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一无所知。
何弼学当然不可能注意到其它人的心理变化,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跟他的宝贝殷坚回到阳问去。有过一次让何弼学刻骨铭心、眼睁睁看着殷坚魂飞魄散的经验后,还是趁早把那家伙拎回阳间比较放心,省得又蹦出什么麻烦;再说,要解决女娲灭世这等大事,怎么能少了他跟殷坚呢?
喜孜孜的冲进石造建筑物里,兴奋的心情维持不到两秒,跟着就听见何弼学声嘶力竭的惨叫。
“镜子呢?界之镜呢?没有那面镜子,留着这个建筑物有个屁用啊——!”激动得口不择言,何弼学直想扑到波莎耶身前狠狠摇晃她。
殷坚眼捷手快的捂住他的嘴,用力将人拽回来,一方面还得因为家教不严向无辜且茫然的波莎耶道歉。
“你是说原本摆在这里的那面镜子?那面镜子没什么用处啊!完全照不出任何影像。女媪说那是不祥之物,会为这个世界带来灾祸,很早之前就毁掉了,为了敲碎它还费了不少法力呢!”
波莎耶指了空无一物的角落,比手划脚的解说着:那里曾经有面巨大的镜子,但不知在多久之前,就已经让那位名叫女媪的神只毁掉了。
“敲……碎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从原本的欣喜,跌落至失望的谷底,情绪起伏过大的何弼学,终于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萎了下去。
依靠着水晶石发出的光芒,殷坚研究着石壁上拓下来的文字。得到索亦及元岚丹夏的协助,殷坚翻译的速度快了许多,也愈来愈了解阴阳雨界之间的关联。
即使人们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又或者像阳间的凡人那样,对阴间既好奇又怀疑其真实,这两个世界却不可避免的互相影飨——更可怕的是,都正在走向毁灭。
轻噫了一声,原本在床上安静沉睡的何弼学突然翻身惊醒,茫然的瞪着坐在桌前的殷坚,停了好一会儿才认清他们究竟身在何处。
“我睡了多久?”
“看你怎么定义时间?我换了第三根水晶石了,时间应该不算短!”
伸了伸懒腰,何弼学实在是累坏了才会一沾床立刻睡着,这一点殷坚也很佩服他。这家伙不论环境有多恶劣,就是有办法倒头就睡,而且还天塌不惊;相对的,生活质量要求比较高那么一点点的殷坚,就没办法像他这样随性。
“你在研究什么?”好奇的凑到殷坚身旁,左看右看房间里就只有这把椅子,毫不客气的蹭着硬挤,殷坚只能不情不愿的让出点空间给他,说了讨厌骑乘式,拜托不要跨到他身上。
“这里石墙上刻的文字,原来阳间与阴间会互相影响。阳间快不行了,阴间也会灭亡,难怪那位女媪会说界之镜是不祥的东西。如果我是她,我也会想办法切断两个世界的连结。”
“殷坚,你有多久没睡了?黑眼圈啊!你竟然也会有黑眼圈?!”完全没有在听对方的解说,何弼学只是很专注的观察着殷坚,那张五官实在英挺的很不象样。上天有没有这么不公平啊?怎么有人可以这样,长得帅、智商高还外加有钱?也难怪殷坚会是活死人,没有半个缺点就太恐怖了,是说……活死人也不像是个缺点啊!
静静的任由何弼学观察,殷坚可以从他忽而皱眉、忽而狡黠的眼神中猜出:这家伙的思维肯定以异于常人的逻辑在飞跃,他这辈子还没遇过比何弼学更能胡思乱想的人。
凑得有些近,四周的声响离得有些远,殷坚冷不防的靠上前去,双唇轻轻一碰;何弼学先是惊讶的一愣,跟着本能反应似的回吻着,互相争夺主控权的嗅着彼此的气息,人影交迭得几乎合而为一。
“呼……这下……这下你没有……优势了!你也要呼吸!”不情不愿的分开,努力的喘口大气,何弼学得意的笑了起来。殷坚只是白了他几眼,自己都呼吸不顺畅了就少开口。
“喂!”大眼睛异常闪亮,因为兴奋而双颊泛红,再搭上一深一浅的酒窝,让原本就娃娃脸的何弼学看上去又更稚气几岁。
“干嘛?”抿抿薄唇,殷坚还在努力适应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他必须承认,少掉那副品味低俗到天怒人怨的黑框眼镜,何弼学其实很性感、帅气。
“反正其它人都在忙,不如……”
“喂!你大脑被精虫蛀了啊?分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呀?我们没办法回阳间还不够严重?”
“严重归严重,难道你……一、点、都、不、想?”
半瞇起眼睛危险的看着殷坚,打死何弼学也不信对方没这个念头,大家都是功能正常的成年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殷坚没他自己想象的清心寡欲,况且……
何弼学还不够了解他吗?这家伙其实也是个色胚!
静了半晌,殷坚及何弼学对望了好一会儿,接着默契十足的坏笑起来,又是挑眉、又是眨眼,迫不及待的朝床走去。正预备再度展开另一记深吻……
四办薄唇还没来得及沾上,煞风景的敲门声响起。
“该死!”
硬生生煞住,殷坚及何弼学两人几乎把脑袋里想得到的诅咒重新定义了一遍,前者咬牙切齿的去开门,他现在十分坚信,那些打扰别人好事的人绝、对、会、下、十、八、层、地、狱!如果没有,他会亲力亲为的把人给踹下去。
“你们有事吗?如果没有,欢迎参加桑琪的婚礼。”堆满笑脸,波莎耶完全不懂得察颜观色,热情、天真的邀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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