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了,明明天气不热,汗却出的极多,身体却又十分冰冷,但看到父母和小双笑开了花的脸,清心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第二天,慕容睿再也等不及了,催着清心上路,清心也知道在拖下去希望更是渺茫,也就答应了。
知道清心要走,两位老人哭的像泪人一般,小双也抱住哥哥红了眼睛,清心没有说自己病了,只是说慕容睿的师父和兄长想见自己,两人要在一起,应该去拜见他们的,本来早就要去,一直等着小双的大事,现在大事已了,应该去了。这个理由让大家都不好说什么,虽说有些不舍,但这是好事啊,也只有挥泪送别,嘱咐他们早点儿回来,就算不能很快回来,也要常带信来。
清心坐在车里,心里难过极了,父母嘱咐自己早点儿回来的声音犹在耳边,但自己却不知道是否还有回来的一天,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幸福难道真的与自己无缘吗?
第二十七章
慕容睿的师父住在泰山附近的一处山中,虽说他经常不在,但慕容睿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找到他,只好先到山中看看,碰碰运气,就算师父不在,也许也会留下他到那儿去了的线索。再说,师父好似会算,像上次师父让他去找昊,说昊有事找他,简单昊果然有事,但昊说他才刚想找他,还有自己到王爷那儿也是师父坚持让自己来,结果就遇到了清心,所以也许师父会知道自己要找他,而回山上等着也不一定。
这一路可以说是晓行夜宿,慕容睿急得不行,但清心的身体是骑不得马了,只能坐马车,马车也不能赶的太快,怕清心受不了,慕容睿真是心急如焚。清心也不好过,坐马车别人的感觉如何,清心不得而知,但他只感觉一个字,晕,清心觉得难过极了,但看到慕容睿焦急的脸,也不忍心叫他再放慢车速,只好忍耐,结果是他本来就不好的食欲更糟了,几乎吃不下什么,人瘦的几乎只剩了皮包骨了。
这一段漫长的路终于结束了,望着眼前的山,慕容睿看了看清心,马车是上不去的,可清心的样子也绝对不适合走路,略一犹豫,慕容睿将清心背到了背上,用一根腰带将他缚住,施展轻功往山上跑去。
清心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是绝对走不上去了,伏在慕容睿的背上,那个平常显得有些稚嫩的,不太宽厚的后背这时却是那么温暖而坚实,要是能一直依靠着该多好,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清心有些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不多时,他们已站在一座石屋前,石屋前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但看到他们的样子,好似有些愣住了。慕容睿见到师父,心中绷紧的弦一下松开了,一面解开清心将他小心的抱在怀里,一面焦急的对师父说:“师父,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老人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他确实能掐会算,但却不是具体的,比如他算出慕容睿到王爷身边会碰到他心动的对象,但却不知道是谁,作什么的,现在他也只是算出慕容睿会有事找他,是关于那个人的,所以他才从大漠赶了回来,但却没想到慕容睿带来的人已经病成了这个样子,那瘦削的身体,蜡黄的脸色,都显示出这个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清心被放到了一张床上,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但却很疲倦,眼睛也不愿睁开。老人坐在床边, 大气也不敢出的在一边看着,紧张的冷汗直流,看着师父越来越沉重的脸色,心也跟着沉了下去,那点希望之火又要熄灭了。
过了良久,老人才放开清心的手,又看了清心一眼,看他好像睡了,没有醒着的迹象,才对慕容睿轻声的问:“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慕容睿把经过大概一说,老人现出了然的神色,有些黯然的说,“怪不得如此啊,哎……”
“他到底怎么样了?”慕容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问出了这句话。
“他在那个地方受的伤害太多也太大,又没有好好的调养,再加上心思郁结,已经铸成了大病,如今是病入膏肓,已非人力可以挽回了。睿,你要撑住啊。”
慕容睿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师父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只是呆呆的坐在床边,直到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清心一直没有睡,只是闭眼躺着,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虽然也失望,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的,这些天来实际早就知道希望渺茫了,如今也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罢了,倒也不难接受,要是没有慕容睿,自己怕是还会有些高兴吧,但现在不同了,看到慕容睿失魂落魄的样子,清心的心痛的如刀绞一般。躺了这么半天,体力也恢复了一些,清心睁开了眼睛,拉了拉慕容睿的袖子。
慕容睿收敛了一下心神,挤出一丝微笑来,“清心,师父说你有救的。”心如刀割,却努力的说出骗人的话,只希望清心能好受些。
清心摇了摇头,“我都听见了。”很轻的声音,却炸飞了慕容睿伪装的坚强,泪止不住的奔流而下。
清心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将慕容睿揽在怀里,想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声音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手轻轻的拍着慕容睿的后背。
清心将头靠在慕容睿的肩上,轻声的说,“对不起,要是早知道会遇见你,我不会那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要是早知道不能陪你到老,我不会答应和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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