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无名,是他金丹期的随手之作。他当初的本命法宝被蚀灵藤吞了个干净,眼下他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刃。眼下这把短剑,只能够充作赶路之用。
林徽末的神情有些发怔,话说,这把短剑能站得下两个人?
他诚实地发出了疑问。
虽然他对好友起了邪念,这种亲密接触的情况自然多多益善,可两个大男人踩着这么一把短剑直上云霄……林徽末下意识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脚,根本就站不下两个人好吗。
“放心,我自有办法。”杨毓忻轻声安抚道。
一旁的安于歌刚想开口说他这里有把下品宝器级别的长剑,却见杨毓忻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是带着冷意。安于歌一怔,隐约想到了什么,再看向林徽末的目光中就带上了惊讶。
杨毓忻这分明是心悦于林徽末,并在想方设法,只为能与他亲近一二。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本以为,杨毓忻这样的人,一生只专注于大道修行,根本不会动凡心……就像是他师尊那样。永远只是清冷淡漠,万事万物不染于心。哪怕他是他唯一的弟子,也不过可有可无。
当初安于歌不愿师尊收杨毓忻为徒,便是因为这两人的气质过于相似了。
那时候的安于歌哪里愿意多出来一个和师尊十足相似的师弟,站在这两人身边,就好似他只是一个残次品一样。
杨毓忻拜入离祁真人门下为徒,于天华门在各种意义上都是有所裨益的。那不仅代表着两个一品势力的联合,以着杨毓忻的资质,若是有这样不及而立就修至元婴的天才弟子,想来他师尊也会十分欢喜的。
他的资质悟性,终究差了杨毓忻太多。
安于歌觉得自己应当内疚懊悔,但事实上,他的心底却是一片平静。心脏不疾不徐地跳动着,完全没有应有的波澜。
他只勾了勾唇角,长剑出鞘,由着林徽真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一飞冲天。
安于歌已经出发,林徽末也不能在迟疑下去。可比量一下,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下脚。
杨毓忻一抬手,直接揽住了林徽末的腰,随即纵身跃到短剑之上,真元一引,剑引流光,冲天而去。
林徽末一脸懵逼。
不同于前方安于歌在前,林徽真在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林徽末和杨毓忻此时是林徽末在前,杨毓忻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他的脊背,一只脚插在他两脚之间,一手则紧紧地揽着他的腰。脚下的短剑速度极快,转眼就追上了安于歌,且游刃有余地缀在他的后面。
林徽末蓦地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扭过头想要看杨毓忻,但短剑能够落脚的地方着实有限,他不敢动作太大。即使知道杨毓忻不可能让他掉下去,但人的本能还是趋利避害的。
完全没有必要去试验一下杨毓忻究竟能不能接住他。
于是,他头转到一半就没有办法动了,眼角的余光也只能够瞥到杨毓忻的小半张脸,还因为他比阿忻矮了那么一点点,视线只能够到下颌的部位。
林徽末倒是想说话,但高空之上,引着飞剑的速度,风骤云狂,哪怕他张嘴,估计话没能传到阿忻的耳朵里,自己就先灌了一肚子冷风。
杨毓忻面无表情,只眼眸中略过一丝笑意。
“别动。”杨毓忻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聚音成线,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以着这个速度,一个时辰就能够抵达泽国帝都,你再忍忍。”
林徽末有些不自在地歪了歪头,耳朵被温热的吐息包围,与周围截然不同的温度让他有些不自在。他现在没有办法说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虽然短剑瞧着有些危险,但他应该相信好友。
然后,林徽末的注意力就被天之高远辽阔,地之广袤无边吸引住了。
也无怪人总是向往天空,因为那实在是太美了。
林徽末目眩神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理素质不知高于他弟多少,完全没有他弟晕飞剑的毛病,林徽末时而俯瞰大地,时而放眼苍穹,原本总是对修真淡淡的心思忽然就变化了些许。
林徽末若有所思,金丹期吗。
林徽末的身后,杨毓忻心满意足理直气壮地抱着人穿梭在层云之中,由衷地觉得,当初自己炼器找手感的时候,只将这把短剑炼成两尺有余,着实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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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开了窍,往往就能够无师自通地做出很多平日里根本想都不会想的事情来。
就像是现在。
谁能够想到杨毓忻会因为想要与人亲近一二就舍了纳戒中长剑,转而挑了这么一把二尺有余的短剑?这等如登徒子一般揩油的行为放在杨毓忻的身上,谁能够相信?
哪怕亲眼所见,都得先怀疑一下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看错了。
林徽末是完全没有怀疑杨毓忻的用心。
整个人陷进了杨毓忻的怀里,脊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林徽末有些恍神。
脚踩飞剑,直上九霄,俯瞰大地的景色与脚踩实地时的风景截然不同,少有瑰丽秀美,多了壮丽辽阔。那是往日不曾有机会见识到的美景,而林徽末又不像是他家小弟恐高又晕飞剑,借此机会,自然是饱览了一番美景。
只是,从秣陵城到泽国帝都至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也就是说,他得在飞剑上以着这么尴尬的姿势站上一个时辰的时间。哪怕初始见到美景目眩神迷,看得久了,虽然壮丽依旧,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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