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席慕容不禁怀念起他以前吃过的那些糕点小吃来。
他从小便是由席磊带着,一起被保姆养大。那时的席磊也只有八九岁,小小年纪的他不得不担起了照顾小包子的重任。一个小孩子带另一个小孩子,其中的艰难磕绊可想而知。
他这人从小就娇气,尤其是小时候,吃饭的时候每次都只是吃一点就饱了,但是没一会儿就又会喊饿。那时候父亲在公司里忙,母亲又有自己的工作,喂养的活儿自然是落在了席磊的身上。
时间长了,席磊也摸准了他的习惯,每当他快要感到饿的时候,席磊便已经让保姆做好了餐点。后来席磊长大了,也长高了,有了空,也会亲自下厨给他鼓捣些小吃食出来。
他记得他七岁那年,席磊让管家从外边请了个糕点师回来,专门为他做糕点吃。席磊人聪明,看了几次糕点师做东西的过程,再经过几次指点,竟也可以做得像模像样了。他那时候对他这个大哥简直依恋到了极点,竟觉得他大哥做出来的东西比糕点师做的还要香。而席磊这个宠弟弟的,见他如此捧场,索性便和家中的厨师认真学起了做菜,一顿一顿做给他吃。
那段时间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了起来,席磊对此很是欣喜,他见哥哥那么开心,便也不再嚷嚷着要减肥,任由席磊变着花样将他养的白白胖胖。只是后来,父亲便开始教席磊上手公司的事,席磊那时才上初中,大部分的时间在学校,小部分的时间被父亲占了去,留给他的,便几乎没有了。
他很是不适应,觉睡不好,饭也吃不香,席磊精心养出来的肉肉,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站在厨房里,席慕容突然记起了当时离家多时的席磊看到他时,那心疼自责的表情。后来,席磊不管多忙、多累,都会抽出时间来给他做饭,再后来他实在是没有了多余的时间,便会在睡前给席慕容做一些小点心储存起来,让他在饿的时候吃。
心痛不意外地汹涌而来,席慕容抖着手扶着桌子坐下,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席磊一直都很宠他,他一直是那个家中,陪伴他时间最长、最懂他的人,他一直,都是他最信任的依靠。
可是转眼间,他便想起了他最后见到席磊时,他的模样。
那时的席磊形容憔悴,高大挺拔的身躯不再,只是他对自己的包容,却始终没有变。他想起了他快要死的时候,席磊跛着腿抱着他挪动时的那种感觉,他的手臂依旧很有力,心跳依旧很熟悉,他依旧会让自己感到安心。
他一直都没有变,变的,是自己!
席慕容死死地咬着唇,心中是无法抑制的疼。
原来他在那个家中,伤得最重的,竟是那个自始至终对自己宠溺包容的、在他眼中既是父亲又是母亲的人!
当亚诺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席慕容靠着桌子,双眼通红蓄着泪水的样子。这一次席慕容没有再掩饰,只是以手撑着额头,等待最后的余痛逐渐散去。
亚诺很体贴地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走到桌旁,将手中串成一串的果子放在桌上,静静地陪在了席慕容的身边。
这一次的疼痛尤其漫长,等到缓过劲来,席慕容已是喉咙发干,舌头发硬了。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便去拿竹筒倒水,只是手刚伸出去,便觉手指一凉,一杯水已经放在了他的手边。
席慕容愣了愣,抬眼看向亚诺,正看见他收回的手,和满盛着担忧的双眼。
他感激地笑了笑:“已经没事了,谢谢!”说着举了举手中的竹筒,抿了一口水,瞬间感觉干涸的喉咙润泽了许多。
大概是见他的脸色缓和了过来,亚诺才开口道:“是心口痛?你有心脏病?”席慕容摇了摇头:“以前的我是没有的,但我也不确定这具身体是不是有这方面的疾病。我来的这段时间里,这具身体平时是没什么大碍的,但只要我……想到一些人,我以前的亲人,心脏就会痛,很痛。”
席慕容觉得很不可思议,其实他并不是那种开朗的性格,以前的他,并不喜欢轻易和谁有过深的交往。他很奇怪为什么他在这个异世界,在一个并不相熟的人面前会如此的放松。或许是他们相同的境遇,或许是这个人的沉默寡言使他觉得心安,反正,亚诺给他的感觉很好,好到他会不假思索地信任他。
“其实……”亚诺看着他,“其实我很想说,如果你想到你的亲人会心痛,那便尽量不要想。因为无论如何,我们也是回不去了。但……”
他顿了顿,看着席慕容的眼神变得复杂,“我知道,这是很难做到的,因为我也一样。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一些过去的事,和……一些过去的人。”
席慕容注意到他在说那句“过去的人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挣扎和悲伤。他不知道亚诺在原来的世界时遇到了什么事,但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段无法言语的过去,总会有一些事、一些人令人难以忘怀。
说到底,他和亚诺都做不到不去想他们的过去,因为那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不管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它都是真实存在着的。他们已经失去了承载他们过去的所有一切,又为什么要刻意躲避唯一可以看到那过去的记忆?
他看了眼双眼出神的的亚诺,说出了他的想法。
亚诺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席慕容明白,亚诺的过去要比他的复杂得多,自己不想遗忘和放弃那段回忆,不代表亚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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