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感觉这时把人叫回神好像很残忍,他眨眨眼睛看过来,我的手往旁边一摆才发现协理在旁边,她一语不发地牵住手,看似还在梦游中。
协理,别一直刷存在感啊!
“妳们设计部是否有不当加班?”董事长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说实话没关系,如果记不起来就慢慢想,只要告诉我有没有就好。”
“……有。”我想到工作就想到白皮小山,想到组长也想到白皮小山,然后脑袋就浮出满满白皮小山的画面,董事长点点头,“妳有试过投诉管道吗?”
“唉,公司有投诉管道?”我愣一下,是董事长口误还是?
“员工训练时没说?”董事长这句话不是看我而是看旁边的协理,她也跟着蹙眉,“我确定有,只要是新入的员工都一定会先看过训练影片,里头约有三分钟时间提到申诉管道。”
所以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原先做好被念的心理准备,结果董事长却陷入沉思,手指不停反复捏着手臂,“加强这部分管理,看是要厕所还是茶水间贴申诉管道的方式都行,我不想再看到员工受伤。”
“是。”协理点头,就一边捏我的手一边拿手机打字。
“抱歉,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愣怔好几秒,区区一个昏倒的杀伤力也太强了吧?如果国内企业都这么良心,绝对留的住人才!不过我是在自家中昏倒,老哥还是在工作室找到人,所以这不可能是工作造成的。
我很清楚自己的体力,不会硬撑着身体去做这些要庞大专注力的事情。
“有人自杀了。”协理小声说了一句,空气骤然地沉重起来,“昨晚工程部的人在宿舍上吊,目前已封锁消息,据说是长期受到老鸟欺压却一直忍着……所以我想到妳,也担心妳的情况。”
“我、我虽然也有被欺负,但严格说来是两回事。”我听了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昏倒会造成骨牌效应,既然如此就要说清楚事实,虽然一说出来十之八九会被收回辅助资金,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领,这是跟下辈子的自己借的。
“一件件慢慢来。”协理的手指顺着我的手臂往上滑、用指尖挺起下巴,“姿萦,妳记得自己为什么昏倒吗?”
“不、不记得,但是老哥说在家里的工作室找到我。”我的心跳加速,发现协理的眼神没那么明亮,彷佛能尝到她身上的压力后心跳渐渐平缓,说话也不再那么结巴,“那工作室跟公司无关,是我平常就有做小东西的习惯才建造的。”
“喔,这我知道。”董事长突然蹦出一句,“洪协理常跟我炫耀快看我的女人多厉害,这是她自己做的唷然后传好几张小饰品的照片过来。”
“耶?”我转头看旁边,协理咳了一声,“妳确定不是公司的业务压力?”
“确定,因为我不会在自己累时还不去休息。”虽然很想问刚刚董事长那句话是怎样,但是看这家伙装傻……多半是真的做过吧?她这萌萌的一面是怎么回事。
“真的?”协理再三确认,我频频点头,“这是长年养成的习惯,我不可能会忘。”
所以就算没记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昏倒只是单蠢的意外,嗯,蠢。
“……妳以为只有这样?”结果协理顿时沉默,“姿萦,我回家后有去妳房间看,发现桌子上摆满饰品草稿图还有十多个金属片,以及妳报名日语补习班的缴费单,一周上四次。妳计算机的网页浏览纪录常常在凌晨五、六点才关,然后妳平常习惯六点五十就起床去吃早餐,这代表什么妳自己很清楚。”
她说完我感觉到旁边的恐怖视线,来源老妈。
“呃、呃……”我以前就算再熬夜也不会这样啊!协理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搞不好在公司午休时有睡。”随着老妈的视线越来越强,就连董事长的表情都有点轻微变化——不行了!好恐怖,“对不起妈不要再瞪了!”
我先投降,差点在床上土下座。
“染染说妳中午也没睡,顶多是无精打采的慢慢吃便当,有几次都在啃筷子也没发现。”
……染染,妳可以提醒我一下,**嘛偷窥别人啃筷子!
“然后她查了妳这一年来的加班纪录对比监视器,发现妳打卡时间与加班时间不成正比,你们组长曾多次在接近下班时又派给不少工作。”
“这是禁止的。”董事长听了也自己皱眉,“加班可以,公司绝对敢加薪水,但是超时又没依照规定打卡,这样不行,有违反规矩。”
“所以您打算怎办?”老妈悠悠问着,“我该庆幸你们没在她挂掉后才发现?”
“妈,别这样。”我有点紧张,谁知道董事长的脾气底线在哪。
董事长忽然一脸严肃地朝老妈鞠躬,连协理都反应不过来,他便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老妈,“对于此事我实在感到万分自责,知道自己做再多也弥补不来,所以绝对会彻底严查管理阶层并做出处分,不妥协、不包容,该负责的全负责。”
“希望你们说到做到。”老妈冷哼一句,“我先出去,不然等等活活被气死。”
“妈!”
她潇洒转身离去,我看着眼前两个人。
不对,协理也在看董事长。
“妳怀疑我会包庇加害者?”董事长挑眉,“孩子,我以为……”“不。”协理摇头打断他的话,“我相信您不会包庇毁坏公司名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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