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那么几年,只要公司里开什么大会,或者是在公共场合上给**部职工们讲讲什么话,平庸就会不由自主地清清嗓子,扯几句古汉语,说几句赶时髦的社会语言,就好像唯恐人家说他的思想已经落伍了,生怕人们不知道他是学过古汉语语言的。平庸难道真的是吃饱了饭撑的难受,喜欢跟**部职工们炫耀他肚子里的那点破烂玩意儿吗?非也。有话则短,无话则长吗。
有的时候,平庸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主席台上,常常是憋红了关云长的大红脸,也扯不出个三言二语生动、高雅、深奥的语言来。为什么?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头晕,只能看着稿子跟大家念经文了,不要说台下的人们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他究竟在跟大家讲些什么问题,甚至有些时候他都把自己给讲糊涂了。照本宣科,长篇大论的讲了一大套冠冕堂皇,不接地气的废话,究竟表达了什么主题?他也不清楚。难道国营企业里开大会都是这样逢场作戏吗?平庸在戏弄谁?戏弄**部职工?还是戏弄他自己?这也只有鬼晓得了。
有的时候,平庸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主席台上,所谓的灵感偶尔从心里头冒了出来,信口开河地挤出一句两句半生不熟的成语和富有哲理的社会顺口溜,亦或是什么所谓的幽默的时髦语言,往往是牛头不对马嘴,惹得众人坐在下面憋着嘴嘿嘿地偷笑。为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台上这个讲话的领导是真的,可这个领导的讲话却是假的。
有的时候,平庸坐在主席台上一本正经的面对着**部职工,装腔作势的清清嗓子,喝口茶水,然后就满嘴的大话、套话,讲的呱呱的,吐沫星子漫空飞舞,也许感染、鼓动了一些幼稚的青年人。可散了大会之后,通常情况下,他就会和几个所谓的领导人嘻嘻哈哈地钻进小轿车,一路直奔酒楼而去。酒桌子上推杯换盏,酒杯子碰得啪啪响,刚才自己在大会上所讲的那一些勤政廉政,艰苦创业,不能大吃大喝,不能浪费国家一分钱的漂亮话话,他早就忘得一**二净了。酒桌子上天南地北的黄段子大家扯得津津有味,人人兴奋的红光满面,啤酒肚子都撑的露出了一条条青筋,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东倒西歪的都被司机送回家睡觉去了。
虚伪不?滑稽不?荒唐不?可恶不?犯罪没犯罪?通常情况下,平庸醒了酒之后,也会质问过自己,可每当他再上了酒场之后,就又兴奋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难怪他们公司的一些职工都议论纷纷地说:“别管在什么地方,别管在哪里,稍微当点芝麻官的人,那就是比不当点官的人要强一些,谁的官当的越大,谁得到的实惠就越大,谁的官当的小,谁得到的实惠就小些,孬好有个官当当,就比没有官当当的日子要好过一些,要自在舒服一些。”
这些年来,平庸所看见过的一些装模作样,卑鄙无耻的大大小小的**部,一些见怪不怪的荒唐事情,以及他自己所做过的一些龌龊的事情,太多了,多得他数也数不清了,多得他都不敢静下心来深思想细琢磨了。
近段时间,平庸想开了,他经常好寻思,我一天到晚在公司里板着一个熊脸,大会小会咬文嚼字的**什么!我又不是一个机器人,整天像个录音喇叭似的跟大家瞎喊个什么劲!我原本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一个老百姓说些老百姓的大实话不就行了吗。我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企业管理工作者,天天做好自己的日常工作不就行了吗。可有那么一些时候,有那么一些事情,我也是身在江湖由不得自己啊。别的就先不说了,光拿每年的奖金来说事吧,每一个班子成员的半年奖金都比一个职工全年的工资高,这种分配制度明明不合理,可我敢不把奖金装进自己的腰包里吗!我敢说这种企业自主权是胡闹吗!
这几天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平庸琢磨琢磨自己以往生活当中的那一些所思所想的事情,就觉得汗颜。琢磨琢磨自己以往工作上所做的那一些事情,就觉着羞愧。心里就好寻思着,以后别管在什么场合上讲话,不论参加什么会议,没必要再硬着头皮装斯文,没必要再违心地讲些漂亮话,太累心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做个什么样的人好了。青萝卜做菜做的花样再多,即使就是做出了一种牛肉的滋味,也绝对不会真的就能成为货真价实的牛肉,这是什么科学也□□不了的事情。
说起来平庸这个人还是挺滑稽的,从小就没有方向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弄不清东南西北,活到一把年纪了,生活还没有一个具体方向,工作依旧还没有清晰的目标,一天到晚庸俗无聊、空话连篇、稀里糊涂地瞎忙活。现实社会的工作职业和工作环境,就造就了平庸这么一个四肢懒惰,自私自利,思想矛盾和内心纠结,情志波动,神经衰弱,肠胃功能消化不好,患有神经性皮炎的企业**部。
第59章 冰糖葫芦羊肉串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一个人吃饱了,喝足了,闲得无聊整天琢磨这琢磨那的,琢磨来琢磨去,琢磨了一肚子闷气,这是何苦来呀!说实话,一个人闲着没事净瞎琢磨一些不着边的问题,还不如省下点时间,找点自己喜欢的实在事做一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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