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陆上修把门反锁,陆上清已经囧的想直接跳窗逃了,但职业素养让他定在了原地,不动声色地把“装傻充愣”发挥的淋漓尽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的熊孩子。
陆上修十分照顾弟弟的情绪,温和地拍拍他的肩膀,半搂半推地让他在床上趴好,伸手褪去了弟弟腰以下的衣物,然后说:“还说没事,都青紫了,你等下,哥给你拿热毛巾敷一下。”
很快,陆上修熟练地给陆上清热敷、喷药、揉伤,等再把人扶起来时,就看到了陆上清“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而且还是红的。
陆上清这次真没装,的确是哀莫大于心死了,他都能想到如果这事被他以前的兄弟知道了他会被怎么消遣,所以陆上清立刻做了两个决定——1、以后再也不能得罪许月明,2、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绝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了。
做了两个决定,陆上清就身体力行地付诸实际行动——他抬头对陆上修说:“哥,你不会把这事跟别人说的吧?”
陆上修浅笑:“不会的,快吃晚饭了,你收拾收拾就出来吧。”然后看到陆上清点了头就走了。
陆上清刚稳定了心绪,就突然被人破门而入,身体下意识地做出防御的动作,继而在看到陆思思时放松了神经,暗笑自己草木皆兵。
陆思思小大人一样的审视着他二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二哥的卧室,最后宣战一样的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人,你应该是个佣兵,对不对?”
陆上清就苦笑了,怎么这次成佣兵了?上次还是情报间谍呢。他懒得跟小屁孩儿玩过家家的游戏,**脆棒槌地说:“对,我是佣兵。你来**嘛,雇佣我?”
陆思思皱着眉说:“爸爸让我叫你去吃晚饭。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查出你的根据地,还有你的真实身份。”
陆上清大步走过去拎起陆思思,心中纳闷到底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成年人都可以瞒过去,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小屁孩怀疑上了呢,好在大人们总是自作聪明地不去理会小屁孩的想法,所以陆上清也懒得在陆思思面前伪装什么,所以就听陆上清对手上拎着的小姑娘说:“你的好奇心太旺盛了,就不怕我把你灭口么。”
其实这句话任谁说都是一句应景玩过家家的幼稚话,可被陆上清说出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嘴角一挑,笑意却不及眼底,被眼镜一反光,颇有种阴恻恻的感觉,当场就把陆思思震住了。
陆上清看着快被吓傻了的小女孩,心满意足地放开她,然后大步流星地出了卧室。
第5章 狭路相逢(一)
芹姨把晚饭布置得温馨丰盛,陆上清到餐厅时人就齐了——如果把离他身后三步远、一脑门怨念的陆思思也算上的话。
晚饭稀松平常,无非是大家拉拉家常,没话找话。饭后,陆上清回到卧室就把作业写完了,这次没再错一片,而是仔细地把握了火候,把老师讲过的都写对,把没讲过但应该会的写对一半,把其余超纲的题错得一塌糊涂理直气壮。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业,陆上清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把作业都整理好,抽出一本《鲁滨逊漂流记》打开放在桌上,做出正在认真看课外读物的样子,然后坐如钟地合上眼打起了盹。
陆上清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腕上显示十点半的黑色手表,就收拾利索了书桌,起身去跟陆之义和陆上修说晚安。
陆之义与陈悦住二楼,所以二楼的书房其实是他的办公场所,陆上清敲门进去的时候陆之义还在埋头处理文件。陈悦刚放下一杯热水和一板药,见陆上清来了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就走了。
“爸爸,您喝什么药?”陆上清问。
“没什么,胃不太舒服,老毛病了。”陆之义看看站着的儿子,伸手一指旁边的椅子:“坐那儿,我有话跟你说。”
陆之义常年奔波,风来雨去地打拼,如今的家业都是靠他一手撑起来的。然而每日疲于周旋的应酬不仅没有让他挺出啤酒肚,反而让他更注重身体的锻炼与保养。所以现在陆之义虽人已中年,却也不见身材走样,眉宇间反倒多出一股叱诧风云的气概,说话十分精炼,自然而然地带着不容人违背的力度。
眼下陆上清切实地感受到了这种力度,只得依言坐好。
“你今天下午**嘛去了?”陆之义头也不抬,眉间微锁,手下不停地写着什么,愣是把疑问句问成了陈述句的语气。
陆上清心中一紧,谨慎考量地回答:“在街上遛弯。”
“遛弯遛到烧烤摊上喝酒去了?”陆之义抬头看了儿子一眼,“说谎也挺有技巧,还知道避重就轻。”
陆上清只听了前半句就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下,一连串地想:“为什么没发觉被人跟踪?什么时候开始的?看的这么清楚应该是近距离,跟踪者是谁?哪个方位?自己没发现对方,银狐也没发现吗?”手心倏的冒了一层冷汗,还没来得及紧张完,就听陆之义说:“我今天跟客户去看楼盘,就那烧烤摊对面的。刚到地方,还没下车,就看见你这豪气万丈了,直接对瓶吹,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
陆上清这才缓了一口气上来,不动声色地压下了心里的一团乱,暗道自己太风声鹤唳,陆之义怎么可能会派人跟踪自己呢,简直是自乱阵脚。陆上清看陆之义依旧低着头奋笔疾书,只好稳下心神组织措辞:“我有个朋友在烧烤摊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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