却嘀嘀咕咕:今天这菜,盐都没放好,还能得赏?有些人,真是白长了一张嘴。
祝玉笙扫了眼众人脸色,开口道:“本座今天有点闲情,你们都在,不如找点乐子。”
众人竖耳倾听。
“玩几局麻雀吧。小黄这可有东西?”祝玉笙问道。
黄粱想起先前影武骗他,留下的一副麻雀牌,当即喜滋滋地道:“有有有!我去给您拿来。”
四个人换了张桌子坐下,开始玩起麻雀来。
贺燕飞脸上依旧是微风拂面的笑,心底暗暗地想:在你赌爷爷面前找乐子,等会倒要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四人的牌技高下立现。
林鹤、黄粱在赌局那次,开场不久便被淘汰了,常人水准。祝玉笙比他们强上一点,懂得看牌,但察言观色及一些技巧的东西,和贺燕飞相比,那可差远了。
连续打了十来圈,只有一个人赢了——贺燕飞。
黄粱自打放炮输了第一局,就颇不服气,小嘴撅着,出牌越来越慢,生怕出错一张牌。
林鹤没怎么放炮,也没怎么成牌,一直心平气和,完全不因输赢懊恼。
至于祝玉笙,大概是这几个人里,感觉最不美妙的人吧。
连续被贺燕飞吃牌、碰牌、出同张牌顶牌不说,还动不动就听见贺燕飞一声“和了!”,成功给人放炮。好不容出和,有点赢头了吧,总是被贺燕飞抢先成牌,便是傻子也看出来在针对他了。
祝玉笙输了这么多把,一点乐子也没找着,一般人早该大发雷霆掀桌走人了,他却还一直不咸不淡地说“继续,下一局”。
众人一直打到吃晚饭才算结束。
平平静静吃完饭后,祝玉笙便说还有公务要处理,没多说一句话,直接离开了。
三人这才松懈下来,总算能讲点闲话。
黄粱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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