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里,他不介意这种喧嚣。
年会之后,陈丰年莫名其妙的搬出了寝室,他甚至连小咪的面都没见着,就被通知他以后是一个人独寝了,那么连如此刻薄的室友都离他而去,他不得不反省自己这失败的人际关系了。
远处又有人放起了礼花,比起前几个都要大很多,巨大的礼花在夜空中炸开,瞬间化成无数闪亮的光斑,林周似乎听到那些刷拉拉的声音,不禁将身子探了出去。
员工宿舍都在比较高的楼层,除了办公楼层和楼顶花园,二十七层到二十五层都是员工专区。林周住在第二十七层,算是设施比较优越的,宽敞的窗台上能放置大型观叶植物,甚至还能摆下晾衣架和长摇椅。他平时很少有机会站在阳台上放风,此时周围空空荡荡的,远处的万家灯火显得那么吸引人。
他听到清晰的礼花炸开声,仿佛就响在耳侧,无数迷人的光斑碎裂在漆黑的夜幕中,闪烁着灼人却诱惑的光亮,当林周下意识伸手好像要去抓住那些星斑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声音,“小心点,别掉下去。”
由于角度的关系,林周并没有看清是谁,然后tim那张帅气的脸便向外探了探,“咱们这种阳台很容易发生事故,以前还有人掉下去过。”
林周一见是tim立刻笑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还以为是谁,tim哥你怎么没回家?”
tim笑着摇了摇头,“你个小迷糊,你忘了咱俩是一个岗的。”
林周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傻笑了两声,“真的忘了啊,不过过年好没意思,我看他们放的烟花漂亮,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那哥带你放烟花啊?”tim温柔的笑脸令林周心里一暖,但随即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啊,就算没有客人,也不能偷跑出去,被发现要被罚的。”林周仔细想了想,但仍然没想到偷跑是什么惩罚,不过tim似乎很有经验,语气更温柔的劝他,“两个红牌要逃跑,谁也不会信的,我们就在红温乡边上,放完就回来。”
tim又加了一句,“还可以顺便吃了街边的那家马家烧卖再回来,你要是不爱吃还有一个坛肉馆特别有名。”
听到马家烧卖林周这才动了心,他每年都要吃了烧卖才算过年,虽然现在生活完全变了,但能吃到烧卖也算是一点安慰。
这么想着,他调皮的笑了笑,也许还可以给其他人带点小礼物回来,让大家不要关系那么僵,“好吧。等我先进去穿衣服,五分钟后门口见。”
见他从阳台钻回屋里,tim的笑意更加深沉,年会之后他被盯得很紧,虽然还没有人动他,却不代表这件事沈七不知道,那么无论如何都是一死,他必然要拉一个下水才合算。tim沉着脸看向方才林周站着的地方,心里想到,如果这回还整不死你,我就真是在这行白混了。
林周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走到了对方的陷阱里,他还似模似样的跟着tim从侧面的运货通道钻了出去,外面的空气并不比想象中的美好多少,他仅是因为能吃到烧卖有点小兴奋,tim是个很有英国绅士风度的帅哥,他的温柔态度让林周对他很信任,毕竟这是唯一一个对他友好的同事。
如果这可以称之为同事的话。
tim拉着他很快穿过了两条小街,街道上满是霓虹的牌子,闪烁的几乎令人花了眼,林周之前并没有认真看过这里,现在看看也不全是服务类行业,还有一些小吃店,诸如大胖子葱油饼,红豆饭大盆鹅,听起来乱有食欲的。
tim见他一双眼睛都快不够用了,笑话了他几句,然后两人买了些单筒礼花,一起出了红温乡。
红温乡之外令人意外的荒凉,大片光秃秃的土地看不出之前种的是什么作物,一条蜿蜒而走的柏油路很窄,夜色里也看不到太远,林周有点害怕了,“这里怎么这么荒凉啊。”
“这荒凉什么,是一块林甸子,再往前没有两公里就是千林大学城,热闹极了,等你下次放假,我可以带你去。”tim的友好令林周几乎感激涕零,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什么,他只是在红温乡外围放礼花。
但这种行为的正当解释是——他意图逃跑。
红温乡的外围直接接壤着千林的商务区,只有这条路是通往机场和港口的,如果他在自己休息的时候到这里,顶多治一个擅出千林的罪,但现在看起来,tim不免有些遗憾的想,他是要判斩手的。
火星子在引线上蔓延,林周兴奋而紧张的将礼花细长的筒身远远伸出去,伴着尖锐的嗖儿一声,第一响在天空中炸开,林周的心仿佛也随之一颤,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直飞入天际,这种单筒的礼花并不壮观,但胜在是他亲手放的,就在他傻乎乎看着天空发呆的时候,tim已经隐入了黑暗中。
沈七自从年初插手到外贸一块,工作量也加大了不少,外贸说来好听,跟走私不过是差了一个“官”字,沈七接到电话的时候心情并不好,他很讨厌跟当官的打交道,一个个都是贪污没够的德性。
“说清楚点,这边噪音大。谁出事了?”沈七有些不耐烦的揉揉眉心,过年也不消停,好像跟他过不去一样。
“七哥,是jojo,林周啊!他逃跑被六爷的人抓住了,现在六爷要按规矩剁了他的手!”秦永明很庆幸他今天没跟着沈七一起出去,不然林周指不定得被打吐血。
可即便是他拦着,六爷也万不可能饶了他,简直是撞上了枪口,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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