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过来。”
到了后面走廊,孟饶把迷彩外套一脱,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扫了眼跟过来的两人,他深知邵勇战不善言辞,所以视线定在了艾云辉身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艾云辉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逃避问题:“我……其实……那个……”
湿衣服紧贴在身上,体温在蒸发。孟饶没什么耐心,看了看安静站在那的邵勇战一眼后催促艾云辉:“让你说就快说,还没站够?”
“连长,我是真没偷看那女的洗澡,”艾云辉烦躁的挠了挠湿头发,“但我承认我也没干什么好事,我其实是路过他们家后院时看到院里果树结果子了,一时好奇加嘴馋才翻进去摘了两个,谁知道有人在后门那洗澡,我把她吓一跳,她也把我吓一跳,我条件反射的就直接溜了……”
孟饶端详着艾云辉的表情,揣摩着不像是在说谎。尽管这小子是连里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但此时也没必要深究真假,他抬手打断:“那果子呢。”
“我吃了一个,”艾云辉把手伸进裤子兜,由于裤子湿掏起来有些费劲,“这还剩一个。”
孟饶拿过那个李子后抬脚给了艾云辉一脚:“赶紧滚蛋,没有下次。”
艾云辉笑嘻嘻的点头往回走:“没有,绝对没有下次。”
安静的走廊只能听得到外面的雨声和偶尔的雷声,孟饶盯着邵勇战:“你又充大头了是不是,说多少次了遇见问题等我来处理。”
邵勇战对上面前人的视线:“别说了,回去换衣服吧,别感冒。”
邵勇战比孟饶要高出半个头,这种对视看起来让他更具居高临下的优势。
孟饶抬手扯过邵勇战的衣服前襟,让人更贴近自己:“感冒也是拜你所赐,我不出去站着,你们指不定站到什么时候。”
邵勇战笑了,五官的立体轮廓配上一口白牙,声音特别有男人味:“嗯,行,欠你个人情。”
“欠了就得还,”孟饶褪去了人前连长的姿态,此时俨然一副索吻的样子,他把脸往前探了探:“还。”
邵勇战眼神四处看着,生怕别人看到他们此时的样子,他伸手把孟饶扯着他衣服的手拿开:“别闹了,我回去了。”
孟饶笑着拿过自己外套也跟着往出走,到了前厅临分开时他掂着手心里的李子,轻咳了一下后甩扔过来。
邵勇战接住李子后目送那人身影进了侧面房间。
“班长怎么样?挨训没?”
“快让他把衣服换了吧,都还湿着呢。”
……
大家见邵勇战回来,都七嘴八舌议论着。
邵勇战没回话,而是手一扬:“闭灯,睡觉。”
靠近灯绳的立马拉了灯,屋里陷入黑暗,只有那时不时亮着的闪电会把屋里照个通亮。
这注定是个无法安眠的雨夜,整个呈塘都醒着。
齐致辰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了,可能是担心坝外的水位可能是憋着一泡尿却懒得去尿。
每一次的闪电亮起都伴随着轰隆隆的响雷,仿佛要劈开天际一般。
凌晨两点多,大雨整整持续下了四个多小时。村东面的呈塘小学里一阵躁动。一村东老乡顶着雨跑到小学找支援,说是他们附近那块有两家土房子已经不是单纯的漏雨而是有倒塌趋势了。
驻扎在那的三连全体爬起来披上雨衣赶赴现场。连长贺宏鹏打发人跑来喜宴厅通知,雨中哐哐的铁门砸击声让隔壁的大黑狗狂吠了起来。
紧接着喜宴厅的灯亮了,周围的人家灯也亮了。
李树全听见后院动静也出来看情况,一听是有人家房子坍塌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不由得担心起来他那个独自住着的老母亲。
他回屋去取雨衣的时候,齐敏芝看出来丈夫的焦虑,安慰道:“树全你别慌,快和周营长他们知会一声,让他们过去看看。”
李树全把要坐起来的齐敏芝按了回去:“你别起来,你躺着,我去。”
“你去什么去,”齐致辰推开门进来,从他姐夫手里拿过雨衣和手电筒:“路那么泥泞,你行动不便,我去。”
“小辰啊,”于春秀跟了出来,“小心点。”
齐致辰蹬上门口他姐夫的雨靴,头也没回的推开门出去:“妈你别出来了,雨大。”
于春秀看着儿子走进雨里,现在屋里干着急:“哎呀你说这可怎么办,雨还不停了。”
喜宴厅住着的解放军也已经都出来了,雷鸣闪电下都披着同颜色的雨衣,分不清谁是谁。
齐致辰开了手电筒跟着往院外走,他刚要小跑去他姐夫的妈家就被从后面揪住了。
雨衣帽檐下露出来的是周继良的脸,他问道:“你干嘛去?回屋去。”
齐致辰抬手指了指村后方:“我要去村北,我姐夫他家老太太那房子可能挺不了多久……”
周继良没听完齐致辰说话,而是停下脚步回身分配任务:“老孟带队三连一排二排去坝外支援,老胡负责整体村内救援,小刘带几个人马上去村长家询问是否有孤寡老人独住,率先采取救援,其他人现在立刻以班为单位从这里四散开查看是否有百姓家房屋危险,发现异常情况帮助撤离出来,人为先,财产为后,听见了吗!”
“听见了!”战士们边跑着出动边大声回应。
周继良拍了身旁小伙子后背一下:“走,我跟你先去你说的那家,带路。”
齐致辰点头后跟上,土路被雨水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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