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远的师父对上的时候,修为直接被打落到筑基期,就在今天早上他起来,居然又掉到了筑基初期,这样子的他,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精神饱满的金丹巅峰修士?
白远啊白远,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全家,这辈子要这么倒霉。
他又想起自己早就渡劫升仙的妻子,心中一痛,难道那一别,竟真的是永别了吗。
聊上见见到六阵摆着布阵的姿势,看起来好像在侵入白远的身体,他想起自己的师父说过,这世间有很多孤魂野鬼,他们渴望拥有活的身体,所以有时候他们若是遇见虚弱病重的临死之人,会忍不住想占领那人的身体,他看到六阵半飘在空中,半身一下越发透明,便想这肯定就是师父说的孤魂野鬼了。
只能说小师弟还是太天真了。
他呵斥道:“你这野鬼还真是胆大包天,连我天木弟子之身你都敢下手,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说完后见六阵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更加肯定不过是个傻鬼而已,于是他放松了语气,“小爷今天心情不好,懒得追究你,现在你快走,我还能勉为其难饶你一命,给你条活路,否则小爷我可要后悔了。”
本尊居然被区区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给威胁了!?这种侮辱他怎么能忍?这是六阵的第一想法,随即他又想到自己现在低了人家一大截的修为,现在上去还真的只是找死。
不过这个傻小子居然没有看出来他是夺舍之人,也没有看出来白远也根本就不是这个身体的白远,想来他修为不高,涉世经验也不多,心中便开始捣鼓对策。
现在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要他就这么走掉也是绝对不行的,他不甘心还另说,现在他要是走出白远五十米外,七天内必然魂飞魄散,死得渣渣都不剩。
一时间他竟想不到什么万全之策,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聊上一点点将白远的灵魂聚集起来,然后放回白远的身体里,他暗中咬牙,顺便也在心中将这个二愣子般的小师弟痛斥了一番。
见到白远似乎有要活过来的迹象,六阵越发难以忍受自己心中的慌张,他见到白远的手指头开始动弹的时候,甚至在想要不要直接上去和那个小鬼拼了,关键时刻回笼的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六阵乌龟般的脚步终于移动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白远睁开了眼睛,那一刹那,六阵的心中说不出来具体的情绪是悲痛还是失望,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让他难以察觉的庆幸。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一点儿也庆幸不起来了。
白远在聊上的搀扶下勉强地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眼角余光扫过六阵,那一眼所带着的冷意让六阵蓦地心中一紧,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没完……废话换做谁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六阵甚至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比如白远肯定会第一时间和他那小师弟说出他夺舍者的身份,然后在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求饶的时候就灭了他的魂魄。
但是当白远开口说出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质问时,他彻底懵了。
“六六,难道就要这样离开我了吗,你终还是嫌弃我资质差要靠着吃药才能修炼的身体了吗?”白远目光含着泪花,面色悲戚,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渍,头发有些许凌乱,这幅摸样再加上他的表情,让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瞬间就心生不忍。
“哈??”六阵一脸问好,这样子在小师弟看来却正是应验了白远口中的“嫌弃”的意思。
看到平日沉默寡言,不善于表达情绪的大师兄突然这么感情外露,聊上心中也觉得不是滋味,但是他还是不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那个……大师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他小心翼翼地问着,然后眼神指向门口的六阵。
听了他的话后白远情绪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将脸迈入自己的双手,发出了几声似有似无的哽咽:“他是从小陪伴我长大的灵魂……一直寄主在我的身体里……我们情同挚友……他一直说想要来天木宗修炼,所以我才求着父亲来到天木宗,可是没想到我的资质……我便去求了传中真人,得了一副改变资质的药方,但是那药不仅作用不大,并且还有巨大的副作用。”
白远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中无不透露出情真意切:“如今他是终于忍不住想要离开我,去另寻一个好靠山了吗……不……不怪他,都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六六,我对不起你。”
聊上想起自己刚才还赶走那人,顿时觉得自己可能办了坏事,连忙解释道:“大师兄,对不起,他刚才没有走,刚才是我赶走他的,你别误会了他。”
“真的是这样吗?”白远抬起头,眼圈泛红,眼中看起来比刚才更加有生气了。
聊上还敢说什么,忙点头,顺便还解释道:“他刚才还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来着,我赶了好久才赶走。”
白远对聊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真是太好了,真是谢谢小师弟了,今天的事情……我想摆脱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六六他肯定会没命的,如果被师父知道,他绝对会被当做夺舍之人处理掉的,所以我求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聊上看着这样的白远,感觉到了一丝难以理解的违和,难道是因为白远刚才所说的吃了那个药的副作用的关系?
他转头看向门口的那只灵魂,发现那个灵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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