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肌肉都分布得恰到好处,均匀而削薄,那种隐藏的爆发力可以让他徒手捏碎人的骨骼。就光外表来看,要腹肌有腹肌,要身高有身高,究竟哪一点让他和【纤瘦】这种词沾上边啊。
“啊不是,”左翼连忙说,“我的意思是,嗯——我原本以为杀手都是那种肌肉都要从衣服里炸出来一样的筋肉人,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有威胁性。”
“——……”熏默默无语的撩起一捧水泼在自己胸膛前,“你说的那是健美教练吧,不过除去禁宫的杀手,像外面那些赏金杀手也有很多是注重肌肉的锻炼。但是在技巧面前,力量永远都显得笨拙无用。而且有些任务是需要隐藏自身的,像那种肌肉大叔往人眼前一站,就跟拿个喇叭到处说自己是可疑人物没区别。”
左翼哈哈大笑,“也对,日本不是有种生物叫忍者么,他们还会缩骨功,你会吗?”
“一点点,因为有的任务需要乔装成女人,所以特意去学过。”熏说,“不过和那些从小用两根手指把自己吊在房顶上训练的忍者没可比性,降低自己身高倒是没问题。”
“噗——!”左翼这回是捧腹大笑,“你还扮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熏笑道:“在白旗班所接到的任务跟网站是不同的,要接近那些政界要员甚至是军部的军官,就要从无数方面下手,不是说守个地方架着把狙击枪瞄准人家就行的。”
是哦,杀手的世界,自己完全不了解。左翼懵懂地点点头,安静了一会,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响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扮女人!你居然扮女人!”完全想象不到熏扮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啊!
“……”
随便清洗一下后左翼又仔细给熏换了绷带。
“我还以为你身上会有很多疤痕之类的。”左翼说,而且熏的皮肤也很白,是那种类似病态的苍白色,明显是很久没有接触阳光造成的。
“刚开始会频繁受伤,近几年几乎没有受过伤了。”熏转身指了指背后一道并不明显的伤痕说,“这里是进入白旗班后唯一一次重伤,替特赫挡了一刀。”
左翼唇角抽了抽,“现在很后悔当时那么冲动吧?”
“也没有,”熏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以前归以前,现在归现在。”
“其实你有能力去暗杀特赫王子的吧。”左翼说。
熏淡淡嗯了一声,左翼皱眉道:“那为什么非要等他刺杀女王时你才要动手呢?”
“我说过要给你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熏认真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涟着一层浅浅的冷光,“奠定我在这个国家的地位,我想要你安逸一生,就必须保证如今的王权不被更替。同时我还需要一张身份证明。”
“是哦。”左翼垂下头,挪到沙发上看电视。熏的事自己完全插不上嘴,反正他自有分寸。
晚上,在左翼熟睡后熏轻手轻脚下床,走出了家门,身影融入月色下。
凌晨一点,中心医院的前厅电力突然被切断,前台的护士趴在台后打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哎!怎么停电了!”某普通单人病房传出男人的叫声。
夜深人静,医院根本没有其他人醒着。
病房里的人气急败坏,奈何晚上刚出的车祸被伤了腿,连床都下不了,只能在床上干嚎。
一身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推开病房的门,黑框眼镜后的一双眸子漆黑如夜,黑暗无边不着一丝光明,看着那双冷冽的眼睛,也不难想象出医用口罩下隐藏着的是一双怎样英俊的脸孔。
“你们这什么破医院!”病床上的男人马上迁怒走进来的医生。
年轻的医生沉默着,将床头旁边的小夜灯拧亮。然后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注射器,将里面乳白色的液体通过进气管注射进病人的点滴袋中。
点滴袋中清澈的药水马上变得混沌起来。
“这剂药物会在五分钟后让你死于心脏麻痹。”他边说边拿下脸上的口罩,熏面无表情地将输液管上的控速器推直最大,加速点滴的速度。
病床上的男人正是下午爆炸事件的罪魁祸首,张辉。
他恐慌地看着熏淡漠的脸孔,着急地想把针头从手背上拔掉。熏不慌不忙一手桎梏住他的挣扎,然后随随便便就卸掉了张辉的两条胳膊。
对方惨叫过后,熏漠然地将闪动着红色数字的电子钟砸到他面前,声音毫无起伏:“下午超市里的爆炸事件,是谁指使你做的?”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面如死灰的男人惊恐得犹如鬼魅缠身,哆哆嗦嗦道:“前几天有人在迷宫街交给我的……那个男孩的照片还有一些个、个人信息……我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
“长相。”熏说。
“戴着帽子……看不清楚,是个男人,声音有点哑……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你饶了我吧!”
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察觉张辉确实不知内情后便重新戴上了口罩,看了电子钟一眼,还差一分钟。他双手插在白大褂中的口袋里,不顾张辉越来越微弱的哀求,信步离开病房。
“迷宫街啊……”黑夜下,熏踏进腐败而人口混乱的地方,一边走一边脱掉白大褂,摘下眼镜随手扔掉,自言自语般喃喃着:“实在查不出来的话,就抽个时间把这里的人全杀掉算了。”
几个红点在街边闪灭,有人在边上抽烟。这里的人全是没有身份证明或是被通缉的在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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