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把这些垃圾送去给克里冈?”
“不然怎么办,吃了不成?”
“他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我听不懂,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好好给我看门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足下生风的扎利恩还不等自己把话说完,就一溜烟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树冠之上了,只留下满地的落叶,和一阵风。
“……坐不住的家伙。”加里费斯淡淡笑了笑,“还用你说?”
扎利恩被迫西行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这儿等他回来,每天都是惶惶不安的心情,想要追赶而上助其一臂之力,又碍于不清楚来龙去脉,只能按兵不动。若要真追上去了,忙帮不帮得上暂且不说,那条火龙若是发现自己的意图,一定会使用武力了断他和扎利恩的一切来往,让自己连一个说‘不’字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望眼欲穿地瞪着冰龙回来,祈祷他平平安安,化险为夷。
而寒风刮过头顶,再熟悉不过的冰冷感远远传来的时候,他激动地前去迎接,但直接冲进野冰窑的扎利恩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开始肆无忌惮地大肆摧毁,随即又依据喜好重建,他只能退居一旁,等着洞中的响动结束。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扎利恩冲出来没头没脑地就是一番大叫,似乎要让全世界的魔兽分享他成为青铜之约限定者的喜悦。
以为终于等到世纪的加里费斯跑过去,谁知那个家伙又钻回老窝中,倒头睡了。
空欢喜一场的豹子露出一脸无语的表情,野冰窑虽然对他开放,但扎利恩熟睡的时候,野冰窑是会对所有进入的家伙进行无差别攻击的,他不得不在洞外又趴了一夜。
还好,早上醒来的时候,那条冰龙的眼中终于映出自己的身影了。
这可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
赛恩和往常一样,正在地里劳作着,村子里的作物就要到收成的时刻了,今天也算是风调雨顺,恼人的妖精也不怎么出来作恶,他家的东西长得都很令人满意。
半个多月以来,再也没听到过森林深处令人恐惧的咆哮声,他睡得及其安稳。事实上,自从和在外做生意的儿子游历过山谷那边的王城之后,他便觉得自己所在的这片土地算得上是极好了——他们不需要向森林中的怪物进贡任何物品,也没有受过它的摧残,唯一能证实它存在的之后偶尔尖利的长啸、不合时宜在森林边缘结起的冰霜、以及走得太远再也没有回来过的村民。
他知道它的名号,在家里偶尔吃了桌子上剩饭的精怪会出来帮他们做一下重活,这些小东西会絮絮叨叨地讲着一切有关于凛冬领主的事情。
不过精怪的话从来前后矛盾,有时候也会胡言乱语,一会儿把凛冬领主描述成蟒蛇一样的形状,一会儿又把他说成是有着六十条腿的蜘蛛,有的说他只吃小孩的脾脏,有的说他连最坚硬的石头都吃……
但不管这些描述有多么天花乱坠,都能传递给赛恩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他的确是住在一头凶猛巨兽的身旁。
将些许磨损的工具扔回家中,这个身材魁梧的老人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桌子上留给精怪的食物已经放置了三天三夜,却无人问津,此时正应该是两个孙儿吵闹的时间,偌大的茅草屋中也是寂静无声。
大声呼唤了几遍老伴的名字,没有回应。
再仔细一听,前门处似乎传来了稀疏的嘈杂声,他便慢慢挪动有些不方便的脚步,走出大门。
石板路上早已汇集了全村的民众,就连自己的家人也混在其中,他的结发妻子早已两鬓斑白,自打他们生养了第四个孩子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这么无助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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