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了,难道还要不分胜负就回去?”
“我的考验很主观,赢了也不能说明谁更技高一筹。”池秋水轻笑一声,准备去取琴,却被元香拦了下来。
元香气哼哼的说:“你们一个个都不饿吗?”
这么一问,大家才惊觉自己已经超过一整天没有进食,五脏六腑都开始造反。
丫鬟相继端上丰盛却又清淡的膳食。
在元香的逼迫之下,就是堂堂无极宫宫主也只好老实坐下,乖乖用了一碗饭和一碗汤。
饭后,莫修将紫檀宝琴交与宫主。
池秋水道:“最后的考验其实十分简单,我弹一曲,你们闭眼倾听。根据听到的曲子,告诉我你们听到看到了什么即可。”
三人点头,表示明白,池秋水的演奏便开始了。
当他的双手抚上琴的时候,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起势是一段阴沉而诡异的低音,宛若黑暗牢笼里谁人的啜泣,陡然一声拔升的高音,好像喉咙深处绝望的哀鸣。
当乐曲过渡至第二小节的时候,宫主的拨琴的手速猛地加快,频繁的颤音直揪得心尖都跟着琴弦一起震颤起来。明明不长的一节,却让人生出一种度秒如年的错觉。
好容易熬过这一段后,琴音终于开始变得悠扬而明媚,听者才跟着长舒了一口气,但这喜悦还没持续多久,又有重音似榔头一般砸了下来……
这首由池宫主独创的曲子一共分做七节,其节律变化之多,情感起伏之大,实属世间罕见。以至于池秋水奏完曲子后,闭上眼平复了好久,才从那浓重到近乎凝固的情感中抽身出来。
沈自横他们生平见过的曲子中,唯有梁王陈平的《入魔》可以在感情上与之一比。
“你们……看到了什么?”池秋水喑哑着嗓音,问道。
沈自横犹豫了一下,率先答道:“绝望与抗争。”他似乎看到了很多东西,却最终化成这简单的两个词语。
戴日西思考了半晌,试探性的说:“逃,我看到了一个人在逃跑。”
池秋水勾了勾嘴角,转头去问游伶:“游先生,你……”话还没问完,看到游伶的样子,宫主愣住了。
沈自横和戴日西也才察觉坐在最边上的游乐师,似乎已经半天没有出声了。
此时的游伶,眼睛一眨不眨,眼神有些放空,三人转向他时,两道晶莹的泪水正从他眼眶中滚落,顺着脸颊一路来到脖颈,遂隐没于衣衫之中。
“先生这是?”
“我看到了你,池宫主,我在你的曲中看到了你的一生。”游伶呢喃的说。
池秋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畅快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先生说的好,说的好哇!”池宫主走过去,亲自将跪在蒲团上的游伶扶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觅见知音的感觉,现在就算立即让他死了,他池秋水也不枉此生!
“看来又输给游贤弟了。”沈自横站起来,笑眯眯的拍了拍游伶的肩膀,“池宫主似乎和贤弟有话要说,沈某也有友人尚在山下等候,如此便先行一步。”
见沈自横都走了,戴日西也不想自讨没趣,遂也跟着一起离开。
待他们走后,池秋水带着游伶来到无极宫正中那栋银白色的大殿里。
地上厚实的地毯和桌角包着的棉布让游乐师有些疑惑。更奇怪的是,这大殿装饰华美,但地毯上却有很多地方都破了,其上还沾着一些干涸的暗红色痕迹,池宫主可不像这么不讲究的人。
“游先生,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两人在大殿里促膝而坐,池秋水缓缓开口,揭开了那个被他隐藏了许久的不堪过去……
……
西南总督赫连壁贪财好色,性格暴戾,从来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讽刺的是,这样的人渣,却聪慧狡诈,做事谨慎,还身怀一身诡谲武艺。在他把持西南三年之后,当地民众就已只知总督不知武王了。
这赫连生性好**,并且性癖独特,尤其喜爱幼童。他认为幼童纯洁无垢,和其交合能够固本培元,永葆青春。不但如此,他还男女不拘,水路旱路都爱尝试,却又觉得男孩身前的那根东西碍眼,所以所有被他看上的男孩都是净了身才送来的。
“庄楠纵火那日,他曾骂我不男不女的妖怪,其实说的没错,因为当年……我就是被赫连壁挑上的第一批男童。”池宫主淡淡的说。
游伶猛地攥紧了拳,想到那日杜云筝说到池秋水没有喉结的话,心里苦涩难当,原来、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儿。
池秋水和其它孩童一样,在那昏黑的牢笼里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和他一批的人,有的受不了虐玩选择了自尽,有的习惯后变得逆来顺受。唯有池秋水,一丝一毫也没有放弃,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出去。
这样的池秋水理所应当的吸引了赫连壁的注意,所以在身上也格外花了些精力,这导致池秋水身上的鞭痕和淤青几乎是其它人的三倍多,每天接受调教的时间也最长。
“真是漂亮的小脸,完全崩溃的那天一定非常美妙。”每次,赫连壁都会一边啃咬他胸前的茱萸一边笑着说。其中的一边穿了个漂亮的银环,另一边则已经被咬到血肉模糊。
在愈发变态的手段中,池秋水的眼睛也终于慢慢失去了神采,变得如同玩偶那般木讷起来。
就在赫连壁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摧毁了这个男孩的意志,并且快要对他失去兴趣之际,池秋水竟趁他骑在一个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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