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跟着一个久未露面的李承乾。
李元吉这下子心里不平衡了,连忙催马上前,向李渊和李世民问安的声音,夸张得让人侧目。
李渊大笑道:“看,元吉来了。”李世民也笑着招呼道:“四弟。”
李元吉刻意忽略了李世民,只冲李渊笑道:“父王,围猎什么时候开始,我都等不及了。”
李渊瞥了一眼脸色如常的李世民,轻声道:“就等你了。”李渊是知道这个儿子擅长围猎的,这些年他的不着调已经天下皆知了。唯一坚持下来的爱好只有这一件,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李渊简直就不知道,这个儿子和他的兄长们比,还有什么可取之处了。
哦,还有一条,他至少对兄长李建成,是极好的。兄友弟恭,是个好品质。
李渊勒住马头,冲李元吉道:“元吉,承乾还小,待会儿行猎开始,你让着他点,让他也猎个一两件,别将他的东西都抢了去。”
李渊开口,李元吉自然也不会说不,只是嗤笑道:“我还从没有听说过,身为关中儿郎,围猎还需要让的。”说着,拍马到了李承乾身侧:“怎么,要不要我把猎得的东西分你一半?”
话音落下,却完全没有等李承乾回答的意思,径自拍马冲进了山林深处。李承乾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霎时间涨红了一张脸,眼中透着不服输的光芒。
李世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王叔一向这样,嘴上没有把门,你别往心里去。围猎本就是一项玩趣,开心尽兴便好。”
李承乾点了点头,又往身后看了看,见称心一脸专注地盯着他。蓦地看李承乾回头望向自己,又兴奋地为他挥手鼓劲儿。李承乾的心情,一瞬间由阴转晴,在爱人面前的表现欲瞬间膨胀起来。
也跟在父王的身后,拍马入了山林。
进了山林,李承乾也就不可能再跟着李世民,自己循着一条岔路去了。他心里当然有自己的盘算,比方说猎张鹿皮给称心做氅子。有了上辈子的经验,李承乾不慌不忙地探寻着猎物,老远处就看见一只鹿。
他拉开了特制的弓箭,“咻”的一声,尖端穿进了鹿的腹部。猎物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便死透了。
李承乾将那鹿翻转过来,见他毛色均匀光泽,也很是满意。有了这开门红,之后的围猎出奇的顺利,不一会儿,李承乾便有了许多战利品。
当他又一次发现一只猎物,刚想拉弓搭箭时,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那可是本王的东西。”
李承乾一怔,连忙回过头,就见李元吉骑着马站在他的身后,已经开始拉弓搭箭了。
那弓箭的角度十分微妙,与其说是向着猎物,不如说是向着李承乾本人。如果李元吉按这个角度射出一箭,按照李承乾的估算,箭端应该会刚刚擦着自己的手臂过去。
到时候有个碰伤擦伤,甚至于穿透伤,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毕竟此时在场的,也就他们两个人。
可李承乾,已经不是一个软柿子了。他既知道齐王不怀好意,却也没想要依他。便装糊涂般笑道:“王叔说笑了,这猎物明明是我先瞧见的,自然是谁猎到便算谁的,您说是么?”
李元吉没料到李承乾如此大胆,他是谁,他是穆皇后最小的儿子,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应该说,李渊从来就对这个儿子没有什么要求,所以反而倾注了更多的父爱。从小到大,这些寻常的东西,李元吉是要多少有多少,他绝不会想到,今天跑出了李承乾这个小屁孩,要跟他这个当叔叔的争。
此时此刻,李元吉脑中的理智尚在,他勉强挤出了一脸假笑,冲李承乾道:“承乾,我猎下来,一样可以分给你。”
李承乾却不相让,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李元吉:“王叔,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猎物是我发现的,自然就应当归我,那按照王叔的说法,谁猎不都是一样的,王叔又何必那么执着呢?”
李元吉没有想到,这个侄儿居然这般牙尖嘴利。
眼见着软的不行,他便来硬的。这硬的招数,他用起来反倒更加得心应手。下一刻,李承乾就见李元吉将搭好的弓箭向着自己。
李承乾默不做声地与他对视着,就听李元吉语气十足张狂:“这可是在围猎场上,你也知道,这样的场合,难免出现个误伤。我这一箭要是下去,你猜会怎么样呢。”
这一次,李承乾还未答话,就见一人骑马往他们这边来了。定睛一看,不是旁人,正是秦王李世民。
李世民一见这架势,就蹙起了眉头,冲李元吉道:“四弟,你这是做什么,弓箭无眼,还不快把弓箭放下!”
李元吉这才懒洋洋地将弓箭放下,脸上却半丝愧色都没有,像是半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
李世民面上的怒色不似作伪,询问李承乾的声音也沉了几分:“到底怎么回事,承乾你说。”
李承乾将事实和盘托出,也强调了猎物是他先发现的。李元吉嗤笑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等着李世民开口。
李世民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转头望向李元吉道:“承乾还小,你跟他争什么?”
李元吉口中冷笑不断,他望着李世民,眼底深处透出些不屑:“就许你当弟弟的抢哥哥的东西,不许我这个当小叔子的抢侄子的东西?”
李世民目瞪口呆地瞧着李元吉,被他这句话堵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你这是什么话?”
李元吉也一副不愿与这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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