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奶奶还在路上,她到了再选只怕来不及啊。再说这可是少爷的新娘子啊……”
唐竭忍气吞声,无奈地重又翻开册子,随手一指,“就这个。”
老板立刻夸口:“少爷好眼光啊,这件朱纱蝶衣可是……”
唐竭拍案怒喝:“行了!都给我滚!!”
而千里之外,亦有人同他一样——
韩秋盈坐在轿子里,脸上尽是难耐的神情,终于掀开帘子朗声道:“停下!”
婢女忙上前搀扶,却被一把挥开。
“这样慢吞吞的要走到什么时候?!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你——下来!”
被叫住的人吓得一哆嗦,麻利地从马上滚了下去。
韩秋盈纵身上马,正要扬鞭,婢女怯怯出声道:“少夫人还是回轿子里去吧,骑马,万一伤着了如何是好?”
韩秋盈本是极秀丽的眉眼,此刻威势迫人,“什么少夫人!我还没嫁给那姓唐的呢!神威的女儿骑马本就是是天性,怎会受伤?”
那个姓唐的蠢货!既要抗婚就该抗到底!突然竟又跑回去了,真是……
唐青衫策马跟上,“秋盈,你着急个什么?想快点嫁人?”
韩秋盈白他一眼,“我的婚事怎么能让人一句话就做主?!叔叔既非要我嫁,我便听话去一趟唐门,我在神威堡说我不嫁没人同意,非要逼我到唐门公然毁婚,他们丢得起这个人我又怕什么?!”
唐青衫道:“青玹的情况我已经告诉你了。”
韩秋盈哼了一声,“原等着他毁婚,正好不用嫁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妥协,也罢,这事他不做便由我来做!我倒要看看那日宾客满堂,我扯掉凤冠霞帔毁婚而去,你们那个独断专行的奶奶会是什么表情!驾——!”
唐青衫看着那英气逼人的背影微微一笑,“一个不愿意娶,一个不愿意嫁,奶奶啊,到时候你可别气出什么好歹来……”
尤离在午后醒了过来,唐竭一得闻便火急火燎冲了过去,王郅君正递给尤离药碗,被唐竭响亮的推门声吓了一跳。
“梨子兄弟——”
王郅君听闻了唐竭对裁缝们的恶劣的态度,于是对唐竭态度也不怎么样。
“混小子,别把刚醒的人又给吓晕!”
唐竭咬牙切齿地低头道:“是,奶奶。”
王郅君把药碗往他手里一搁,“去喂他喝药,我要去休息。”
唐竭巴不得她快走,坐在床边,唐竭看着尤离昏沉沉的样子,声音又轻又缓,“梨子?感觉怎么样了?”
尤离只吐出三个字——
“熙来呢?”
唐竭无可奈何,“他没事!”
说着将药碗送到他嘴边,“来。先喝了。”
药很苦,然而尤离没有皱眉的力气,
艰难得咽了下去,缓缓道:“这是怎么回事?”
唐竭叹了口气,将他昏迷后的事情慢慢地讲了一遍。
“我终于知道你那些天情绪紧张,十万火急是为什么……”
唐竭似是感叹,“知道了你为他做的一切,再想想我对霖风任性的时候,我实在很惭愧……”
尤离的声音低哑沉重,“你已回来,想离开可难于登天。”
唐竭却摇头,“我想平心静气地拒绝这桩婚事却不能,奶奶既要一意孤行,我就只能到了大婚那日跟满堂宾客说清楚了。”
尤离道:“你帮我写封信给熙来……就说我已经没事了,让他安心,我会尽快去找他。”
唐竭道:“好好好,我立刻就写!你就会念叨你那熙来熙来……”
尤离苦笑,“你不也就会念叨你那霖风霖风的么……”
唐竭语塞,“你有精神跟我顶嘴,真是好兆头。”
说着起身取了纸笔,坐在桌前开始写。
尤离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王郅君,尤离与她对视片刻,转过头不再看她。
王郅君又是冷笑,“五毒的人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尤离道:“老夫人为何救我,你自己很清楚。我便不用言谢了。”
王郅君道:“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尤离一笑,“想必老夫人很怕我死,所以我不担心我的命。”
王郅君听罢,苍老的面容浮现出微微怒色,“你要知道,让你死是很容易的事情。”
尤离安然闭目,“我的命是唐青玹听命于你的唯一筹码,我倒很好奇我死了他会怎么样,老夫人又要如何收拾这一堆烂摊子,老夫人如果也好奇就不妨试一试。”
王郅君难以反驳,冷冷扫他一眼,拄着拐杖缓缓离去。
尤离听到关门声便睁开眼睛,想试着动一动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惆怅地叹息一声——
“嘴硬罢了,其实我很怕死啊……熙来……”
22.抱情负春风
帝王州分舵内,叶知秋抱剑而坐,暗红色的衣领染上窗口透进来的秋日阳光,那暖意一沾染上叶知秋仿佛立刻消散,只余一室萧然。
百里研阳看向一边的教主大人,希望她能打破一下屋里的沉闷。然教主自得其乐地护理着双刀,一举一动带着衣上的银饰晃动,在静谧之下异常清晰。
冷霖风和江熙来从楼上下来轻声步入,让百里研阳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
“如何?唐公子的信上说了什么?”
江熙来道:“阿离已经脱离危险醒了过来。嘱咐我不要贸然去唐门,还附给我一张婚礼的请柬。”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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