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纹红烛,两边是四把精美的鎏金八仙椅。房梁上同样搭着红绸,地上铺着红毯,一路滚到门外。
这分明是间布置好的喜堂!
更让人惊讶的是,院里,游伶、战霄、众楼卫、老神医甚至连林老头都在,只是大家都换上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华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俩。
“这是?”石怀瑾转头,一脸诧异。
“怀瑾,我们拜堂成亲吧。”季玄突然开口,眼里似含了蜜糖,“游先生说,今日是你二十四岁的生辰,我思来想去,觉得你什么都不缺,就只好把自个儿送给你做礼了。你觉得如何?”
虽然季楼主面上显得镇定,但是上下翻动的喉结和紧紧攥着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事实上,季玄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紧张到呼吸都变的困难。
石怀瑾哪里看不出来他的强装镇定,心里暗自好笑,几天前才把自己惹生气,几天后就直接求亲了,论脸皮,这季楼主也是天下第一厚。
要接受他吗?作为一个寿命可能只剩一年之人……
石怀瑾沉默了良久,久到季楼主觉得光阴都已凝滞,这时,石怀瑾突然转身,往门外走去。
季玄的脑里霎时一片空白……
……
游伶和战霄对视了一眼,什么个情况,季玄难道……求亲失败?
林老头挑了挑眉。
楼卫们齐齐捂脸,不忍再看。
老神医则是轻哼一声,嘴里轻骂了声活该。
……
不许他走,待季玄反应过来,这是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唯一想法。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那人猛地抓了回来,牢牢箍在怀里。
“小石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微微发抖,像个迷路的孩童般,失落又无助。
石怀瑾的背影,让他突然想起了幼年的小石头,在赠给他那把轮椅后,两人便十三载再未相见。
“抱这么紧,是想勒死我吗?”石怀瑾推了推他钳子一般的手臂,“勒死我了谁跟你拜堂成亲?”
“?”季玄睁大了眼睛,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怀瑾回头,笑的狡黠:“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允许人回去换套衣服吗?”
“!!!”
季玄用了好半天,才终于明白了小石头话中的意思,然后深吸了一大口气。
“小石头,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季玄抱着他,还是不撒手,语气无奈又宠溺。
石怀瑾轻哼一声,心说,叫你也尝尝这担惊受怕的滋味儿,看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吓我?
什么只剩一年的寿命?什么不要拖累别人?
若是放在一年前,他石怀瑾的确会犹豫、会忐忑,可是在季玄向他吐露心迹之后,自从他接受季玄那一刻起,所有无聊的幻想都通通滚蛋!
就算真的死了,那他这一年也要过的潇洒快活、不留遗憾!至于季玄,呵呵,反正他还多打了一副棺材,他若是真的想来,就一起来吧!
跟着跑出来的游伶看见这一幕,笑嘻嘻的对战霄说:“小石头真坏,你看,我就不会干这种事。”
战霄嘴角抽了抽,想起千秋宴那日这人故意气他的事儿,总算明白了这两人为何能做成朋友——虽然性格南辕北辙,但骨子里根本就是臭味相投。
季玄怎么可能真的让石怀瑾回去换衣服,事实上,他拿出了压箱底的珍贵布料和玉石,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十三位绣匠,不眠不休的做了三天三夜,才为他俩赶制了两套喜服。
换上衣服走出门,季玄抬头就看见了也正从厢房里出来的石怀瑾。
石怀瑾身上的这套红色喜服极其繁复,那些绣匠在按照季玄要求制衣之时,都不相信有人能把这件衣裳穿得合适。若是她们现在在这儿,一定会惊的下巴落地——华美的喜服,配上小石头的盛世美颜,真真诠释了什么叫仙人下凡!
季玄一下子就看呆了,他的小石头,太太太太太好看了,好看的简直无法形容。
季玄傻愣愣的样子可把石怀瑾逗乐了,他嘴角和眼睛一起弯起,这倾城一笑,晃的季玄脑袋都晕陶陶的。
“哇——”被石怀瑾美貌镇住的显然不止季玄一人。
这一刻,季玄突然有些后悔,真想把这样的小石头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季玄在看石怀瑾的时候,石怀瑾又何尝不是在看季玄呢?
双腿恢复的季楼主身姿挺拔,比他还高了足足一头,眉眼间没了之前的郁色,只余一片清俊舒朗。穿上身上那套丝毫不显女气的红色喜服,俨然一位翩翩俏君郎。
男子和男子拜堂,自然也就没有男女成亲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不用抬花轿,不用踩麻袋,不用过火盆。只要两个人都在,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丫鬟们捂着嘴把红烛和灯笼全部点了起来。
石怀瑾和季玄并排站在正房门前,游伶和战霄上前,用一根长长的红线将二人的小指拴在一起。
说起来,要不是战霄为了游乐师去找季玄帮忙,他们两个也遇不上,战游二位还是他们名副其实的媒人呢。
系着红线,两人踩着红毯,一路进了喜堂。
在天地桌前站定,林老和老神医一齐上前,从他们头上各剪下一撮头发,结在一起,放入一个精致的盒内。
接着,拜堂礼便要开始了。
“哈哈哈哈……”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徒儿,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忘了你师傅我呢?”
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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