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被厚云遮住,蓝衣青年的魔影果然散发着怯生生的光。
“……哥……”
为了回应他,克里冈动了动嘴角,他知道那孩子看到了,虽然小小的目光很快又回到了大地上。
“……对不起,哥……”
他明明已经哭停了,但克里冈就是看得心疼。
“……对不起……我还是……我还是……”
“如果你现在就想走,我不拦。”
“……我……”
“可我今天应该是走不了了,待会我让阿里斯和拉雯跟在你后边,就算你不喜欢,也别太为难他们。”
冰孩子却悲戚地摇了摇头。
“我不走……我不走……”
“查理?”
“我想碰你……”
他伸着不知该放哪儿的手,啜泣声越来越大,“我想碰你……哥……”
克里冈一个箭步冲上去抱紧冰孩子的时候,他正努力踮着脚想要凑得更近,两人像在打架一样吻得非常激烈,互相都在推挤、拉扯,这次换成了蓝衣孩子想要从哥哥的口腔中得到什么,他用力地抓着褐色的头发,先前的哽咽让他有些气短,只能有一茬没一茬地吻着。
红袍男人转了个身,把呜咽的扎利恩按在树上,后者上一回被这般按着,在水妖的突袭中只能感觉到恶心和惊慌,这一次却飘飘然舒服得不得了,兄长虽然动手动脚的,但他自己似乎动得更厉害,从腰的两侧探进那件敞开的大披风,在对方的背上不知何故焦急地扒拉着,在冰爪子的攻势下,克里冈将幻化出来的单衣省去了,让那双手直接贴合在自己的肌肤上,触在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肩胛处。
火之人在yù_wàng洪流中还算有点理智,他只持续了几分钟,就将不愿松开的手扯了出来,后退一大步结束了这个疯狂的吻,对面意犹未尽的孩子不停地伸出头,还想继续。
“……查理……查理……”
克里冈连连后退的时候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蓝衣上出现的伤痕停住了紧逼的脚步。
在疼痛面前也冷静下来的孩子捂住双手,一边发抖一边望着试图制止自己的男人。他低下头打量自己的衣服,身上所有被血染脏的地方重新幻化一下就干净了,但真正的伤口还在,尤其是腿上,现在正痛得不得了。
“……你还好么。”
“……我很好……我……我很好……”
扎利恩窘迫地看着别的地儿,不停地擤鼻子,把眼泪和哽塞咽回去。他不知兄长问起这整件事后,该如何说,某件奇怪到有病的认知让他太过震惊,让他再一个人待上两百年,说不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就算再蠢,也知道兄弟姐妹之间绝对不会产生和那方面有关的情感,那样带来的问题太多,也太严峻,还太混乱。
我对克里冈……我对克里冈……我对克里冈……
“你,”
褐发男人刚张了张手,扎利恩就露出恐惧之色,浑身竖起了看不见的刺,警惕地瞪着。但男人很好地避开了话题,“你到底还要不要回乱影森林?”
张牙舞爪的刺立马缩了回去。
“……嗯……啊……我、我都说了,不、不回……”
“这次可给我想好了。”
“嗯嗯……我……我是因为突、突然想起……那什么……”踢着脚,扎利恩使出吃奶的劲想着借口。
突然想起……突然想起什么?快想!快想!——要不要拿加里费斯来当挡箭牌?他这方面还挺机灵的,应该不会败露吧!好了就是他了!况且除了他也没别的办法,我在这儿又没认识几个人,更别说那么凑巧有可以让我突然想起的事……对吧……?
“墨迩罗蔓!!”
“……”
“——墨——墨迩罗蔓!”
窘迫感突然一扫而光的人儿大叫一声,周围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瞬间干瘪,让人充满了无力感,“——我好像——我似乎——我不太记得了……我、我在这儿结识了个水魔,哥,她好像是说这两天有一个什么……什么表演?就在大瀑布那儿!——但我没问到具体日期,我也没……她也没……我真的没……她来找过我么?有什么人来找过我么?就是、就是一个水魔!比我小一些,也躲过了青铜大战时的追捕!如果她变成人形的话,头发是束在顶上的,穿着绿色基同裙,领子这儿有很多花纹!”
克里冈微微侧了一下头。
“……没有这样的人来过。”
“真的没有么?兴许——兴许你的火探把她拦下了——他们有可能将她拦下了!我、我得去找她!我前几天答应过——”
“如果真的有人来找你的话,阿里斯会带过来的。”
“可是……可是……不会啊……我们……”
“大瀑布那儿向来只有一个活动,便是海妖唱歌,就是早些时候的事,现在应该结束了。”克里冈揽了一下他的腰,趁着抑制力量的复苏又轻轻靠在一起,“她找到其他合适的伴,一起去把节目看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何必这么放在心上。”
“……我只是怕……这、这毕竟是答应过的事情!”扎利恩抓着面前的大毛领,“她要是真想来找我却没找到,那就变成我爽约了……我可从来没爽约过,我不想他们拿这个来说闲话……”
“放心吧,没人来找过你。也没人会说闲话。”克里冈盯着主路,“如果有,我会知道的。”
“……是么?那敢情好……唔……不对,那也不好!”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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