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联姻,另一个也被人逼着的,仿佛身后有刀抵着后脑勺一般。
这场婚礼,看似盛大,在陆启明心里,不亚于是一场葬礼。到了午时,要开始跨火盆了,陆启明先跨过,长信公主正要跨火盆的时候,身旁扶着她的宫人一个不小心脚下一个趔趄,推到了头顶一堆华贵头饰的长信公主,她的长裙不小心挂到了火盆,差点就要烧到裙子上,陆启明眼疾手快,扶住长信公主。
就在那一瞬间,长信公主倒在陆启明的臂弯里,陆启明的目光一抬,远远看见一匹马朝自己奔过来,马上坐着一个俊雅秀丽的少年,着一身蓝,飘飘欲仙,fēng_liú倜傥。
“阿延——!”
陆启明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眼前的霍祈,是实实在在的出现了。霍祈朝陆启明招招手,大喊,“启明!”
霍祈这回是正大光明从萧靖那里逃出来的,这样应该不能算是逃;是萧靖放了霍祈出来,霍祈可不信萧靖会这么好心,但能见到陆启明一面是一面——陆启明成亲了,他总要来祝福他。
霍祈是假装不懂,陆启明顾不上新娘,他朝着霍祈跑过去,没有注意到,就在他前方的屋顶上,有一支箭正对着他的方向。
“孤得不到你的人,也要得到你的尸首,”趴在屋顶上的萧靖拉起弓,轻声,“可我改变主意了。”
一支势要取人命的箭,正从萧靖手中发出,只是他的手猛然一麻,发出箭的力道自然而然就减轻了,萧靖撩开手臂,手臂上的筋脉颜色变深,从青变紫,明显是中毒了。
“阿延,你还真是,”眼前的景物开始昏花,萧靖恍然,“要和我同生共死……”
霍祈是随身藏毒的,不光是给萧靖的弓上抹点,弄在对方食物里太明显了。毒有很多用处,弄死人轻而易举,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可那支箭歪是歪了,但因为是萧靖强大的信念控制着,还是能找到霍祈的方向,陆启明发现了那支箭,他扑上去就要去拦;霍祈一鞭子抽在马上,那马长嘶一声,跑得更快了,眼见着要和陆启明对撞,陆关作为冷静的旁观,他指挥着周围的士兵,举起箭,长喝一声,“保护摄政王!”
箭雨如林,密密麻麻,从天上布天盖地的压下来,避开了陆启明的方向,全都对准了霍祈和他身下那匹发狂的马;陆关要除掉自己,霍祈也明白,他知道了太多地下的秘密,黑色的、不可挖掘的秘密,陆关为了他儿子,也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霍祈也从没想过最后能活着。
[求得值:两颗星]
陆启明见那些箭雨,就是朝着霍祈去的,他大吼,眼眶都急红了,身上的喜服都凌乱了,“你们在做什么——!阿延,阿延,你到我怀里来——!快,快!”
霍祈笑着摇摇头,箭雨划过耳边的呼啸声,陆启明甚至有一瞬觉得自己失聪了;霍祈从马上跌下来,身上淡蓝的衣服染了血,像是云上晚霞,蓝的蓝,红的红,一点点晕开,陆启明颤抖着把他抱进怀里,“阿延,阿延?”
霍祈张了张嘴,原来细白的牙齿上沾了紫色的血,他是一点退路也没给自己留,一早就服了毒;陆启明的喜服上沾到了霍祈的血,就算是成亲,他身上也佩着霍祈曾送给他的玉叶子,寓意“事业有成”,他真的事业有成了,可送他这件物品的人,却是要不在了。
霍祈哆哆嗦嗦的从身上摸出一方布巾递给陆启明,陆启明接的时候,上头就沾了霍祈身上的血,他手上也刮蹭到了不少血迹。霍祈脸上是淡淡的笑,他抚摸陆启明的脸,见对方紧紧闭着唇,他安抚道,“我知道……太多秘密了,应该的。”
“启明,启明星,东有启明,西有长庚,这是多好的名字……”
霍祈的眼神凝固了就这么一会儿,精光就聚在了看陆启明这弹指间。听到这句话,陆启明沾血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身上佩的玉叶子,那玉叶子上沾了霍祈身上尚有余温的血,他喉咙里咕噜了几声,终于像个孩子一般,毫无顾忌的哭出了声。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那是他初见孟延时,他和他说的。
那时候他第一次见到对方,大冬天,孟延穿一身厚厚的白裘,裹得严严实实,衬得他脸很小。脸是雪白雪白的,眼睛五黑发亮,样貌极为出众,神采飞扬。他从来都是不出众的,畏畏瑟瑟,只有孟延过来主动和他聊天,和他说话,他说,“我叫陆启明。”
“这是好名字啊,”他记得孟延眉眼弯弯,“东有启明,西有长庚,启明星,这名字真好!”
这名字真好……
陆启明抖开霍祈递给他的一方布巾,上头细描勾勒,是一方地图,是霍祈日夜不睡,熬了很久画出来的;就在大祁的位置上,恰好沾了一整块霍祈的血,好似开在雪地里的一株腊梅。
他连死前,都在为他的江山做筹谋。
“阿延……”
陆启明去亲他的额头,已经冰凉了,可他还是不放弃,他和霍祈说话,叨叨个不停,要不是周围人都认识他,不然还以为他是个疯子。
——可又能怎么样,死就是死了。
不得复生。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裙下之臣
眼前是黑漆漆的, 伸手不见五指。苏洛想要喝水,他实在是嘴里太干了,干的要冒火, 他的胃已经饿得没知觉了,瘪瘪的, 像是他已经干瘪的希望。
他被困在这个地下室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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