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切都只是会错意。他有美好的生活,蒸蒸日上的公司、身材火辣个性爽朗的女友,一切都很完美。而这些完美没有夏以澄这个人,也不需要他来成就。夏以澄放下刀叉发着呆,脑袋在这短短几分钟转过数百次他爱我他不爱我的花瓣游戏。
他不爱我。
因为如果他爱我,他不会用如此温柔充满爱恋的眼神讲着电话。
夏以澄像是被惊醒般又开始切牛排送入口中,味如嚼蜡。明明他在卖场买的就是高级的牛肉,他却用此刻的心情在浪费它。
「以澄,」恩佐回到了座位,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嗯?怎幺了?」夏以澄抬头看着他,眼神还有些迷茫。「我们家那区停水了,管理员说会停一周。爱莲娜要回去她妈妈家。那我……可以借住你这吗?」恩佐的语气有些恳求,却又是那幺充满自信。
夏以澄下意识想要拒绝,他一点都不想跟恩佐相处整个礼拜。因为他知道,那绝对是陷入更深爱恋的地狱入口。可是他又有什幺理由拒绝眼前这个,对他帮助这幺多的人。
「嗯,那你明天得先回家拿些换洗衣物。」夏以澄无可奈何应了,恩佐也答好,他会回去带些生活必需品过来。晚餐真的一点都不好吃,对面那个人让他丧尽胃口。
可是酒那幺好喝,他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下肚。那罐气泡酒被他一个人喝得差不多见底,恩佐也才续了两杯。席间他们还是在谈论一些不触碰到两人敏感神经的话题,包括公司营运、新来的新人和停水的那间房间。
最后恩佐说到客厅换种酒喝吧,要夏以澄準备些下酒菜,而他自己则是负责起饭后的清理:将碗盘稍微沖一下,全丢进洗碗机里。
夏以澄起身时有些站不稳,酒精冲脑,他比自己想像地还喝得多。恩佐拿着碗盘想扶他,但双手都不得空,夏以澄就这幺扑上他的胸膛。
「以澄,还好吗?」恩佐看着黑色的脑袋瓜顶着自己的胸膛转啊转的,好似在摇头。「那还能喝吗?不能喝要不要到沙发上休息?」窗外天色已经全暗了,只见外头石板路的照明,已经看不到远方的山林。
夏以澄在他胸上点点头,撑起自己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扑了上去。恩佐猜想这是不能喝、已阵亡的表现,夏以澄却又随意地开了茶几上另一瓶红酒,倒在新的红酒杯里。
等恩佐收拾完后,他抽过夏以澄喝了一半的酒杯,说着别喝吐了。自己却就着那杯子浅酌了起来,夏以澄指了指桌上的酒杯要他自己斟满,想要抢回自己的酒杯。
「别闹,你会吐的。」其实恩佐也没看过夏以澄喝到吐的模样,但现在的情况还是适可而止地好。「不吐的,我没吐过……」夏以澄觉得自己再清醒不过,有种精神与脑袋是抽离的感觉,他的精神就站在他俩旁边观察着两人,脑袋却因为酒精而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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