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什么也不想做,偏生今日又到了去沐寒那里报道的时间了。
“啊啊啊,臭小子,发生了一什么,我怎么一醒来就看到你掉了一大截修为?”六阵崩溃般呐喊,情绪异常地激动。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六阵的呐喊,顿时震得他头疼不已。
白远皱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忽地闪过一丝奇怪,为什么他的修为掉了,六阵看起来似乎比他自己还激动和难受?
很快他就想起来,自己现在好歹也算是六阵的半个弟子了,他会这么激动,想必也是几分关心自己的。想到此,白远觉得心中冒出了一丝温暖,糟糕透顶的心情也恢复了些许。
他直起原本因为情绪低落而弓着的背部,努力振作起精神,有些无奈地和六阵解释自己这具身体的资质问题,还有之前是通过吃药才使得他能够像正常的修者一样修炼的事情。
“所以上个月你和我见面的那天晚上,你其实就是刚吃了这个药?所以当时才浑身是血?”
“是的,我当时刚吃了不久,你就突然出现了。”
六阵安静了几秒,声音低沉地说道:“本尊那时还以为你是受了重伤才会如此……毕竟你那小师弟那时候刚怒气冲冲地从你这里出去,我以为他对你动手了,毕竟他修为比你高这么多……”
“小师弟不是那种人,不过这么说起来,那天我身上还真有伤,不过也不严重就是。”那天他创无阵回来,身上确实是带着伤的。
白远又讲了几句,发现六阵后说话的兴致不高,白远叫了他几次,他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下,看他情绪似乎也非常低落,白远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觉得真正该低落的人应该是掉了修为的自己啊。这种时候的他怎么提得起精神去安慰别人?
他深吸了一口清早带着露水显得有些凝重的空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向沐寒的住处快走过去。
无论心中是如何的不想面对不想正视现实,但生活还要继续,修炼也要继续,他不能停下:不仅仅是天木宗,天下所有所有天资比他好的修仙者都在比他更努力的修炼,想到此就觉得如芒在背,他又怎么敢拿自己宝贵的时间来伤春悲秋。
白远快要到沐寒寝殿之时,停下了步子,准备看看自己衣冠是否穿戴整齐——沐寒对身边之人的衣着整洁有极度严格的要求,堪比强迫症晚期,使得白远刚开始的时候在衣着上就要被浪费不少的时间。
六阵突然问了白远一句话。
“既然那个药方有作用,那么你也不算是完全没救,所以你今天要准备再吃那个药?”
白远停下脚步,点点头,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了一个月前第一次吃那个药之后的惨痛情景,忍不住扭起了眉毛,他虽然能够挨住那痛,但是不代表他喜欢被这么折磨啊。
六阵见他点头之后,随意的开口说:“啊……是吗。”六阵的这声“啊”似乎有些意味深长,他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白远也没有深究,只是快步地向沐寒的寝殿里去了。
他回想自己今日的行程,他早晨要在那棵梅花树旁边的空地上练习剑法,自己去吃过午饭之后,下午在沐寒的陪同下修炼天木心法,凝练灵气汇聚到身体里储存起来,前面练剑他还能应付,可是后面的灵气他就真的不行了,他这具修炼废柴的身体,几乎连灵气都感受不到,又怎么能够吸收?
今日的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当初传中真人对他说的“从来没有人能够在吃了这个药三年之后还能继续修仙”的那句话里的真正含义了。如果三年修为都是如此,确实几乎没有人能够再这种心理落差下生存下来。
但是这个三年,是不是还隐含着其他的东西?难道不仅仅是现在,三年后他还会面临一个更大的挑战吗?
白远神色坚定,心想,无论发生什么,他绝不放弃修仙之路,这是他此生至高追求。
他走到那棵梅花树下,见沐寒此时已经站在那里了,忙上前请安。
“师父,早安。”今日他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没有向往常一样面带笑意,他低垂着眼眉,打起精神开始练起剑来,不知究竟是因为心情不佳的影响,还是资质变回原来那样的缘故,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剑简直练得一塌糊涂。
“集中精神。”沐寒看不下去了,眼眉一竖,冷若冰霜的面容露出明显的不满。
想到沐寒是为了不想让别人靠近他才这么认真的教他,他心情就越发不好了。
他知道自己继续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的,他想回去冷静冷静,思考对策,于是开口向沐寒请假,却被沐寒严厉地训斥了一顿:
“只是这样就觉得坚持不下去了?若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要自己拿出态度来,才这种程度就想懈怠了?你这样简直是……”说到此他顿了一下,看了白远一眼,神色有三分厌倦,几分薄怒,他挥手转背起手背对着白远,声音清冷,“罢了,今日你且先回去吧。”
白远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他将自己的黑剑收回心中,也不辩解什么,恭敬告辞。
回去之后,他拿出药方配置的药放在面前看了许久,久到六阵都看不下去了。
“你小子究竟在看什么,赶紧吃了啊,不然你等等修为绝对止步于此了,你这身废材资质,别说修炼成仙,就算是修到筑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六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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